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事情,可是又恨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哪有资格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虽然一再压抑自己,最后还是决定收拾好论文,去安瑞林的公司找他开诚布公谈一谈,为什么在新西兰那样疼着她,一回来却要这样?
中午以后开始下起雨来,这座城市一向雨少,今天却格外反常,从一开始的阴绵细雨,渐渐雨势渐大,依然出门打车的时候,竟然已是漂泊大雨,又因为将近傍晚,路上下班高峰,依然没带伞,站在雨里打车很快大衣就湿了。好不容易终于打了一辆出租车,刚跟司机师傅报了地方,依然的手机就响了。
苏晓枫在电话里疾呼:“依然,快来西山,快来,安瑞林不要命了!”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却瞥见后座漂亮夺目的小姑娘脸色一白,他正要掉头,却听这姑娘说:“师傅,麻烦您去西山。”
司机师傅这下眼神又变了,他好心建议说:“姑娘,你不知道,今天西山封了,车辆不能上山。”
依然还在电话上,也没听清司机前面说的什么,只是重复道:“求您开快点,谢谢!”
苏晓枫那边也再没说什么,只问她:“打上车了吗?你慢点,山脚封路了,你快到了我让锁子下去接你。”
依然脑袋嗡嗡的,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安瑞林的反常,她不禁问:“他在干嘛?”
“他在飙车,不要命地开,谁劝都没用,你快来!”苏晓枫本来不想在电话里告诉依然,怕她路上徒增担心,可眼见那飞速的汽车轮胎打着旋儿,良好的优质引擎呼啸而过,她不得不贸然说出来。
依然挂了电话,很快又打着安瑞林的电话,电话通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人接听。她多么希望可以听到安瑞林的声音,哪怕是不耐烦,或者没好气的回答她呢?
学校离西山很近,司机很快就把车开到山下,远远就看到这山脚下的确有路障,禁止车辆出入,雨大如注,也没有行人往来,只有看守路障的人。
依然急急跟司机师傅道了谢,拿出手机来准备打给苏晓枫,山底下却是一个信号都没有。山脚拦有路障的地方也没有一个人影。大雨牵起重重雨幕,山中雾气更甚,天已经擦黑了,还余一点白日光亮,依然四周再望望,出租车司机早开走了,周围再没有一个人可以求助,咬着牙,她独自往山上走,再不走,她的视力更是一下都看不到了。
西山林木众多,这下雨天滴滴哒哒,响彻了整片山林。道路却是平坦的,这上面是温泉,也是旅游胜地,只是今天为何会封路,就不知道了。若是平时,依然一定不敢自己走这山路,虽然这林子不至于有野兽,但是没有人迹,房子也在山顶处,从山脚至山顶,只有这平坦却蜿蜒的盘山公路,九曲十八湾,十分险要。
大衣很快就湿透了,渐渐染湿了里面的毛衣,她拿出手机再打,仍然是没有信号。天渐渐黑透了,她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这微弱灯光在林子里显得可怕,她头皮发麻,雨天又路滑,她走得急,摔了好几跤,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往上走。
在拐弯走到山的另一边的时候,山上一辆车疾驰而来,刺眼的灯光射得她猛地遮住了眼,只听车子猛然刹车,在这急转弯上听起来刹车声格外吓人。
锁向南从驾驶室下来,看到淋成落汤鸡的依然不由愣住了,他将她带进车里,又给了她一条干净毛巾,让她擦擦头发。
依然坐进车里半天,手脚早就冻得不听使唤了,她将毛巾放在腿上,哆哆嗦嗦问:“安瑞林呢?”
锁向南嘴里低咒了一句,重新发动了车子,才答:“还死不了!”
幸好他提前开车下来接她,否则……看到依然浑身湿得不像样子,他叹口气:“林妹妹,你怎么没给晓枫打电话?要你出了什么事,安瑞林不是飙车死,就是……哎,算了,先带你上去。”
依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双手拿着毛巾,手指搅来搅去,车子越往上雾气越大,如果安瑞林此刻真的在飙车的话,他是不要命了么?
锁向南车子开得快,很快就到了山顶上。这座山的顶端是出了名的,一览这座城市的景色,安瑞林曾经带她上来吃过饭。只是今天再上来,她再也不是当初的心情。
刚下了锁向南的车,依然就看到旁边雨棚里站着苏晓枫,还有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有的依然眼熟,跟着安瑞林见过,还有的她也陌生。锁向南锁了车,撑着伞把她往苏晓枫那边带。刚站进雨棚里,依然就问苏晓枫:“晓枫,安瑞林在哪儿?”
苏晓枫拉过依然,朝远处一抬头,说:“在那儿。”
苏晓枫才生完孩子不久,今天本来该在家里陪孩子,却听锁向南说安瑞林让人封了西山,在这上面飙车,她担心有什么事情,便跟着锁向南上山了,谁知道安瑞林这开车的样子,太吓人了,她不得不打电话告诉依然。
依然朝着苏晓枫指的方向看去,一辆银色赛车穿过雨幕,在这山顶如同闪电划过,速度之快,在这夜色中甚至难以捕捉踪迹,引擎鸣叫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车轱辘几乎不沾地,飞驰旋转,一下就划过依然的视线,拐了弯,绕着山继续开着。
慢慢后面跟上来几辆车,速度也是极快的,却不如第一辆快,这些赛车的声音如同鬼魅,在寂静的山顶恣意妄为。
车队全都跑过以后,依然听到锁向南说还有最后一圈,浑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