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怪罪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柳惊涛恍然,他再三思索,一咬牙道:“就照你说的办!”
萧竹在睡梦中依稀觉得闻到了一股异香,紧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翌日她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有人猛地踹开门,用力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
她觉得头还在隐隐作痛,甚至看不清周遭的事物,只觉得金光闪闪煞是刺目,耳畔还有人在高声叫骂着,像是在问话。
“她在装傻!来!给我拿桶水浇醒她!”
一桶水从头到脚将她淋成了个落汤鸡,萧竹浑身打了个机灵,如今是深秋入冬,这一隔夜水简直是冷到骨子里去了,她彻底清醒了,牙齿都在不住地打战。
“这下醒了吧!”有人走到身前,冲着她冷笑。
萧竹抬头,瞪大了眼看着柳剑屏。
“来,解释一下,在我轩辕山庄的金库里做些什么呢?”柳剑屏环抱手臂,悠悠的问道。
“金......金库?”萧竹反问了一句,她迷惑的转了一圈环顾四周,惊呆了。
这是哪儿?!她有些思考无能,明明自己躺下睡着了......是在自己的卧房里.......为什么会置身于这些金银器具,珠宝银钱之中呢?!
“来人呐,给我把这个小贼拿下!”柳剑屏看着她茫然失措的模样,十分快意,大喝一声,已有一群家仆涌上来,把萧竹五花大绑捆了。
“喂你们做什么啊!”萧竹用力挣扎,却是无果,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柳剑屏:“柳姑娘你先听我解释!我——”
“带走!”柳剑屏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一路被推搡着到了大院里,有人在她膝盖后面猛踹了一脚,她被迫跪倒在地上。
昨晚那股子奇异的香气似乎还在身体里萦绕不去,让她晕晕乎乎的,她盯着地面一阵阵的发愣,四周纷乱的脚步声密集而来,搬凳子的搬凳子,大张旗鼓,那动静直震的她脑仁疼。
一张檀木龙头老椅放前面正中央,柳惊涛入座,正襟危坐,柳剑屏婷婷的立在他身旁,两侧围了十几个手执长棍的家丁仆从。
这阵势实在是有些骇人,惊动了不少婢女小厮的偷偷地从隔壁院探出脑袋来围观。
麻绳捆的很紧,手腕被磨的火辣辣的疼,萧竹细微的挣扎了一下,觉得更疼了,一丝黏黏糊糊的温热的液体顺着虎口流了下来,她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动。
“识相的你可别想着逃。”柳剑屏看穿了她的心思,高声道:“这绳子是特制的,上面有倒刺,除非你想被划成一条一条的。”
“柳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萧竹抬起头大声道。
“无冤无仇?你都快把我柳家搬空了!还无冤无仇呢!”柳剑屏嗤笑一声。
“搬空?”萧竹瞠目:“柳姑娘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要偷你们家东西!都是误会!”
“误会?你是想说你去我们家金库不是为了偷东西,其实是夜里闲了无聊去逛一逛。”柳剑屏掩口笑了一声:“还一不小心开了金库的锁就进去了!”
“不,不是!”萧竹急急道:“我没有要进去!我压根没想进去!”
“我们家所有的家产都在那儿,你不进去,难道有人逼着你进去?”
萧竹只觉得百口莫辩,她觉得哪哪儿都不对,但是却又说不清楚,脑子里仍然是晕晕乎乎的,只剩昨夜那股灵蛇一般钻进颅脑嘶嘶吐信的异香。
“爹,咱们这些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还替她挡了外面的那些闹事之人,算是好心换了驴肝肺啊!”柳剑屏低下头忧心忡忡道:“想来真是寒心!”
柳惊涛阴沉着脸,半晌,他吐出几个字:“杖刑伺候。”
萧竹霍然瞪大了眼,一股血冲到了脑子里,她大吼道:“我不是你们轩辕山庄的人,你们敢动我!”
“当初躲在咱们庄子里当缩头乌龟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有骨气。”柳剑屏讥诮:“没听过有一个词叫做入乡随俗么?”
“再者了。”柳剑屏抱着手臂,婀婀娜娜的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鸡鸣狗盗之事本就为人不齿,我轩辕山庄绝不姑息。”
说罢,她使了个眼色,两旁来了连个家仆,强行把萧竹从地上拽了起来,摁在了早已准备好的长凳之上。
“不可以!”萧竹极力挣扎,绳上的倒刺深深的嵌入肌理,钻心的痛让混沌的颅脑略略清醒了,她隐约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难以置信的仰起头,死死的盯着柳剑屏:“你是故意的!你陷害我!”她绕过柳剑屏看着那一头的柳惊涛,那个魁梧的中年男人没有丝毫要管的意思,只冷眼旁观着,任由这一切肆意发展:“你们父女两个!串通一气!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随便你怎么想。”柳剑屏冷艳的抬了抬唇角:“给我打!”
“你敢!”萧竹咬牙大喊,她话音未落,棍棒已经重重的落下,她的眼睛蓦地瞪到了极致,乌黑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脖颈因为疼痛而绷紧,从喉咙深处迸发出了惨叫。
傅归月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打断了一根棍子。
萧竹不近不远的趴在那张长凳上,一缕红色的刘海遮住了面孔,她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竹子!”傅归月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想要冲上去,却被柳剑屏一把拉住。
“放手!”
“傅大哥!”柳剑屏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她原本温婉俏丽的眼眸里此时却闪烁着冷光,言辞锋利:“你的好师妹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