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合作?她的心里不知打了多少算盘呢!”
钟离英并不想惹自己母妃生气,只能好生安抚:“要是母妃不高兴,那儿臣收手便是。”
“并不是我不高兴!你长这么大,哪件事情我阻隔过你?只是……”陆秀月的眸子里又腾起水雾来,她的心里很难受,“她居心叵测,手段毒辣,你太年轻,我怕你吃亏!”
钟离英的眼睛跟着湿润起来,从小到大的安危是陆秀月给的,他作为宫中的二皇子,不会放弃对太子位的争夺,就算钟离寅抢了,他也要想办法抢回来,否则自己与母妃的好日子怎么来?怎么对得起母妃?当下他立刻保证:“请母妃不要为儿臣担心,就算没成功,儿臣也不会吃半点亏!”
陆秀月就一掌打他肩膀:“必须成功!”
钟离英愣了愣,当下连连点头。
陆秀月拿着手绢拭了拭眼角,说道:“那你跟我说说下一步棋打算怎么走?”
钟离英几乎脱口而出:“这次大臣府灭口,我准备栽赃给太子。”
“栽赃?”陆秀月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拿过茶轻轻抿了一小口,缓缓道,“你无凭无证,怎么扣他头上?”
“母妃可能不知,大臣女儿的坟墓被挖了,这个时辰,他们大概找到在哪儿了。”
“你干的?”陆秀月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钟离英。
钟离英点头。
“你去挖那个做什么?要用一具尸体来栽赃?皇上信吗?”
“儿臣不敢说信不信,不过……”钟离英的脸上渐渐露出了阴冷的笑,“到时候父皇生气是一定的,太子……不会少吃苦头的。”
陆秀月寻思了一会儿,也没再阻止,她给钟离英想了个法子:“我给你指点一二,要不要听?”
钟离英的眼睛忽然一亮:“当然,母妃请说。”
陆秀月凑到钟离英耳边,手挡在嘴边半遮半掩的说了几句话,钟离英恍然大悟,夸赞道:“不亏是母妃,儿臣谢过母妃!”
☆
钟离寅将虞茝儿送回了府,顺便打听了一下大臣府灭门当晚发生的事情,虞宏博去教书了没回来,只有朱淑怀略说了一二,但都不是重点,没人看见那晚上杀手的真面目。
这一聊就过了两三个时辰,朱淑怀吩咐紫叶跟着自己做晚饭去,让虞茝儿留下来陪钟离寅说说话,钟离寅却没打算留下来,起身说道:“差不多是时候该走了。”
虞茝儿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一把拦住:“太子留下来吃晚饭吧?一会儿我爹回来,他可能知道的更多呢?”
虽然可能利于案子的进度,但钟离寅觉得自己留在虞府的时间太久不怎么好,当下笑着推辞:“改日吧?我还得回宫向父皇禀告。”
虞茝儿忽而耷拉着脑袋,有点儿不开心的说:“这样啊……好不自由……”可随机就笑了,她抬起闪亮亮的眼睛,“我送送太子吧?就到街坊口!”
“劳烦姑娘了。”
看着钟离寅礼貌的举止,虞茝儿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起来,又觉得别扭,挥挥手道:“别客气了!”
她去厨房跟朱淑怀说了一声,回头来送钟离寅出了府。
天又很快暗下来,家家户户的门口挂起了通红的灯笼,他们沿着街坊走,风吹在脸上,要比白天的时候还刺骨,虞茝儿没有披斗篷,这会儿冷的哆嗦起来。
钟离寅听着她时不时发出“呲呲”声,就知道她冷的不像话了,于是解了自己身上的狐狸毛披风往她身上一盖:“别着凉了。”
他像是怕她会甩掉一样,转过身来替她在领子口打了个结,虞茝儿吓了一跳,脸也跟着红了,两眼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虽对自己来说再也熟悉不过,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呯呯乱跳,像是小鹿胡乱的撞着。
钟离寅松开手,抬眼就撞见了虞茝儿那红的像火一样的脸,还有发愣的眼神,他心里即便明白,也只是打趣:“姑娘很热吗?”
虞茝儿回神过来,摸了摸脸觉得有些尴尬:“我……”
她骨碌的眼神都不知往哪儿放了,钟离寅被她逗笑,不由勾起嘴角,什么也没说径自朝前走了。
虞茝儿快走几步跟上去,好半天才挠着脸说:“我爹爹一般晚饭回来,太子想找些线索的话,明日好不好?”
这姑娘破案的心竟然比自己还要积极,钟离寅终究将压下去的疑心又提了上来,忍不住跟她开玩笑:“姑娘太热情了,不怕我生起倾慕之心?”
巴不得呢!
她就想跟他这么说。
但止于心里的想法,虞茝儿嘴上这样含蓄的说:“能得到太子的倾慕,是我的荣幸。”
钟离寅笑了:“好,答应姑娘,明日此时我再次登门拜访。”
话落,他们已经走到了街坊口,虞茝儿把披风从肩上拿下来要还给他,钟离寅拒绝了:“穿回去吧,明日我来拿便是。”
“驾!”在渐黑的夜幕下,屠非骑着马朝这边飞奔过来,他下马,顺手将另一匹马的缰绳递给钟离寅,叫了声“太子”,他凑上去附耳说了几句话。
钟离寅眉头微敛,转过身跟虞茝儿告辞,虞茝儿看着他上马,心中的不安再一次提了上来,她不得不叮嘱他:“太子今后不管宫里宫外,请小心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又在修文更晚了~然后……渣作者继续修文去了!么么
第11章第十一章
屠非其实早有猜测,这具出现在厨房内的女尸十分蹊跷,为了确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