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掐断了,捧着她的小脸,狠狠地吻下去,待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放开,“理他做什么,机场就到了。”
果然,车子停了,首先下车的柳东泽,还是没换衣服,里头全男性的衣物,衬得他高大坚/挺,而外边披着叫人跌破眼镜的女式大衣,还光着个头,在外边做了个“请”的绅士动作。
陈碧就迟疑了一下,心想他不怕丢脸,她也不怕,把自个儿的手交到他手里,披着男大衣下车,冷风过来,吹过她裸在外边的小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绷着面皮儿,她挺直腰,跟他站在出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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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那边站在一对男女,叫人意外的是男人外穿女式大衣,明明大衣不够大,落在他身上根本太小,撑得太紧,他脸上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脸长得俊,多一点痞味,衬着光头,叫人不怎么形容才好;那女的到是一身男式大衣,显得太大,本身骨架也不大,这下子更显得瘦,小小的脸,躲在竖起的衣领里头,长发往下散落,几乎叫人看不见她的脸。
任谁看这画面,都会忍不住在心里想,这对人是不是刚从床里下来,连各自大衣穿错了都没注意?确实像,而且是很像,猜的八/九不离十,跟亲眼见到一样。
陈碧故意的,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尽管在这里,她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还是想把自己挡一挡,故意站在他后头,试图让她自己不显眼,“你惹叶则了?”
这话怎么说的?要惹也是叶则惹他!
柳东泽乐意叫她躲着,小鸟依人他受得起,别人的目光,他丁点都不在意,手一摸自个儿的光头,阴着脸问她,“你看看我,像是我惹他的?”
那眼神阴的都叫人哆嗦,陈碧也不例外,她赶紧躲开视线,不想跟他视线对上,她向来没有强大的眼神,对上只害得自己眼睛疼,“是他惹你。”话锋一转,她的话就成了肯定句,转得很快,一点心理纠结都没有。
“乖——”柳东泽摸摸她脑袋,非常和善地收起阴沉的眼神,“等会看到我姐,你叫什么?”他先给她打打预防针,笑mī_mī地朝她挤眼睛。
“叫什么?”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说直接叫“柳东慧”,一看他那个眼神,明明在笑,可给她一种感觉,她要是在这个问题上闹不清,估计没她什么好果子吃,这么一想,她总算动一下快要生锈的脑细胞,“姐?”
他的反应是愉悦的,还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下来,两个人身高差得有点多,这么一来,被吻的那个人还得踮起脚尖,被动地仰起脑袋,任由他放肆的狂吻,她的脸呀,又成红色的了,跟上好的胭脂染成一般。
陈碧瞪大眼盯着努力啃着她唇瓣的男人,男人一脸专心地捧着她的脸,神情叫人着迷,仿佛她就是他手里心爱之物,他小心翼翼,便是吻,就是架式大一点,吻起来如缠绵的梅雨,怎么都下不完。
但是——
她的视线呀,从他线条优美的颈间过去,瞅见一个人,橄榄绿,叫人眼前一亮,她从来弄不懂什么是正式场合的礼服还是常服,反正在她眼里就直接一个军服,统称军服,他肩头的星与杠,更叫她糊涂。
可他的人不叫她糊涂,正是好时候,机场里的光线十足,他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别的不太好形容,轮廓棱角分明的叫她心儿都颤了,她作势推推柳东泽,叫他吻得更深,舌尖都在她口腔里打转,她想叫,声音被堵住——
这不作数,她突然间灵光一闪,腿一往前曲起——
她看的别人,有人吻着她——这便是当下写照
柳东泽他吻得专心呀,吻得那个专心致致的,哪里料得到怀里的人都突然间长了刺,踢得他立时放了手,双手捂着那物儿,差点直不起腰,脸黑得不行了,周边的惊叹与抽气气都落在他耳里,让他脸更黑——
可没等他问,“罪魁祸首”撒腿就跑了,披着他的大衣跟个撒欢的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便是高得惊人的跟,在她脚下也能跟平地一般自如,她向来把细高跟当成平底鞋,没有半点不适应,越高越好。
“方同治——”她叫得声儿真高,拔尖了嗓音,像是几多年没见人一样,叫得声嘶力竭,脚下更是不停,“方同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喊“方同志”,也许还在想要不要叫得这么“正式”,到是还没有站起来的柳东泽活脱脱地阴沉着一双妖般的眼睛,沉得都跟墨汁一样,那里面全是嫉恨。
要说他会嫉妒谁?
说出来,也就那么一个人,她都不说她心里的人是谁,可谁都知道那个人是谁,偏就她一个人在那里装傻,装个傻不拉叽的,说是不知道,恐怕谁都要说,她别的都不行,就是装傻还能上得了台面。
方同治穿得整整齐齐,风纪扣好端端地扣在上头,胸膛挺得跟钢板一样直,他走在那里,活脱脱的能让前面的人都通通地让开道来,让他从正中间过去,这便是气场,天生的气场。
他的脚步停下了,机场的人都亲眼见着活脱脱像是刚从男人床下来乱披男人大衣、刚跟男人热吻的女人冲向那军官,不由都瞪大眼睛,一接触到前面军官冷不丁散发出来的气场,都纷纷移开视线,瞅向被抛下的光头青年,那目光不由多了点同情——
可柳东泽那是能被同情的人?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同情,从来都不需要同情,站在巅峰,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争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