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之坦之,你看我带谁来了!”段誉一脸的兴奋,拉着小和尚跑到谢江桦跟前,一副孩子炫耀着什么的得意之色。
谢江桦也不起身,抬头对那小和尚微笑着点了个头,看向段誉戏谑道:“怎么了,段姑娘你要出嫁了?”
段誉瞪:“谁要出家了?!”
和尚惊:“什么,他是个姑娘?!”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引得谢江桦扑哧笑了出来。心想这两人也真是有趣,一个没听出此“嫁”非彼“家”,一个干脆连是雌是雄都不会判断了。
“谁说的,我是男的,男的!”段誉见和尚误会了自己的性别忙不迭的解释道,心想好你个游坦之,不就来找大哥的路上叫了你几次娘儿们了么,后来自己都改过来了,就他小肚j-i肠还爱计较,竟还时不时在人前叫他“姑娘”,让别人误会了去。
那和尚闻言松了口气,忙念上几段经文,暗道一声好险,要是跟个姑娘拉上手,那可就破戒了啊喂~真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喂,你干嘛突然念起经来啊?”
“施主,我这是静心咒,可以摒除某些不该有的杂念。”小和尚老实的解释道。
“什么杂念不杂念的,你们和尚就是麻烦。”段誉转身朝谢江桦道,“坦之,你还记得这个和尚吧,就是前天开门的那个,他帮了我们好大一个忙,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哦,什么忙啊?”
“你不知道啊,他前天帮我们求情让少林寺开门让大哥见他师傅一面,在方丈答应之前,他受了他师叔师伯们不少气,还被罚过了呢,你看他脸上还有巴掌印呢。你说这和尚够义气吧,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人家?”段誉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把话给说完了。
谢江桦听完忙站起身,向那和尚施了个礼:“多谢小师傅,大恩大德,游坦之铭记于心。”
“不敢,不敢!”和尚忙推辞道,“两位施主才是真正的有情有义之人,不管别人怎么说,都那样信任自己的朋友,虚竹真是为你们感到高兴,希望几位施主能一辈子都这样。想必佛祖也会保佑你们的。”
谢江桦有那么两秒的呆愣,回过神来忙道:“……原来小师傅法号虚竹啊,真是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虚竹忙又道。
段誉见状道:“虚竹你真是谦虚,别老是不敢不敢的了,说的别的吧,我觉得你这和尚还真挺仗义的,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虚竹的相貌比一般人丑,但段誉却没以貌取人,在这点上谢江桦对段誉还是比较肯定的,此时见他看虚竹十分对眼忙着交朋友的样子,便顺势打趣道:“两位要不要顺便结拜一下啊,我给你们当个见证人?”
“啊?”其实段誉只是觉得这和尚挺仗义的,但并没有好的那种让他一下子想到要结拜的份上,此时听谢江桦这么一说,偏头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不可以,那么,虚竹,你愿意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虚竹乃是出家人,出家人无牵无挂,远离红尘,一切皆空……”
“好了好了,别念了,总之你就是不愿意,对不?”段誉见他张嘴就开始说起佛理来,围绕着一个不与自己结拜成兄弟的中心思想,当下就有些气闷,感觉有点受伤,虽然这事是谢江桦提议的。
谢江桦见此事不成,笑着安慰一脸郁闷的段誉道:“好了好了,人家不愿意就不勉强了,或许等哪天他还俗了,你们再结拜不迟。”
虚竹闻言不乐意了,以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谢江桦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虚竹并没有得罪于你吧?你怎么能这样诅咒虚竹呢?”
“……”谢江桦脸一僵,看来自己无意中又伤到了一个一心向佛的有志之士,虽然或许他将来还是会破戒还是会还俗还是会和段誉结拜,但那一切都还没发生,此时的虚竹还是个满心佛祖的和尚!他忙又道歉:“失礼了,还请虚竹小师傅原谅小生一时口快。”
“阿弥陀佛,施主既是无心的,虚竹又怎么能怪罪于你呢?”虚竹很快就原谅了谢江桦,只是心中还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当下看着谢江桦就有些犹豫了。
“小师傅,有什么话还请明讲,若还是有其他失礼之处,小生在这先告罪了。”谢江桦善于察言观色,忙体贴的道。
和尚犹豫了一番,道:“其实也没什么,是虚竹自己悟性不够,看两位施主年纪都还小,起码比虚竹小个七八岁,却……”
段誉恍然大悟,拍了下脑门,指着谢江桦道:“我知道了,虚竹是不喜欢这个人一口一个‘小师傅’的唤你对不对?”
虚竹羞红了脸,急急道:“不是,不是这样的,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虚竹乃出家人,又怎么会计较呢?”
“那你到底在乎什么?”段誉不解的问。
谢江桦也想知道虚竹到底在犹豫什么,便温和的道:“小师傅,有什么便请说出来吧,不用不好意思。”
虚竹挠挠光秃秃的脑门,嘿嘿傻笑了两声,尽显憨傻:“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师傅他老人家老说我悟性太差,也没什么人愿意听我说经,不知道两位施主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上几段?”
说白了就是一个一心向佛的和尚,想说禅论道了。
段誉家中也有个一心向佛的皇伯父,平时没少向他“传道”,此时见虚竹有意拉他们去听些佛言乱语,正想哀嚎一声,谢江桦却已是微笑着跟虚竹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