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句话,语气坚决。
依然闻言从自己的思绪中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急急道:“你千万别犯傻,你斗不过他的!”
这不是第一次秦子恒在她面前说这种话了,听得她心惊胆战,挑战谁,也不要去挑战安瑞林,刚刚碰到的刀疤脸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了。
她真的担心,怕秦子恒一意孤行,她咽下一口苦咖啡,语气苦楚:“我已经爱上他了。”
“不可能!”秦子恒想也没想马上否决,他探究着依然的眼睛。她的眼睛被泪水冲刷过,此刻晶莹透彻,清澈无比。
依然有点惊讶于自己说出来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看秦子恒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让他相信了,这样就够了。至于以后要怎么面对,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
为了让秦子恒彻底死心,她没有拒绝秦子恒要送她回家的请求,路上她尽量表现得淡然,好像和他就是一个老朋友一样。他开了车,把依然送回别墅,车子在别墅区门口,依然就打算下来走路进去,里面有很长一段路,天已经黑了,秦子恒不放心,执意把她送进去。
车子最终停在别墅的大门口,依然下车前看到秦子恒低落的神情,她坐在车里低着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和他,他们总在错过。
她和秦子恒道了别,看秦子恒的车子掉头往外走了,她才进了别墅大门。
深冬晚上冷了,她摸索着冰冷的钥匙打开门。门里开着灯,安瑞林居然在家,他穿着平常的家居服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冷峻。
依然想起刀疤脸的话,她站在玄关看着暮色中的安瑞林,原来,他们之间还是离得这么远。他之于她,是个不可能的存在。而她对他而言,仅仅是为了帮她妹妹达成心愿?
哭了一下午,眼睛又胀又痛,头脑不清醒,她把购物袋放在门口,自己不声不响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感谢亲们阅读。
☆、借问汉宫谁得似(5)
依然上了二楼,直接到浴室洗了澡,热水蒸腾了肿着的眼睛,稍微好受了点。等她洗完澡出来,许妈站在卧室门口敲门,让她下去吃饭。
她大脑缺氧,声音闷闷的,鼻音浓重,“我不吃了。”
许妈在外头一个劲叹气,这两人又怎么了,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都不吃,又吵架了?
她尝试着再叫一遍:“太太,有你爱吃的百合粥。”
此时此刻依然内心的震惊与愤怒根本无处宣泄,在秦子恒面前她压抑着,怕加深到秦子恒本就危险的想法。可一回到家,她内心如同万马奔腾,上上下下叫嚣着,急需一个出口发泄,当面对质也好,歇斯底里也罢,她想要一个说法。
她抓着擦头发的毛巾,暗自忍耐着。许妈在,她不想跟他在家里大吵大闹,传回和园成什么样子,可是别让她再看到他一眼,再看一眼,她内心建设一下午的心理防线铁定瞬间崩溃。
依然打开门,看就许妈一个人在外头,她说:“我饿了再下去吃吧,不用刻意等我,谢谢许妈。”说完转身进屋,关上了卧室门,还带上了反锁。
许妈暗觉不妙,这架势,小两口吵架了。她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叹口气,下楼途径书房,她抬起手准备敲门,想了想,又深深叹口气,这才下了楼。
依然站在门板后面没动,这屋子里全是安瑞林和她生活的气息,没想到两年时间变了这么多,他对她,她对他,都由量变到质变,渐渐不是最初的自己了。
从c城回来,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对安瑞林有了一种彻底的依赖,不同于以往的,是一种精神上的依赖。在她还没有弄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情绪的时候,却有人告诉她她之所以会和安瑞林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忆如?最刺痛她的是,安瑞林原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却只字未提。也是,她算什么,不过是他玩玩而已的工具,何须凡事跟她彻底交代?
她只觉得一口气硬生生地堵在嗓子眼,拿着毛巾的双手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她的右手食指上有一个细小的牙齿印,昨晚两个人颠鸾倒凤的时候安瑞林咬的。他一向对她的身体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在床上总是变着花样折腾着她,每次都是饶有兴致的样子。
原来他真的仅仅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而已,他不介意谁对她用药,只要她是热情妖媚的,能够满足他就可以,不管下药的是李忆如,还是张忆如,他都不会追究。哈哈哈,依然想大笑,这变态,变态,一家人都是变态!
她浑身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直直冲到更衣间换了衣服,头发半湿,她把头发编成一个辫子卷起来,很快她打开反锁的卧室门,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下了楼,她迫不及待要去找李忆如问个清楚,这就是她答谢她救她出酒吧的诚意?
一颗上好的药?!
安瑞林已经不在客厅了,依然下来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也好,她不敢保证此刻自己看到他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她从玄关拿了车钥匙,安瑞林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一辆小汽车,她那时候刚拿了驾照,对开车很兴奋,安瑞林给她买了以后带她开过一次,她第一次上路就直接开到对向车道,连一向沉稳的安瑞林都脸色微变,下令不许她再碰车。
现在没司机,她自己开车最快,她要到李忆如家问问她,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地库里车多,安瑞林喜欢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