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调说道。
“表哥你辛苦了。”娶了这么个嫡妻,真的辛苦了。这神一般的逻辑真是难以沟通、显然也只有神一般的表哥能毫无心理压力的下口了。
这么略想,表哥他当真不挑食啊!
被自己异于常人的脑回路给囧了一把的佟玉姮在赫舍里·华芳和博尔济吉特·锡兰行礼后,也优雅的甩了甩帕子,恭敬有礼的问安道。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玉儿今儿怎么这般有礼了,不叫表哥了。”康熙瞄外端庄贤惠的赫舍里·华芳,仍然温和平稳的说道。
佟玉姮甜蜜蜜地笑了一下,心中更在暗搓搓的想,该怎么给那总喜欢朝鼻孔看人的赫舍里·华芳上一记眼药,却不知刚她恭敬有礼的向康熙行礼问安,便是最佳的上眼药。
前面说过,康熙对于佟玉姮的感情是复杂的。康熙知道孝康章皇后和佟玉姮是两个人,但自从孝康章离开后,康熙就忍不住在佟玉姮身上找寻孝康章的影子。康熙时常在想,当然的额娘年幼时是否如同表妹现在一般天真无暇,可惜一进宫门却被压抑沉重的宫闱生活给磨平了菱角。
只要想起额娘额娘仰望窗外寒梅时那寂寥的神情,康熙就觉得他的心就像被无形的大手紧紧绞住一般,难受压抑。
他该拿佟玉姮怎么办?
“梅花真是一种寂寞的花啊!”
脑子里不经意闪过这句话的康熙,突然没了邀约佟玉姮一起赏梅的兴致,转而神色淡淡的嘱咐了赫舍里·华芳几句,虽说口气并不严厉,却成功的让赫舍里·华芳摆出的贤惠脸彻底破功。
“万岁爷说得是,的确是臣妾失职了。”
好不容易憋回怒火的赫舍里·华芳干巴巴的挤出一抹笑后,便甩着手拍、弯膝行礼、恭送康熙。而佟玉姮呢,则暗中翻了一记白眼,心中很纳闷,她这皇帝表哥到底来干嘛,莫非只是嘱咐皇后娘娘几句,要她好生监督皇宫卫生不成。
想不明白的佟玉姮摇了摇头,目送赫舍里·华芳随之离去、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背影后,转而问着博尔济吉特·锡兰。
“你说表哥特意跟皇后娘娘说这话是啥意思!”
“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说着,博尔济吉特·锡兰用难以言喻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直盯着佟玉姮瞧。被博尔济吉特·锡兰瞧得头皮发麻,佟玉姮赶紧说道。
“你干嘛,肉麻死了。”
“玉儿我爱死你了,不如你…”去打听打听。
被博尔济吉特·锡兰神来一语弄得有点懵的佟玉姮赶紧摆出冷酷脸。“别爱我,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博尔济吉特·锡兰:“呵呵,你想多了。”
第16章
最后到底还是博尔济吉特·锡兰亲自去打听的。因着事情并不隐秘,所以从小养在宫中、有一定人脉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却原来,只侍寝了几次的庶妃马佳氏竟然幸运的怀孕了,而康熙之所以嘱咐皇后娘娘几句,不过是怕后宫之中有不长眼的东西谋害皇嗣罢了。
庶妃马佳氏身怀有孕的消息一经传出,庶妃钮钴禄氏所住的延禧宫和皇后娘娘所住的坤宁宫都分别换了一批瓷器。博尔济吉特·锡兰伤感归伤感,却没有像前面这两位摔东西发泄,而是学着没心没肺的佟玉姮的那没心没肺的态度,见天的把自己打扮得越发的花枝招展。
因为怕被人暗害,庶妃马佳氏自从被诊出怀有龙嗣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战战兢兢,小心又谨慎。庶妃马佳氏如此作态,自然被后宫之中得了红眼病之人明嘲暗讽,说她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不过小心谨慎也有小心谨慎的好处,这不,庶妃马佳氏被人嘲笑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做法反而让她避过了不止一次的危机,让她顺顺利利的躲过了怀孕初最为凶险的三个月。
前文说过,赫舍里·华芳心胸气量并不大,再加之一心想生下康熙的嫡长子,如今见了马佳氏这区区的庶妃抢在自己面前怀孕,赫舍里·华芳那叫一个气急败坏。
最初的时候,赫舍里·华芳想着自己年龄尚幼,孕育皇嗣的话还要等些时日,因此康熙每次来,赫舍里·华芳都让坤宁宫的人备上不伤身、药效温和的避子药,所以直至听闻庶妃马佳氏有孕,赫舍里·华芳都未能有孕。
如今见她所‘掌控’的后宫居然有这么不安分的贱人,气急败坏的赫舍里·华芳自然要出手对付。不过碍于康熙并不严厉的嘱咐,赫舍里·华芳明面上只能按兵不动,暗地里却手段百出,整治得庶妃马佳氏苦不堪言。
康熙六年六日,四大顾命大臣之一的赫舍里·索尼去世。失了最大靠山的赫舍里·华芳自然也没了心情整治庶妃马佳氏,转而龟缩潜伏、进一步加紧收拢宫权。
赫舍里·索尼死了,朝堂之上的格局也为之改变。没有了辖制的鳌拜自此更加肆无忌惮。康熙知道依他目前的势力,根本就奈何不得鳌拜,所以只能强忍着怒气、看着鳌拜拉拢朝臣,使整个朝堂都变成了鳌拜的一言堂。
到了七月,自知抵不过,对鳌拜嚣张、跋扈无能为力的苏克萨哈皇上疏请求解除辅臣之任,乞请守护福临陵寝,一来为了避祸,二来也是真心实意为康熙着想,打着自己既然卸任,那么鳌拜、遏必隆两人按理也应辞职。苏克萨哈这一招直接触碰到鳌拜的要害,勃然大怒的鳌拜以心怀奸诈、久蓄异志、欺藐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