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是这趟差事的最高负责人,二来,他在泰安帝面前不压他的功劳,他怎么也要投李报桃一下。

只是万兴昌似乎不想和他多有联系,他送到万府的拜帖被退回来了,回应的意思是,他这段时间忙,没法招待他。

叶君书并不是非见不可,既然不愿意见他,那也没什么。

过后他想了想,又突然庆幸,还好万兴昌没有答应见他。

他之前的决定唐突了点,自己还没琢磨透万家的画风,贸贸然上去,不是个好主意。

万修和明显很推崇明家,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和万家有过多的牵扯。

只是他还是想帮帮晋江的百姓,希望能尽他的微薄之力帮助他们将日子发展起来,哪怕这份功劳让别人得去也无所谓,只要百姓的生活能好。

他的奏折里有好几种他结合实际和自己的想法写出来的理论,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如果泰安帝派任的知州能将他的这份资料作为参考,相信能走很少弯路,说不定能将晋江的经济发展起来。

可惜,他没有递交奏折的途径。

官职还是太低了,唉!

叶君书总算了解,为什么自古以来有那么多郁郁不得志的官员心灰意懒的辞官离开了,他现在就觉得挺郁闷的。

不过也只是郁闷一下而已,很快就调节好心情。

他在家期间,明家又派了两次人过来想请。叶君书都找理由拒绝了。

这时他们似乎发觉了什么,看着叶君书的脸色都变冷了。

叶君书已经决定不和明家还有大皇子搅和一起了,就不会在摇摆不定。

打入他们内部已己之力让他们自行瓦解,虽然他自信能一步步做到,但是是为下策,没得将自己搭进去。

最最重要的一点,他已经和阿玙确定了关系,未免出现变故,他还是让自己明面上的立场也和阿玙一边为好。

否则,万一大哥以为他是明党,不愿意将阿玙交给他,就得不偿失了。

叶君书想到这个,就恨不得回到去年,将走岔路的自己狠敲一顿。

大皇子三催四清,自己都不过去,已然得罪大皇子,想来往后他的日子不太好过。

可是没办法,自己犯的蠢,跪着也要勇敢面对。

只是这事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迟早都要面对。

叶君书想到等他回去上班,就要面对明掌院,心情顿时不好了。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叶君书抛开烦恼,在书房专心将策论写好,才刚放下笔将纸张整整齐齐放好,叶大勇就来禀告——

“大少爷,余大人来了。”

余茂林?

真是好久没见了!

叶君书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自从两人都入翰林院为官,他们见面就不是很频繁,这次离京差不多四个月,到现在都没见过了。

余茂林很快就走进来,他关上门,朝叶君书走近。

叶君书还没来得及表达思念之情,余茂林劈头就是一句——

“我要外调。”

叶君书笑容一敛,随即问道:“怎么回事?”

他仔细一看,余茂林的面容憔悴了许多,眉宇间都染了戾气,整个人都写着别来惹我我很生气的拒绝信息。

叶君书心里一个咯噔,难道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余茂林出事了?

明家和大皇子在针对余茂林他都知道的,他以为以余茂林的能力,都有能力应对。

叶君书的关心,余茂林十分受用,他的面色缓了缓,不过还是很难看,“他们想对付我,还差得远。只是没想到,那个四殿下真是恶毒,竟然在内眷聚会时随便找了个理由罚我夫郎,冰天雪地的跪在外头,一双腿差点废了!”

余茂林想到那个四殿下,瞬间露出厌恶的表情,又想到自家至今卧在病床的夫郎,又是一阵心疼。

这倒是叶君书没想到的。

余茂林这边滴水不漏,他们找不到由头惩治,没想到就找内眷下手了。

余茂林带夫郎出去交际,都是分开的,一时没看顾到,就让四殿下找到了机会。

叶君书也是一阵不喜,这个四殿下,未免太过狭隘了。

他关心几句:“哥么现在怎么样了?”叶君书倒没提去探望的事,就算他们再怎么相熟,毕竟还是爷儿哥儿有别,如果他有夫郎,那就是他夫郎该去探望了,可惜他还没有,只儿改天去看看。

“你怎么不早点捎消息过来?”叶君书抱怨,如果他早点知道,一定第一时间去关心的。

但是他回来两三儿他们都没跟他提一句,想来也是不知道的,不然早就和他说了。

余茂林皱着眉头道:“现在好了点。”然后又道,“用不着,没得为这事来回折腾,徒增烦恼。”事情已经发生,特地告诉他们反而让他们跟着难受记挂,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叶君书细再问,经余茂林的简单描述,他才知道,这是元宵节那天发生的事。

他们夫夫受邀去参加宴会,他们去年新科的官员有幸被邀请,余茂林是和官员们一起,他的夫郎去了内眷的地方。

听他夫郎时候转述,四殿下给他敬酒,然后故意将酒杯摔了,四殿下借题发挥,说他不敬,就当着众官家夫人的面被罚到院子外跪。

那时天寒地冻的,冰雪都还没融化。

若不是皇后看不过眼,让他免了罚,说不定他的夫郎双腿都废了。

余茂林懊恼道:“我该多注意的。”往年的元宵宴会,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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