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终于让陈碧听到声音,透着疏离的声音,让陈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妈,你快到雍和宫接我,我没带钱……”
“你弟呢?”秦女士问得老到了,直接问叶则,“怎么没跟他一块儿,是不是又跟他闹别扭了?”
这么一问,到让陈碧的记性全起来了,叶则去砸柳东泽地盘了!“跟他闹别扭,妈,您别高看我成吗?他自己跟柳东泽有恩怨,现在找人麻烦去了,把我一个人丢了,我身上没有钱,又没有钱手机,只好借个手机打电话给你。”
她的谎话,也不全算是谎话,是半真半假,叶则找柳东泽麻烦是真事,但不限于是私人恩怨,跟她让人截糊是有点关系,主要都是阴差阳错,要是首长的人来得快,那么柳东泽的地盘被砸就算是无妄之灾。
事情一环扣着一环,瞅着就那么巧,巧的都叫人觉得像是安排好的。
秦女士一听叶则与柳东泽又扯上了,那是担心的呀,“等会有人会去接你,你稍等一会就成……”她说的比较冷淡,后面又加上一句,“以后你可得自己懂事点,可得同叶则好点。”
陈碧听得满心惶然,她还要同叶则怎么好,是要把自己天天都送给叶则还是得怎么着?把手机递还给司机,她安静地坐在后面,眼神微凉。
雍和宫,出过两任皇帝,雍正与乾隆这对父子,如今是寺庙。
陈碧信佛,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要笑的,她是党员,无神论者,为何去的雍和宫,她那是想上点香,为自个真求求,刚到雍和宫门口,她还没有下车,就见着个警卫员模样的军人上前替她付钱。
这警卫员,她认得,就是首长同志的司机,她心里一“咯噔”,怎么来的这么巧?“我妈面子挺大的哈——”她试图说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打破一下尴尬。
“首长说了你会怕冷,这些衣物,我顺道路上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警卫员一脸忠诚,除了这个表情再没有别的,话说得一板一眼,连个别的情绪都没有,其实他,早就在路上了,一路跟着来——那衣服也是他弄的,总不能叫人家姑娘穿那么单薄——
陈碧这才注意他手里提着的衣服袋子,那外边的logo看得她双眼都发晕,可不就是刚刚跟叶则去过的店?她到不矫情,连忙接过衣袋子,赶紧往雍和宫里跑,门票都没有买,有那个警卫员,她出入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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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旅游淡季的缘故,雍和宫此时的人比平时少,香是警卫员拿的,也是他点的,递到陈碧手里,她不好意思,这忒麻烦人,朝他尴尬的笑笑,跪在蒲团上,四面都是佛,都说佛有众生相,她难得虔诚一回,跪在那里,动也不动。
“首长还在等着,得走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她手上没表,顾不得看时间,此时站了起来,偏又听得对她身后似乎传来声音,低沉雄厚的笑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这熟悉的笑声,仿佛从她心底里窜出来,让她魂不守舍。
警卫员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跟魔怔了一样盯着不远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也就是几个游客虔诚地跪在佛前。
“卫嗔——”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居然大叫了,清静的大殿叫她的声音成了回声,晃荡在整个大殿里,而她的人,已经疯一样的追出去。
她这么一追,后边的警卫员连忙跟着追,人要是不见了,他拿什么回去跟首长交待,赶紧地追,追到外面,他才算是觉得有不对了,刚才进来根本没有什么,都是游客,现在外边清空了一样,黑色卡宴停在最中间,再往外一整列的黑色卡宴。
“卫嗔——”
陈碧在喊,喊得撕心裂肺般,冲着最中间的卡宴过去。
车子开走了,没有停一步,没把她当回事,整整齐齐地开走,训练有素。
警卫员深感不对,看着陈碧往前一直追,看车子跑得老远了,还在追,那追的态度,叫他太为难,他这出来是干嘛的呀,得把人带回去给首长,总不能让人这么情绪快到崩溃般的回去吧?
“卫嗔——卫嗔——”陈碧越追越慢,全身的力气都花光了,软软地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早在眼前没了影子,她两眼茫然,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嘴里只喃喃地念着惟一的名字。
“陈碧?”警卫员试着轻轻叫她的名字,想把她叫醒过来,卫嗔难道是她情人?这可坏了,首长的女人另有情人?不行,不行的,得把萌芽消灭了,就算是大树也得消灭了!
谁知道,他突然被扑了个满怀,那双手呀,尴尬地负在身后,他可不敢轻易抱住人,那是首长的女人,他碰一下都不行,更别提安慰性质的拥抱,所以他着实给吓了一跳,“陈碧?”
还没等他声音全从嘴里出来,陈碧跟六月的天一样善变,已经把他推开,整个人似乎都变了样,神情淡漠,“回去吧。”
警卫员那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愣愣地去开车,开的还是军用吉普,瞅着很普通,那车牌子到是不怎么普通,一路从东直门那边走,打道回叶家。
回到叶家,天色都晚了。
陈碧变脸快,情绪回的也快,她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许是她看错人了,她就这么安慰自己的,乌龟性格又窜出来,让她把自己藏起来,藏得妥妥的,不叫任何人发现。
首长同志的书房,此时没了人,也就首长一个人站在书房的窗口,瞅着外边进来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