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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检暗暗叹服陈蓠澜兰质蕙心,拿出信物便不用自己费口舌向对面之人解释。
冯检向潘兆英微微点头,接过陈蓠澜的信物,拿到手里发现是一支浅绿色的发簪,发簪尾部雕刻着一支展翅欲飞的凤凰。
冯检来不及细看,随即拿着陈蓠澜的信物走到那中年管家跟前,将手中发簪交到他手里,随手一指马车道:“这是车里的贵人持有的信物,请这位管家验看!”
那位中年管家有些疑惑,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随即脸色激动起来,赶紧后退一步,将角门完全打开,躬身道::“几位请稍待,我这就前去禀报老爷。”
随即一个箭步冲入官署后宅门内,速度比年轻人也不遑多让。
冯检与程友生、潘兆英三人心中疑惑,不由面面相觑。这位管家见到信物之后,不但不上前给陈蓠澜见礼反而快速返回府内,这是为何?
冯检不由将目光转向马车车厢内的陈蓠澜,见佳人双目注视着中年管家消失的方向,见到冯检询问的目光,轻轻抬起手稍微摇了几下示意不必担心。
不一会儿,从官署后宅内传出一阵嘈杂声,呼啦来涌出十多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头戴忠静冠,身着蓝青色官服,胸前补子绣着两只展翅欲飞的白鹇的中年官员。
冯检当然分辨不清这位中年男人身着的是五品官服,但却不妨碍他的判断,这位一定是平度知州陈所闻。
冯检赶忙跨前几步,走到陈所闻跟前叩首请安,道:“拜见知州老爷,小人冯检乃是护送令千金蓠澜小姐回归之人,陈小姐就在后面马车之上!”
陈所闻心情激动,目光早就扫过对面马车,与坐在马车中陈蓠澜的目光对视。
看着马车中双目泪水泫然欲滴的女儿,陈所闻忽然觉得很是内疚。女儿不远千里前来探望自己,却是差点父女不能相见,现在看来女儿安然无恙,这真是天幸!
陈所闻半辈子只生养了一儿一女,都寄养在北直隶老家。前段时间老家来信说,女儿陈蓠澜从原籍北直隶来平度自己任上探望,便一直盼望女儿早日到来团聚。
算时间女儿一行最迟十几天之前就该到了,可是一直杳无音信。
现在世道不太平,官道上经常出现劫道贼人的身影,不用问。女儿在路上出事了!
焦急的陈所闻派人沿着官道四处打听。可是从北直隶到平度将近一千里路。又怎么能随便打听到女儿的消息!
近一段时日,担心因为思念女儿的安危,陈所闻茶饭不香备受煎熬。
今日正在书房闷坐,忽然管家陈福一阵风儿似的跑进书房。不顾陈所闻的愠怒,放声叫道:“老爷大喜!大喜!小姐、小姐她回来了。”
作为陈家的管家,陈福当然清楚自己老爷忧心烦闷的是什么事情,因而一得到消息便不顾礼数撇下冯检等人,直接闯入陈所闻书房禀报。
陈所闻浑身一震,目光转而锐利,连声问:“小姐回来了!你说的是真的?在那里?”
陈福一指外面:“就在官署右角门外的马车里,还有几个人护送。”
陈所闻“忽”的站起来,一阵风似馀堋R幻判乃技到女儿,此时什么气度官威统统丢进爪哇国。
陈所闻着急往外走,大声吩咐陈福:“你个蠢材,赶快召集宅院众人随本老爷出门迎接蓠澜小姐。”
“是,老爷。”陈福麻利的转身。先陈所闻一步跑出书房,很快整个官署后宅热闹起来。
陈所闻身边有两房小妾伺候起居,宅院内还有丫鬟仆人十几人伺候。
陈福首先通过丫鬟将陈蓠澜回归的消息通报给陈所闻两房小妾,然后吆喝着院中仆役丫鬟汇集到一起,跟随老爷陈所闻出门迎接大小姐的到来。
见到女儿无恙,陈所闻顿时放心大半,他双手扶起冯检,正想开口说话,忽然马车厢门帘掀开,露出小簪微微羞涩发红的小脸,她和苏素一前一后走下马车,双手扶着陈蓠澜从马车走出来。
此时陈蓠澜清丽的眸子里已是泪水涟涟,她紧走几步来到陈所闻跟前,直接双膝跪地给陈所闻叩首,小簪跟在身后同样跪地叩首,苏素转眼看到冯检跪在地上,便学着陈蓠澜的样子跪地叩首。
陈所闻先扶了冯检一把道:“这位壮士起来说话。”
不等冯检站起,便疾步走到陈蓠澜面前,颤声道:“澜儿,你这一路受苦了,快快起身让为父看看!”
说着双手将女儿搀扶起来,满面慈祥的端详着女儿,发现陈蓠澜双目泪水涟涟,顿时也感到阵阵心酸。
陈蓠澜双目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来,哽咽道:“女儿不孝,害父亲担忧!女儿及护卫家丁被大泽山内山贼磨锥虎劫持,只有女儿和小簪得以生存,前段时日女儿被葫芦岩冯检率领手下护卫救下,如果没有他,女儿与小簪怕是再难与父亲相见!”说着清丽的目光瞥了一眼冯检,泪水断线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陈所闻官场打滚十几年,早就练出一双火眼金睛,女儿下意识的举动让他联想到很多东西。
看来这位冯检也脱不了山贼身份,唯独令他奇怪的是一项眼光很高的女儿似乎对这冯检有另眼相看的意思。霎时陈所闻对冯检充满了警惕之意。
陈所闻仔细打量冯检一眼,说道:“哦,这位壮士唤作冯检对吧!”
冯检道:“正是小人。”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