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他就那样,神神叨叨的,排行老二,人也挺二,不过也不是坏人。”

白翔飞嗯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景卿这一病却缠缠绵绵,如抽丝拨茧。信写了一封又一封,始终没有得到梓轩回复。景卿有些焦急,白翔飞安慰他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梓轩也许有任务外出了,没有见到信,反正你病还没有好,慢慢静养呀。

教育局的公职早已辞去,那本来也是个虚职,只是卖龙皓山面子给安排的,自不会有人挽留他。倒是翔飞学校的一个老师生了病,翔飞愣是拉他去代课,日子一下子就变得繁忙起来。

母亲始终是不放心的,开始让阿傩给带些东西带些钱来,后来索性让阿傩直接过来伺候他,工钱大太太给付。景卿本是不愿,却也不能再伤母亲的心,只得留着阿傩,帮着白老师干些杂物,其实景卿明白自己这也算不得真正的离家,父亲自是知道这一切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待等投奔梓轩了,才真和家里断绝联系。

在等待中湘西美丽的四月泱泱而至。

湘西四季风景如画,但最美要数四月艳阳天。

青山成黛。绿树成萌,蓝天高远,碧水荡漾。把首景厅在。

云流天际,恣意舒卷,繁花盛开,竞相斗艳。

美到极致的是满山满谷的红杜鹃,锦霞般的连成一片,映红了天,映红了水,映红了姣妹对情郎的思恋。

这样美丽的时候景卿却接到连云寨的一封信,拆开后他愣住了。

信是刀铭写的要他找一名n_ai妈上山。

“n_ai妈?”刀二儿这又是整的哪一桩?

第七十五章 不如归去

更新时间:2013-8-8 21:08:10 本章字数:23177

且不说景卿如何去找n_ai妈,单说连云寨里为什么要找n_ai妈。

这一说来不得不从月月和秀羽大婚说起。

自从月月上山大病一场后,秀羽很明显的看出月月在怕自己,可是秀羽不会说好听的哄月月,他觉得自己有心就好了,终有一天她会感觉到的。可是秀羽不明白,话是开心的钥匙,有些事是要说做来的,有些爱也是要说出来的。

日子一天天从手掌心里滑过来,月月日渐消瘦,虽然慢慢的适应山寨里的粗旷作风,可是还是离得远远的,像只落入人群的小鸟,时刻想扑棱其翅膀逃走。

那天,月月趴在窗上,看外面雨里的杜鹃,圆睁的一双大眼,有困兽的光芒。一时间秀羽的心像吃了个青杨梅,酸酸涩涩。

“月月,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就下山吧,找一个寨子,过点安静日子,成不成?”

月月望着秀羽,眼睛睁得更大“真的吗?秀羽,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真的,到时候你可要带孩子做饭,不准偷懒呀。”

“秀羽,秀羽,你真好,你放心,我什么苦都能吃。”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大哥说。”

秀羽转身就去了石黑虎房间,月月却在房间里兴奋的走来走去,以后终于可以过些安定日子了,只有和秀羽的安定日子“我得收拾收拾。”月月想开衣柜收拾东西,没成想一下撞在了桌角,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秀羽,我们一起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打猎种田,我纺纱带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四月,下着雨。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s-hi了漫山遍野的火红杜鹃,打s-hi了连云寨里香樟树层层的新叶,打s-hi了守在蓝秀羽房门前石黑虎和刀铭的黑发。

刀铭从布袋里抓出一把金黄的烟丝,搁口里狠狠的嚼着,屋里月月凄厉痛苦的喊叫像大海里掀起的巨浪一次一次撞击着他的心,实在是忍不住了,“老大,生个孩子不是跟下个蛋一样吗?咋听着月月比杀猪还痛苦?”

石黑虎心里也一样难受,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房间里是比他们更痛苦的蓝秀羽。

月月才有了身子七个月,这忽然就早产,山上也没有接生婆,秀羽这个当大夫的自然就给月月接生了。可是孩子没有出来,月月的的血像山上冰雪融化的小溪一开始缓缓的淌,接着又像夏天暴雨的河道流的乱了章法,秀羽扎煞着一双染着鲜血的大手,也乱了章法。

“月月,月月,你挺住,使劲儿,使劲儿,孩子快出来了,快了。”

月月的脸早就失去了血色,过度的疼痛产生的汗水把全身都s-hi透了,头发一绺子一绺子的贴在脸上,在阵痛里那绷起的青筋像一条条爬进肌肤里蜿蜒的小蛇。

“秀羽,秀羽,我好痛,哈,好痛,你杀了我吧,我不生了。”

蓝秀羽的心像被刀切着臊子,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说那些苍白无力的话:“月月,深呼吸,对,呼吸,再用力,月月,为了孩子用力。”

雨越下越大,打在香樟树上,唰唰作响。

月月有那么一瞬仿佛看见她和秀羽躲在山洞里,秀羽把杜鹃花扎成的花环戴在她头上,眼里带着让人害羞的火辣辣,她不好意思的别过身,正看见雨点在洞口落下,像一串串晶莹透亮的玻璃珠子。

一阵阵痛袭来,月月又被拉回了现实。月月抓着秀羽的手深深抠进他的r_ou_里,他痛着,却不及她的千分之一“月月,月月,到底怎么样才能代替你,月月。”

女人生孩子到底有多痛?有人曾经打了一个比喻,就好像一下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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