高钺道:“父亲还是不明白,高氏深受先帝隆恩,我当年又是太子伴读,父亲也有从龙之恩,这些年陛下虽不曾亏待我高氏,但不算特别重用。可父亲想过没有,为何偏偏会在太子回朝后,陛下反而对我越发的重用了呢?”
高林眯眼思索了片刻:“这也是为父有些想不通的地方,按道理说陛下该是觉得你和太子更亲近才是。”
高钺道:“我虽是太子的伴读,但自小独来独往,对谁都不甚亲近,想必陛下也有些了解。最重要的是,我高氏寒门庶族的出身,与世家没有多深的牵扯,几位姑姑不曾嫁到士族里去,姊妹尚小还不曾敲定人家。我母亲不是世家女,如今的高夫人也不是世家女,放眼整个朝廷,看起来与世家无甚关系,又位高权重的似乎只有我高氏。”
高林侧目眯眼看向高钺,许久许久,点点头:“虽有些道理,但慕容氏与世家也牵扯颇深,陛下与荣贵妃乃发妻,又何必如此防备士族。”
高钺道:“慕容氏和士族牵扯的再深,可慕容氏依然只是跟着大雍朝起家的新贵,三代或是五代都不会成为士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