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在秋收之后,这样不但空闲,还是在各家粮食入仓,条件最好的时候,负担也能轻省些,而到了渔民,全年都是忙碌的日子,除了下雨天,可下雨天也不适合办喜事儿啊!所以只能是冬天了,至于为什么是年前?那更简单了,因为太穷了,需要借用过年的一些花销,也顺带想着宴席剩下的够吃到开年的问题。-小-说-
就是老刘家一开始也是这样打算的,和亲家钱田头说起还说了两家将喜宴和在一处的话,为的就是能多省几分,反正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两家离着也不远,合在一处还热闹些,最重要的是,这大冷天的也不可能让人都在外头吃饭,全村七八十人去了那些不上桌的孩子和帮忙的妇人,外加外村的亲戚,能有个七八桌那是足够了,到时候也一并借用两家中间邻居的堂屋来摆,这样多好。
不过不管原本的打算多精简,真到了这一次的喜宴的时候,刘白氏却感觉分外的轻松,一来是今年也是巧了,多了好些外快的钱,让她手头松了好些,二来是那海猪,实在是顶了大用了,因为都知道她家要办喜事儿,村子里村民们想让,分了他们家一大块,足够做出一桌一大碗肉菜不说,还能留下一点子事后分给外村亲眷各家的回礼来。
还有她长脸的外甥,婚礼前几天,还送来了四只野鸡,让她*汤,想想一桌一碗半只鸡的鸡汤,刘白氏就觉得头发都开始闪光了,这年月,谁家能拿得出这样的菜色来,有肉,有鸡,都比得上那些小地主了。
再加上这几日她让家里几个孩子在岩石边下的鱼篓子里得的海蟹,大虾,贝类,还有家中存着的海菜,哎呦,这宴席,她都能想到当天那些外村人的称赞了,还能畅想一下这宴席菜色传到其他村子里后,各家那些嘴碎妇人的眼馋。
让你们总是说我们渔民不好,让你们不愿意和我们村子联姻,馋死你们!
刘白氏傲娇了好一阵,即使在喜宴当天都笑的分外的灿烂,看的一早过来帮忙的阿珠都诧异了好一会儿。
阿珠一早过来不仅仅是来帮忙的,还带来了十斤的杂粮面,
“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手里有钱就散漫了不成?这可不好,不是姑姑说你,开春就要起屋子了,手里多点是点,虽然起屋子是有个大概的数,可谁知道后面的花销有多少?那屋子基本上除了地基,都没啥好东西了,到时候要是你想做点结实的家具什么的,可不得要花钱?还有里头被褥什么的,添置起来也不少,锅碗瓢盆的难道不买点新的?最重要的是,你也不小了,这嫁妆什么的也要筹备起来,阿贝的聘礼银子也可以攒起来了,这都是钱。”
刘白氏看着那杂粮面心里是暖的,这孩子这是知道自家准备的干饭是杂面窝头,生怕自己这里粮食不够这才带来的吧,真是贴心,可她也不想娘家孩子吃亏,怕他们不知道攒钱,忙拉着阿珠就是一顿的教导,听得阿珠眼睛都该晕了。
“姑姑,不过是40文,这些我们姐弟还是出的起的,前些日子阿贝去抓野鸡的时候,还逮着了不少的兔子,卖了好些钱呢。”
“别哄我,都是一个村子的,我还不知道?我都听阿海他婶子说了,阿贝那孩子,为了给我这里凑野鸡,和阿海说好了,野鸡归他,兔子归阿海,不然这大雪天的,哪里能一下子得这么多?那是两个人的份呢,也是阿贝老实,这可差了五文呢,亏死了。”
刘白氏虽然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可一想到四只野鸡和四只野兔,那足足就是20文钱,心里就一阵的不自在,总觉得是自己家的事儿拖累了娘家的孩子吃亏,可偏偏因为都是亲戚邻里的,也不好上门去帮着讨要,遇上阿珠自是忙不迭的吐槽了一下。
“不能这么算的,姑姑也知道,阿贝人小,从一开始就是阿海带着他,不然他从哪儿学这本事去?你不用管这些,他们自有他们自己的算法,总是相互都觉得合适的。再说了,阿海也不是那种会占孩子便宜的人,他那人品也是靠得住的,难道你还不信他?”
这倒是,阿海那孩子确实不是那样的人,这样一说,自家孩子还是占便宜了,就阿贝那个小身板,要是没有阿海,不说本事学不学得到吧,最起码那样一个孩子谁放心让他去林子里走动?前些时候不就遇上了野猪嘛,可见林子里也不是那么安全的,有个成人的大孩子在是安心好些。
“知道了,姑姑不是也没有上门去说嘛,只是心里替你们着急,怕你们吃亏罢了。”
“知道姑姑对我们好呢,对了,石头哥啥时候去迎亲?阿贝说要跟着去热闹热闹,这孩子,难得这么起劲凑热闹。”
阿珠见着姑姑心里有数了忙转了话题,这人越来越多了,人来人往的,这要是让人听了去,可怎么是好,阿海那里还不得以为自己占了便宜还卖乖?别人不清楚,她可是听阿贝说了,这几次打猎大半都是阿海的收获,只是他知道阿贝心急要野鸡,这才将这些都直接先给了阿贝罢了,两人说好,以后再慢慢还,人家已经救急了,她可不能不识好歹。
至于为什么不说清楚?阿珠不想给阿海惹事儿,听阿贝说,阿海想自己攒点私房钱,打猎得的东西只是给了二叔家六成,自己存下了四成,为什么这么做阿珠不知道,不过他知道阿海必定不是因为对自己叔叔们有什么防备,不然当初也不会什么钱都上交了。
村子里能帮忙的一个个都来了,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