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决定不解释。去。对,不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不是事实。
庹西溪摸了一下额头。
有点儿啼笑皆非。
“早就有人和我说你们俩苗头不对,可是我就是没往那儿想。你们俩吧……”秘书咂了咂嘴,“你们多久了?”
西溪自己也得算算,他们俩这样是多久了?
总经理办公室门一开,程宽和沈明斐一起出来,西溪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秘书去敲门,告诉总经理庹西溪求见——明斐拉了西溪一下说,中午一起吃饭。
西溪不假思索的说了句好没问题,便进去谒见总经理了。
程宽顺口说:“庹经理在家一休息这么多日子,脸胖出一圈儿来。”
沈明斐笑笑,“您眼光也够贼的。”
程宽笑道,“最近都传她和保安部连经理在谈恋爱啊……真的假的?”
沈明斐轻声笑道:“不了解。”
“你和庹经理关系那么好,不肯说啊?”程宽忽然笑了下,“哎,别说我嘴碎啊,之前连经理不是对你有意思?怎么忽然又和庹经理好了?”
沈明斐只是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他不是我的那杯茶。”
程宽的目光上下扫了一遍沈明斐,说:“我说小沈,你可别!不是茶呢,也许咖啡,也许酸梅汤。酸甜可口……比茶有味道多了。”
“ephen,你说话永远是抓住重点。酸梅汤不是不好,但我不要那么重口味又很时令的饮品。我只要一口温茶。”沈明斐说着,脸上笑意深深。
一口温茶,淡而隽永,永不生腻。
程宽看着,“咦……有状况,有状况有状况有状况!”他朗声大笑。
“我一直这么说啊,你总是笑我不切实际。还有,什么什么我的名声在你们圈子里都坏死了,好像我是恶性囊肿一样。”沈明斐微笑。
程宽撇嘴,说:“谁让你拒绝那么多人,转过头去几个还说你好话的?”
“那我真是没做错。没什么可遗憾的。”沈明斐笑呵呵的。
“你要知道男人的心胸没几个真正的宽广。像我,”程宽拍拍自己的胸口,“像我这般名宽且心宽的,着实不多。我追过一百个姑娘,只有一个追到手,其余那九十九个,都比我追到的那个好。别笑,也别告诉。”
“还用我告密才了解你?”
“也是。”程宽点着头,说:“你绝对是有状况了。”
“怎么见得的?”沈明斐眨着眼。抬手拂了一下刘海儿。
程宽看在眼里,沈明斐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优雅的不像话——他笑。有人曾经形容,沈明斐的手,那是世上最美的手……“你以前才不会这么轻松的开玩笑呢。谁要是跟你提提你那些观音兵,你脸上的表情都能冻死人。”程宽笑道。
沈明斐笑,“什么观音兵啊,你可真能说。”她悄悄的换了话题,显然是不想继续。
程宽越发觉得她可疑,两个人一直到走回他们那层,程宽还在不停的盘问沈明斐;沈明斐沉着应对,一点儿口风都不漏。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早早的等在庹西溪的办公室外面。庹西溪正在教训那几位管理培训生——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庹西溪工作时候的样子——凶。不是面目狰狞、声嘶力竭那种。而是精致的面孔上,表情一直端庄,眼神犀利,话语犀利。沈明斐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站在老师面前挨训的时候那种心情,让人浑身不自在。
庹西溪看看时间差不多,说:“……以后不要让我再强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要知道,很多客人,可能一辈子只来这个城市一次,也可能只来我们酒店下榻一次,不要因为你们的一点点失误,让他们对酒店、对这个城市留下坏印象……都去吃饭吧。下午给我打起精神来工作。”
沈明斐等实习生们出去,才进来叫庹西溪,她作势松了口气,说:“哟,给你吓死了。要是什么时候ephen这么教训我,我不要活了。”
“ephen是最和气的主管。”庹西溪笑道,“我是最恶的。他们背后叫我灭绝师太,知道吗?”
沈明斐笑,挽着西溪的胳膊,“走啦……我跟你说,我喜欢灭绝师太。”
“你口味还真奇特。”西溪笑着,被明斐挽着走。
“口味奇特,你这么觉得啊?”明斐眨着眼。
“啊,有点儿吧……去哪儿吃饭?”西溪问。明斐极少在酒店员工餐厅就餐。
“你跟我来啦。”沈明斐看了看西溪,“还有,我有话和你说啊。”
西溪心想,不知道是什么话……她也有话和人说。
想到这儿,她拍了一下额头——她忘了,连璧城说的,中午一起吃饭,老地方——老地方,就是员工餐厅靠窗的那排桌子的第五个,左转看出去,能欣赏到海景,站起来就是过道,方便出入,距离取餐位置适中,不会被人流打扰,抬起头来看电视,不必仰到一个令自己难受的角度,而且画面清楚……这是连璧城积数年经验淘出来的好位置,尽管他们顶多在那儿坐20分钟。
连璧城这个矫情的家伙。
西溪头疼。
沈明斐开着车子,见西溪半晌不说话,问她:“ephen今天八卦,问起你和连经理……”
“我们没什么啊。”西溪忙说。脸却一下子红了。“你别听他们瞎传。那都不是真的。”
沈明斐说:“你别急,别急……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哟,我是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