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

“不知道,好像在那里一夜。”

“胡闹,这大冬天的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跑那里去了?

“今早他只说把龙大少送下山去,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刀铭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龙大少,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等景卿收拾好阿傩一脸困意的等在外面,原来昨晚他也醉了。

走在路上,景卿问顺伢子:“么子崖是什么地方?”

“那是山寨里最险的地方,也是禁地,我们大当家的有什么烦心事儿就喜欢跑那里呆着。”

在景卿走后不久,石黑虎就回房了。他看着床上还未来得及叠起的被子,昨晚的那一幕又清清楚楚的回到脑子里,每个片段,每个细节,他嘴唇的柔软触感,他急促激烈的喘息,他顶在自己下腹的生机勃勃,都那么真实。

一想到此,石黑虎情潮翻涌,龙虎j-i,ng神又有了勃发之姿。

娘的,这半夜的冷风白吹了。

石黑虎从十九岁开始都是一个人面对所有事,不管行不行,能不能。

这一点也真像老虎,不管是伤痛或烦恼,总是躲进深山,独自舔哋。

二十三岁那年他接下了连云寨,多少个关口,多少个难关他都一个人坐在么子崖上静静的看山腰里层云叠卷,等回到兄弟们身边,什么困难都迎刃而解。

可是这一次好像不管用了。

崖高风冷,他一遍一遍问自己“石黑虎,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吗?”答案是应该是吧!什么时候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了,从十七岁开始,他就开了荤,也曾荒唐的花三百块大洋给一个妇人点蜡烛。

军营里、山寨里到处都是男人,就算他憋的再久也没有对着哪个男人有反应。

可是一见到龙景卿怎么就什么都对不上劲?

有钱人包戏子,嫖小倌儿,自己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些人,都***有病,比自己身上一样不多一样不少,硬邦邦的整的什么景儿?

女人多好,白白软软的,腰细细的,胸脯大大的,就是那地方儿放进去也***舒服,阳授y-in收,道法自然,阳阳哪能调和?

“我不是兔爷儿。”结论已定,所以一大早儿,他就让人送景卿下山,自此后再不见他就是了。

不见他,石黑虎还是正正常常的一个爷们儿。

自己骗自己,到底还是容易些。

第五十七章 花错心真

更新时间:2013-8-8 20:58:58 本章字数:2310

这个房间也没法呆了,他走出房门却差点被一个手下撞个正着,那人却像没看见一样,急匆匆的往前赶“站住,急着投胎去,这山寨里没有规矩了?”

那人一看是大当家脸都吓绿了,结结巴巴的说:“大当家,小的知错了,龙大少的马掉到错花坡那里了,顺伢子让我回来喊人找绳子…….”

后面的话他全然没听见,“龙大少……掉到错花坡”几个字像楔子一样重重的钉在他心上,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石大当家凭着本能提了一口真气,直奔错花坡而去。

错花坡一边傍着山,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因为沟子太深,底下四季紊乱,经常夏天开的花儿春天就开了,大冬天的反而可以开春天的花儿,所以才叫错花坡。

石黑虎一颗心比在么子崖吹了半夜的冷风还凉,这连人带马掉下去,结果他不敢想。

赶到坡儿前,只见几个人围着,见来了大当家,便大声说什么。石黑虎的脑子嗡嗡响成一片,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去,他见边上儿上长着许多藤蔓,顺手扯了一条拽了拽,提着气,像灵猿一样往沟底落下去。

“大当家,大当家。”

耳边的风呼呼响着,他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声音在响;“景卿,你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手心里发冷,额上却冒出密密的汗,几次差点都抓不住那藤蔓。

错花沟真的很美丽,满沟里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儿,粉白嫣红鹅黄,不分季节,可是十分的灿烂也比不了景卿一分的笑容。

“景卿”石黑虎张口喊,可出口后发现声音已经抖的不成样子,景卿,你在哪里,你不会出事,有我在,我…….,我字已经无法继续,他看到了血,白色的野姜花,好大的一片,却沾着斑驳的血迹,花是那么白,血是那么红,直刺他的眼睛。

恐惧像那年在广州看见的呼啸而过还冒着烟的火车,长长的鸣着笛喘着粗气压过他心里的轨道,他发现他的意识如此明晰,却抽离了身体,看着一个束手无策的躯体在发抖。

他支撑着想去验证那个不敢去面对的事实。一步一步,近了,很近了,他却闭上了眼,原来石黑虎也是如此懦弱,连睁眼见证一个人的死活都不敢。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冷?”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秀羽正握着自己的胳膊,越过他的肩头,他看过另一片雏菊从里,秀羽淡淡的声音传来:“别看了活不了了。”

枣红色的马把淡黄色的雏菊压的七零八乱,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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