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这个选择权在小莎莎自己手上。
我安慰小莎莎的妈妈,“小升初你放心,比赛拿奖还可以加分的。”
小莎莎妈妈跟我交代了几句,走了。
小莎莎已经开始做准备活动,我在旁边看着,心里又想起自己的心事。怎么办啊怎么办,我如果怀孕了,可怎么办。
我不想要孩子,但是我也不想打胎,如果有了我应该还是会选择生的。它就不能不发生么,愁人。
邵思伟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有点事情不能来,我心里挺失望的,如果他在,以我们这gay蜜关系,我还能跟他聊聊,排解排解。
距离比赛还有四天,七月中旬,正是最热的时候,舞蹈教室的风扇已经完全不能拯救我和小莎莎了。
我们还得抓紧练。
这支舞是邵思伟给排的,把芭蕾和民族舞揉在一起,挺有些特色。我带着小莎莎在舞蹈教室旋转,大镜子里,女人和少女的身姿,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婀娜。
然后转着转着,我忽然停不下来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无法收住身体中的力量,只感觉他们在渐渐挥发。
最终终究是倒在了地上。
小莎莎吓坏了,急忙过来拉我,我没昏过去,就是倒了,摔这一下,摔得我内脏疼。有点站不起来,我虚弱地说:“没事儿莎莎,老师钱包里有钱,你去学校门口帮老师买瓶矿泉水,不要冰的。”
小莎莎点着头,拿了我的钱包走出去。
我从地上一点点爬起来,心跳特别地快,快得要蹦跶出来了,我还是觉得没劲儿,像每天刚睡醒时候的那种感觉。
坐在休息凳上,我大口喘着气,心里在想,还有四天还有四天,无论如何我得把这四天撑过去。四天而已,死不了人。
这么想着,身体里就多了点力气,然后一抬头,看见跟着小莎莎走进来的身影,我的力气瞬间又垮了。
小莎莎是和王昭阳一起来的,王昭阳有些着急,步伐很快,走到我身边,“你怎么了?学生说你昏倒了?”
看到他,我就想起了那些流言,觉得更他妈的没力气了,眨眨眼睛,“没有,就摔了一下。”
王昭阳不信我的,用手背在我额头上靠了靠,眉心一皱,“有点烧。”
我跟他说我没事,但他很坚决,加上有小莎莎在劝,两个人硬把我从舞蹈教室拖出来,拉到了学校的医务室。
现在留校的人并不多,医务室其实不怎么开门,王昭阳打电话把医务室的医生叫回来,医生估计了下,我这是中暑。
坐在医务室的床上,我手脖子上挂着吊瓶,倚着上下床的栏杆,这么懒懒躺着。
中毛线暑啊,等比赛完了再生病不好么。小莎莎在旁边看着我,我给她道歉,“对不起莎莎,老师让你担心了。”
小莎莎乖巧地摇着头。
王昭阳在和医务室的医生说话,就是交代下这里的事情。医生是不上班的,王昭阳说,“你去忙吧,挂完我给她拔。”
医生就走了。
现在我们仨共处一室,我略略感觉有些尴尬,王昭阳拿了杯水递给我,站在旁边看着。
我勉强喝一口,垂下眼睛,想起昨天在游戏留言中感受到的深情,想起现在不光是个已婚妇女,还很可能是个孕妇,而且还是别人的,忽然心酸地想哭。
替王昭阳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