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安心又踏实,仿佛时间就是静止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那个人温柔的对她说。
“我不在乎有没有事。”她使劲摇摇头执拗道:“我只希望你不要不开心,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会很好很好。”
“傻丫头。”那人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猝然倒下。
寸寸寒冰蔓延上他的身体,将他封冻其中,就像是那个洞窟里的人们一样,与她明明只隔着咫尺,却是永不能再相见的生死天涯。
“师兄!师兄——”她惊慌失措的大叫,猛然惊醒。
醒来她出了一身的汗,浑身湿透,心“扑通扑通”乱跳,她四处张望,屋子里空荡荡的,她下意识的低头,手里也空空的。
脑子里还是一团迷糊,理不清前因后果,心却乱如麻,她掀了被子下床,衣服也来不及套便冲出门去。
“师兄!师兄你在哪里啊!”她跌跌撞撞的在院子里奔跑,茫然四顾:“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院落里静静地,了无人烟,这让她回想起那个梦境,茫茫天地间一片白,似是又一次回归了孤寂之海,苦不堪言。
“我不要一个人......”她猝然跪倒在地,掩面而泣:“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竹子,竹子!”有人扶住她的肩用力的摇晃,急切的喊着她:“你怎麽了?”
萧竹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却看见一个水蓝色的身影跪在她身前,十分熟悉。
“小寒......”她喃喃道。
“对,是我!”商寒秋喜不自禁:“是我啊竹子!发生了什么事?”
“小寒!”萧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师兄呢!我师兄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归月他......”商寒秋原本清亮的眸子倏地晦暗下去,她缓缓的松开了萧竹,别过脸去。
一股不祥的预感击中了萧竹,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站了起来,拉着商寒秋一字一句道:“你告诉我他在哪,不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怕,我现在只想再看到他......”说着,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而哭,竟连一句话也说不连贯。
商寒秋被她这哭的天雷地火的架势给吓到了,傻愣愣任她拽着自己的袖摆揩眼泪。
“小寒!你在里面干嘛呢!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哭啊!发生什么......”唐青枫从拱门下探进一颗脑袋,一转头也变得结结巴巴:“事了.......”
“我师兄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他。”萧竹哭的撕心裂肺,指天指地:“他孝顺师父,团结师兄弟,还老替我背锅,他对我那么好我还老给他找麻烦,我真是太不懂事了。”她越哭越伤心:“他死了就彻底没有人管我了,我要变成没人要的孤儿了我要怎么办qaq”
“现在知道自己不懂事了。”有人重重的弹了她一个暴栗,她“嗷”叫唤了一声,被弹的后退了一步,忍不住用双手捂着胀痛的额头,抬起眼来。
满脸是泪,眼睫毛上也都是眼泪,她根本看不清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人的五官,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和梦境里一模一样。
她鼻子一酸,不知是喜是悲,只张开手跟树袋熊一样扑了上去,环住了那人的腰,死死的像是害怕他走掉。
“不要走千万不要走。”她将脸贴在温暖的胸口,一个劲儿的抽泣道:“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了。”
那人惊讶了一瞬,随即欣慰一笑,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奇道:“脑子是不是冻坏了,怎么尽说胡话。”
那一头,唐青枫夫妇立在墙角,对视一眼释然而笑。
“还是你聪明,提醒我直接叫归月过来现身讲话。”唐青枫抱着手臂笑吟吟道:“你别说,我刚才真的给你们吓着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嘛。”商寒秋轻轻叹道。
萧竹慢慢的有些回过神来了,她扬起脸来,望着那张似笑非笑的俊朗面孔,瞠目道:“师兄你没死啊!”
傅归月脸色还有些病态的潮红,闻言呛咳了一声,紧接着他扶着墙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啊呀师兄啊!”萧竹吓得慌忙给他顺气:“我错了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傅归月缓过气来,苦笑一声道:“你这丫头,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萧竹委委屈屈的站在那儿也不敢搭腔了,那种欲言又止的可怜神态让商寒秋哭笑不得,只得走了来缓和了局面。
“竹子啊你以后可真得对你师兄好点儿。”她一手搭了傅归月的脉,一边摇头道:“他为了救你生吞了一整颗龙胆赤血丹,真是把我吓坏了。烧得整个人都昏迷了,还强行运功抵抗,差点筋脉逆行走火入魔。”
“也没有那么夸张。”傅归月用手抵住嘴唇咳了两声道:“我也是太过冲动了。”
“哎别说,归月你还真是深藏不露,我对你的内功修为要刮目相看了。”唐青枫在一旁晃着扇子偷笑。
“唐盟主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傅归月扔了一记眼刀过去:“还嫌我不够狼狈是不是。”
“啊......”萧竹傻傻的看看你看看他。
“啊呀!”她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笛子!笛子呢!”她抓耳挠腮的找个不停:“我明明没让它掉进水里去!”
“在这里。”傅归月徐徐伸出手,微笑。那支笛子正在他掌心躺着,色泽温润。
萧竹长长的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