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我一会儿。”
保持着喝水的动作,盛斌依旧是那副入定的状态。
不过他说是这么说,苏式和他都很清楚他根本不可能进去。
苏式洗完澡出来盛斌还是那个姿势站着,表情难得的有点发呆,直到苏式走到他面前了,才有点恍惚的愣了一下:“……去带你吃点东西?”
“你吃过了?”看盛斌这样子也不像是解决了民生问题的。
被他反问的人没吭声,苏式就顺势冷笑了一下:“所以说,你不要轻易的表现出专程为了我做什么的样子……我会当真。”后面四个字说的有点冷,盛斌皱了皱眉,但是没说话。
巴勒斯坦在中东之中的环境当中,算是比较好的了。虽然时不时的也会有一些小范围的军事活动,但是在使馆区和一些相对高端一些的居民区基本上不会受到影响。
盛斌其实也是刚来,对这边也不算熟,但是想到唯一算是认识的人是江群,他又懒得再多问了,跟苏式两个人跟酒店那边大概打听了一下就自己逛着走,好在苏式本来也无所谓,两个人就边走边聊。
“你跑到这边来,你公司那边你不管了?”
很意外的,这次竟然是盛斌先开的话头。
苏式也有点诧异,他看了旁边的人一眼:“这算不算你对的我事开始感兴趣了?”
不过他这句话对盛斌来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义,他只是顺着刚才的话题:“就算有天蓝在,你放心扔着不管?”
“我接手公司也有些年头了,如果我不在公司办公室里坐镇我家就要完蛋了,过去这些年我就是在慢性自杀。”浪费自己和其他人的时间。
苏式不喜欢在商圈里混,但是不等于他混不好。
“那你准备待多久?”
“看情况。”苏式笑笑:“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不行的话,你等苏业八年,我就等你八年。”
苏式这话说的挺豪气,他双手c-h-a在兜里,走的位置比盛斌稍微靠后一点,天色已经黑了,路上的光线却并不充足,两个人走了一会儿,盛斌看见一家小店还开着门:“将就下就这家吧,看着附近没什么能吃饭的地方了。”
其实刚才还不如就在酒店里解决。
只是苏式的出现有点意外,盛斌一时也没想到。
他选择离开熟悉的环境跑到这种地方,也不仅仅全是因为苏业。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苏式的强势让盛斌有点头疼,一段感情已经耗了他八年,他实在没有打算继续自讨苦吃。
总有人说,爱上直男是最大的悲剧,但是对盛斌来说,爱上直男的悲剧,远没有再爱上直男的双胞胎哥哥来的惨烈……
吃饭的时候,苏式告诉盛斌苏业跟图拉娜在孟加拉那边又办了一场婚礼,绘声绘色的额描完,末了还补了一句:“……结果就是苏业根本不需要我们俩。”
至少那场婚礼,在盛斌缺席,他没有出面的情况下,也办的盛况空前。
盛斌喝了一口汤:“你不用这么刻意的在我面前提苏业。”
“哦?你看出来了?”苏式点了一根烟:“问题是我不提他你就不给我反应。”
“咱们两个之间不一定非要提苏业。”
“可苏业是客观存在的。”
苏式对盛斌这句话的反应是有点嘲讽的哼了一声:“你看着我这张脸,难道可以不想起苏业么?”
替身故事中,真正可悲的其实不是被当做替身的那个,而是逼于无奈寻找替身的人。
因为其实这个人才是最清醒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面对的是谁,想的是谁,然后在这种得与失之间沉沦,最后疯狂。
苏式往前凑了一下:“你难得孬种一次,不就是为了避开这张脸?”
他知道盛斌申请调动工作的时候,半天都没能理解这条消息。
他们两个就算没有八年,他也很了解盛斌绝对不是一个遇到事情会选择逃避的人,要不是对方言之凿凿,他还以为这是一个非常恶劣的无聊玩笑。
只能说,盛斌对苏业的在乎,已经到了一种让他暴怒的境地。甚至有过那么一瞬间,苏式已经想放弃了。对着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就算再花上两年,也不足以改变他,这份感情再继续下去,他就是在自取其辱。
如果,不是后来盛斌请他吃了那顿饭。
苏式就真的放弃了。
慢条斯理的看着盛斌吃饭,苏式眯起眼睛靠在边上,很轻的笑了一下:“盛斌,其实你不是一个玩绝情的料,因为你玩不起来。有些事早点想开,咱俩都轻松。”
“听起来,你知道了一些我应该知道但是却不知道的事。”
盛斌抬头看他一眼:“你这股笃定到底哪儿来的。”
“不信咱俩走着瞧。”
苏式也不争辩,笑着继续抽烟。说起来是盛斌带着他来吃饭,结果他没吃两口盛斌倒是真的饿了,结完帐俩人走出来,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有点出神。
这里的环境,陌生的不带一点熟悉的痕迹。
严格说这是盛斌和苏式过来的第一夜,怎么说都该有点不适应才对,但是很诡异的,他俩谁都不觉得是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自己有什么违和,似乎无论身边的环境怎么切换,有一种熟悉感都挥之不去。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