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之心?也不问名字也不问哪里来?”
头目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显然后悔的痛苦不堪,他确实被钱迷惑的什么也没想,可现在关进了天牢,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死了,他求道:“我再也不敢给皇后乱闯祸了,救救我成吗?我不想死!”
张玉华气愤的看着他,说道:“知道这个时候求本宫,当初怎么不想想后果?现在连个人也描述不清,本宫如何救你?”
头目本就跪在地上,此时后挪了几步开始磕头:“请皇后娘娘恕罪!我答应娘娘,只要保我出去,我定会给娘娘找到那个人!到时随娘娘发落,我都心甘情愿!”
张玉华一听就怒了,这是在跟自己谈条件,可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还不过是被自己收买的一个有利武器而已,如今都进了牢狱,能违背自己一次的就会有第二次,指不定到时将自己还给出卖了!眼下竟然还敢这样跟自己讲话,她堂堂一个皇后凭什么要答应他?
她脸上倒还是波澜不惊,说话也平静的很,只听她无奈般的叹了口气,安慰道:“本宫可以答应保你,但有个条件。”
恍若在绝望中看见了一丝光亮,头目瞬间抬起头扑到牢房跟前:“皇后娘娘有何指示我都答应!”
张玉华走过来,往四周瞧了瞧,确定没人听后将声音压了又压:“就算再次审问,或者无论遇到什么状况,你都不能提起本宫。”
这个条件很容易办到,头目又磕头,双手抱拳说的振振有词:“放心,我绝不会提娘娘半个字,否则我天打雷劈立刻死!”
张玉华伸手示意他别说了:“你心里清楚便是,你再忍几日,本宫会差人前来保你出去。”
话落,张玉华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天牢,她上了轿,外面的世界一片光亮与宁静,可她的脸色却渐渐阴冷下来,就犹如晴天里突然的霹雳,她从来都是喜欢将事情的发展攥在自己手里控制,由不得别人插一脚,或是威胁到自己的,她都要斩草除根。
“荷花?”她唤了声轿子便停了下来,总跟随在边上的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张玉华凑上去说了几句话,又问她,“知道该怎么做吧?”
荷花点点头:“娘娘请放心。”
轿子再次抬起,张玉华摇摇晃晃的坐着,虽安排荷花将事情处理干净,可她这心啊,依旧像是打了个结一般痛苦。
回到椒房宫后她将人全撤了出去,她身心疲惫,只想一个人呆着,方才一路上都没想通会是谁出手比自己还大方,或者说,那个人对自己早已了如指掌,否则怎可能敢用她的人?
她从坐着变成在里屋踱步,脑海里全是头目的那句话:“看上去是个翩翩公子,又像儒雅书生,手中拿着一把青龙折扇,面色白皙,穿着一件淡黄蟒袍。”
明明觉得像是见过,可怎么也无法对号入座,要说是钟离寅,哪可能是那种打扮?一个习武之人拿扇子?张玉华摇头否定。除此之外,她甚至想不出还有谁会跟自己作对。
“娘娘?”张玉华正心烦,丫鬟在外面不识相的叫了一声,她几乎是暴跳如雷,拿过一旁的茶杯直接砸了门上:“别来烦本宫!”
丫鬟吓坏了,跪地求饶,可身边那位也不是惹得起的人,丫鬟为难道:“娘娘,是……是二皇子要见娘娘……”
二皇子是钟离英,长大后已不住在宫里了,他在外有自己的王府,虽还没被封号,可他比钟离骏要有出息的多,在外人看来,他有儒雅之气,是个偏偏风度的二皇子,在皇上看来,他有足够的智慧,遇事能妥善解决,人际关系也会度量,终究是离封王的日子不远了。
他平时不来宫中,除非是逢年过节或是皇上召见,脾气算是温和,很少和人会有过节,宫里的人也不怎么提起他,所以张玉华听见二皇子这个称呼时十分诧异。
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张玉华缓了缓神,她尽量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平静:“让他进来吧。”
门“吱嘎”打开,一道白光透进来,张玉华眯了眯眼,瞧着门口站着的男人,面色白皙,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眉清目秀,墨色的长发被玉簪高高束起,就算还是不暖的春日里,他手中的折扇已在胸前轻轻晃动,儒雅之气怦然而生。
他向前一步,嘴角勾着淡淡笑意,将扇子一合拱手道:“参见母后。”
“起来吧。”张玉华说着,眼神上下打量着钟离英,“今儿怎么想到来我这椒房宫了?”
话落,她示意丫鬟去沏茶过来,并让钟离英过来坐下,钟离英笑的腼腆:“还不是许久不见想母后了?”
他把扇子再次打开,张玉华抬眼,目光骤然紧缩,想必他是有意为之,那是把青龙折扇。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后的剧情没变啦
第8章第八章
钟离英盘腿坐着,脸上的笑意未褪去半分,等茶上来,见丫鬟要倒的时候还推辞了:“我来。”
他礼貌至极,修长的手指捏上瓷白的茶具微微倾斜往杯中倒去,第一杯是递给张玉华的,然后才是自己,茶很香,似乎一瞬间便充斥满了屋子,他垂着眼端起自己的杯喝了一口,张嘴就是连声夸赞。
张玉华与他对立而坐,此时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放在一边的折扇,心中思绪万千,又觉得绞的慌透不过气来,她的胸膛开始起伏,眼角的神经“突突”跳起来,那么一刹那,她很想站起来质问他,那天上元节你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