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锁骨,更称得女子冰肌玉骨,韶颜雅容。
跪坐在棺前,抬手覆上女子的脸庞。柔嫩的触感,冰冷顺着紧贴的肌肤传递过来,探听鼻息,眸里淡淡的失望。轻轻抚向女子紧闭的眼眸。
陌生的容貌,陌生的眉眼,陌生的气质。躺在此处的女子,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难怪绝哥哥自从她来此,便再未见她。
一来怕世人发现她仍未死,二来,怕是不愿看见棺内那如同陌生人般的女子,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默然地起身,转头瞥了棺内的人儿一下,黯然地推开室门。沉重的室门“隆”地一声落下,来人脚下一顿,便抬步离去。
回到山庄,逸凡和木堇已将整理好的帐目呈于桌上。瞧见来人,逸凡凤眼一挑,有条不紊地叙述起庄内的大小事务。木堇恭敬地站在一旁,垂首不语。
“逸凡,庄内大小事务均由你经手,定是稳妥,不必每日来此向我汇报。”他儒雅一笑,悄然落座。
“无论如何,你才是慕容山庄的庄主,我们两兄弟有义务向你报告主要事务。”逸凡慵懒地坐在下首,端起茶杯,悠然地啜了一口。
“……随你。”抬首望着日头,垂下眼眸就要离开。
“又要去厨房么?两年来,每日如此,何苦呢……”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逸凡语气略有无奈。
木堇抬起头,望着门前之人,欲言又止。
“只有如此,耐心地做着她喜欢的糕点,我的内心才会平静……”
望着远去的背影,白衣胜雪,在日光中尤为耀眼。
低低的叹息声响起,“又是一痴儿……堇儿,你放下了么?”
木堇垂下双眼,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眸底的颜色。“……大哥,我对她,只有敬重和钦佩……”
“是么,敬重和钦佩……堇儿,昨日员外说,他有意与你结亲,如何?”抬头望着自己的同胞弟弟,一模一样的相貌,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但凭大哥做主。”木堇淡淡地问答道。
“堇儿,成亲之事怎可儿戏。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希望看到你过得幸福……”逸凡起身走向木堇,眉间淡淡的忧虑。
“而且,员外的女儿常常来山庄,怕是还对影护卫念念不忘,堇儿……”
“大哥,”木堇轻声打断逸凡的话语,“我知道你担心……”
“你也清楚我的担心!”逸凡揪起木堇的衣襟,大声说道。“那女子的面容与当年的她有几分相似,每次你总是望着她出神,员外才会要求结亲。堇儿,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死了!以前的慕容月死了,后来的南宫月也死了!堇儿,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木堇沉默着,任由逸凡气愤地揪着衣襟,使劲地摇着他的身子。
“罢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大哥不管了!”用力推开木堇,逸凡退后几步,无奈地说道。
“……逸凡公子……”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怯意。
逸凡转身朝来人微微一笑,“是虹儿啊,有事么?”
“这……虹儿打扰到两位公子了么?”虹儿无措地拽着衣角,轻声问道。
温柔地摸了摸虹儿的头顶,邪魅地笑道。“虹儿这是想念我了么,一大早就来寻我?”
虹儿的小脸霎时变得殷红,口里结巴起来。“逸,逸凡,公子,你,你就别开虹,虹儿的玩笑了。”双眼局促不安地四处张望着,衣角已经被揉虐地惨不忍睹,仍是用力地揪着。
逸凡宠溺地拉起虹儿的小手,“待会随我去布庄吧,顺便给你添置几件衣物。”
“不,不必了,虹,虹儿只是奴婢,这……”虹儿急急地说道,拼命地摇头。
“庄主说了,你是庄上的客人,不是什么奴婢。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是下人,不然,我会生气的。”摆出一副愠怒的脸,虹儿连忙频频点头。
两人携手离开,独留木堇一人木然地站在一处……
“李家和南宫家因叛国投敌,后日问斩。他们两家没落,慕容家的生意可谓是称霸夙国,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了。”这日,逸凡斜靠着门边,望着厨房内忙碌的人,不由皱紧眉头。
那人却惘若未闻,手中的活计一直没停下。
许久,将弄好的糕点置于炉上,他才缓缓开口。
“逸凡,你和虹儿的婚事定下来了吧?”
逸凡微微一愣,轻轻颔首。
他淡淡一笑,说道。“这几年,庄内的事都是由你主持。以后,你便是这慕容山庄的庄主,我已经与义父说好了。”
“慕容云,你想做什么?”担忧地望着他,逸凡低声问道。
“呵,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慕容山庄以后就交给你了,不过,你不介意偶尔荆俊彼轻松地一笑,调侃道。
逸凡嘴角一扬,笑道。“我会替你管好这里,但是,你仍然是庄主。这个麻烦,我可不想担了去。”
“对了,你每日去后山,到底是为何?”
“……后山,放置了她的尸首……”他转过身,淡淡说道。
逸凡一怔,微微张口,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那里是山庄的禁地,任何擅闯者……死!提醒庄内的人不要接近那处。”
“我知道了,”逸凡应道。
“今日起,我会在禁地闭关,有什么事,让月影的人传进来。”
逸凡点了点头。
看着身前清如寒泉,雅若白莲的白衣男子,待他如兄弟的第一山庄的庄主,从未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