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当初待我不薄,那么多的魔界子弟,却唯独将我看做最重要的亲信,你怎么可以这么没骨气?可司命当真不是好惹的呀!
到底倒向哪头呢?她正天妖交战个不可开交,一旁的阿梨已然忍无可忍了,她怦得将蒙面的师父牵起,边急匆匆拉着他向外走边道,“阿萝,快点,快点,还有师父的耳朵也要封好!”
阿萝只得带着大小布条,跟随他们一路小跑,脆弱的心显然撑到了极限,“啊...姐…姐…你…这是…要…去哪...是不是...”将这样堂堂司命上神拉出去示威,是不是太壮观了?
此刻,命悬一线也无法形容阿梨的焦急,见阿萝拖拖拉拉的,她看不下去也等不下去了,一把抢下她手中最后的布团,毫不留情地踮起脚尖,将其统统塞入司命两方耳蜗。
司命此时虽已几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但他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之神,既然答应了她,就要看看他的徒儿就能胡闹到何种地步?总之,她是免不了一罚了!即便今日是她的生辰…
继而,阿萝望着阿梨如是这般,她不受控制地顿了顿脚步,几近惊到发傻,踉跄得险些载到。
阿梨继续前行,抛给阿萝最后一句话语,“内个,我与师父有要事私底下解决,就不多劳烦你了,就此别过!”
“啊…?姐姐...你…你们...”也好,阿萝就不打扰啦!
未待她彻底回过神,视线中已只余下阿梨拉扯着司命向前冲去的背影,那场景简直无法形容!
末了,她定在那里,又仔仔细细参透了几番。蓦然,崩塌的心竟突兀地有几分转折。如不出所料,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显然是比较澎湃的呢!没想到姐姐转世了一番,还真会玩花样。如此也好,为了成就姐姐,死就死吧。
司命被阿梨莫名其妙的东拉西扯,对此刻的体统深表叹息,可还是应了那句老话,言必行,行必果,干脆由着她到底。只不过,日后再没有第二次了!这样胡闹下去还了得?
阿梨只顾着拉着不能言语的师父向前飞奔,却忽视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个鬼地方如此之陌生,茅厕究竟在何处啊?连个影都没有!除了几个刚刚搭好的帐篷,难道要去人家睡觉的帐篷里面解决?还让人活了吗?
要如何是好?趁四处暂时无人,大家都去张罗行李,师父又不知情,不若铤而走险一下?她可不是随地破坏风景之人啊!然再不顺其自然,真的要出人命了!
她咬了牙关,“我决定了,再扫视最后一眼,若没人,便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她下过最后的决心后,抬眼四处望去,幸好,的确没人...
正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天空中却怦得落下什么东西,噼里啪啦散乱一地。迫爾查之,有一只拂尘甩在地上,乱七八糟的行李滚了一地,其间还有个半大老头,那人面皮颓废,怒目狰狞。眨眼间,他便踉跄地爬了起来,仿佛抽筋了一般!
话说墨宇这几日正身负重伤,他也未曾料到,作为一把修为的道家仙尊,竟被一个小妖精揍得狼狈不堪,险些丢了老命。可再如何动肝火,也是技不如人!
见有两位上神来到青沉山与他共同作战,心灵自是受了好一番鼓舞,大病初愈指日可待。
他挺着带病之躯,去为他们与自己张罗行李。作为一个修仙之人,所能携带的行李自是比常人多些,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与谢意,他带着一大堆行李,独自飞往山顶…
远远地偏瞥见那骇人的景象,他擦亮了几次双眼,无论如何也难以置信!堂堂上神被一个小丫头绑架挟持,正被拉扯的东倒西歪。修道之人的尊严被如此折煞?哪怕是仙也不能这般没有底限?更何况是神呢?他当真不是眼花了?他当真不是做梦?
当他意识到那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身体上的创伤已然无法比拟心灵上的挫伤。这个六界太疯狂了,修道者被妖精欺负了还不算,还要被凡人欺负!
那一刻,他惨叫一声,“啊...!”,继而被打击得一塌糊涂,竟崩溃到念错了仙绝,从半空中重重摔了下来,连同携带的行李被尽数甩了出去!
好在他千年修行,还不至于完全坠毁,他踉跄爬了起来,气得几近无语凝噎。这是怎样一个世道?哪怕是拼了最后一丝力气,他也决不罢休。他要维护修道之人的尊严!
看看,上神被那不知死活的丫头拐成什么样子了?我不管你是谁,你等着,我青沉仙尊,要与你拼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能将上神绑了?在别处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我们仙山上,一切规矩,一切伦常都不可以乱了象!
另一方面,阿梨在年幼之时可是从未受过气的。她乃家中小女,除了爹娘疼她,两位姐姐糯米与玉米也视其为至宝,甚至爱不释手。怪只怪她的形容太过招蜂引蝶了,自小便美得不着边际也就算了,小脸还持之以恒的粉嫩玉镯,直到及笙之年,亦宛若婴儿。
两位姐姐看到她的脸,就情不自禁争着要亲。在虾米三岁以后,她的爹娘便再也看不下去了。若是纵容她的两个姐姐,她的脸岂不是要被亲破了。是以,他们定了严格的家法,任何人再不许亲虾米,包括苍蝇与猫咪!
而上天却不将所有的美好都眷顾给她。没想到这样可人的孩子,从来不曾成熟。初时还不觉得,毕竟小孩子都是天真烂漫的。只是,她的天真貌似有停滞不前之势,还时不时的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