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病初愈的人。
“咦,她怎的一个人在此,要上哪儿去?”
萧竹诧异又疑惑的虚了虚眼,紧盯着紫衣女子的身影,她煞有介事的站起身,沿着长廊开始跟着紫衣女子小跑。
秦紫烟似是警惕又心虚,跑一段便停下四处张望,萧竹闪身躲在柱子后面,探出头去查看,忽然她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手上,缓缓地瞪大了双眼。
“是师兄的笛子!”她一惊之下脱口低呼:“是秦紫檀留给师兄的笛子啊,师兄视若珍宝,怎么会在她手里?!”
她复又放眼望去,发现秦紫烟步向一转,竟朝着一处陌生的方向而去了。
“那是寒池的方向啊!”萧竹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她神色愈加凝重,飞快的跑向对岸,追上了秦紫烟。
秦紫烟走到寒池边,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她一手扶着汉白玉的栏杆,缓缓走到台阶处。
寒池的水依旧是平静无波,银白色的水色奇异而精美,像是由水晶银石融化而成的,在阳光下令人炫目。
“呵,你就想用这支笛子,永远的锁住他吗?”她走下台阶,紧靠池边,将那支笛子取出来,举到自己的眼前,细细的端详,唇角笑容迷离:“即便是死了,也想用这样的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让他无时无刻不想起你,忘不了你。”她手指盘上那块紫檀木的坠儿,用尖尖的指甲摩挲着上面的刻纹,恨不能将那个名字抹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忽的冷笑起来,眼神锐利森寒,将那支玉笛伸向水面,任由丝丝缕缕的寒气如蛛丝般缠绕上那块紫檀木坠。
“你在做什么!”一声吒喝如惊雷般在耳畔炸响,秦紫烟脸色大变,她猛地转过身,下意识的将那支玉笛背在身后。
“萧竹妹妹。”她飞快的摆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少跟我姐姐妹妹的套近乎。”萧竹冷冷道:“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我不明白妹妹在说什么。”秦紫烟面不改色。
“你拿着秦紫檀的遗物准备做什么?”萧竹“蹭蹭蹭”几步走上前来,逼近了她,眸色犀利如刀:“我师兄那么在意,怎么可能把它给你?”
“因为他在意我啊!”秦紫烟嫣然一笑:“他不给你,并不代表他不会给我啊,萧竹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
“不可能。”萧竹斩钉截铁的说:“他不可能喜欢你!”
秦紫烟嗤笑一声,充满了不屑:“人世间的事可不是妹妹都能料到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萧竹冷声道:“他若是喜欢你,便不会留着这笛子,更不会把笛子给你,而你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想把笛子扔进寒池里毁掉!”她一口气说完,喘了几口气,忿忿的自语:“他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师兄。”
秦紫烟的眼中仿佛凝结了万丈寒冰,她花瓣一般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唇角剧烈的抽搐,随即她冷冷一嘲:“是啊,你说的没错,他心里只有秦紫檀,容不下任何人。”她凑近了萧竹的耳畔:“包括我,包括你。”
“这我早就知道。”萧竹竟然也不恼,颇为如释重负的挑眉:“反倒是你,怎么如今才知道?”
秦紫烟有些恼羞成怒,她冷冷道:“你少摆出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其实你和我一样,厌恶秦紫檀,厌恶这支笛子,恨他们占据了傅归月的心,恨不得将她们通通毁掉!这里没有别的人,你也不用费尽力气装了,我便是要这么做,你莫要拦着我,也莫要感谢我,我也算是为你出一口气。”
“啊呸!”萧竹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可我一点也没这么想。”她垂下眼帘感慨不已:“若是成天这么想,那就太累了。一支笛子并不能代表什么,不管它在或不在有或没有,秦紫檀都永远在师兄的心里,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你这么做无非是自欺欺人。”
“你在嘴硬!”
“嘴硬?”萧竹嗤笑一声耸耸肩,云淡风轻:“我不能否认,我是喜欢师兄,但是我从没想过能取代秦紫檀,我甚至没想过要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只要他开心我便开心,他难过我会比他难过百倍,他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她抬眸定定的望着秦紫烟难以置信的面孔:“你知道这么多天我为什么会生气,会失望?是因为他在意你而不在意我么?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早就气死了。我只是没想到,我喜欢的仰慕的尊崇情有独钟的师兄傅归月,会轻易移情于你这样浅薄又充满阴谋的女人,他才真是瞎了眼啊!”
这样侃侃而谈的萧竹竟然带着些成shú_nǚ子的妩媚,她眸光雪亮,夹杂着刚强凌厉,竟让秦紫烟产生了一丝畏惧,同时,没来由的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是她厌恶的那种熟悉,她甚至觉得妒忌。
“你!”她瞬间被激怒,气的浑身发抖,但很快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动人的笑了起来:“如此舌灿莲花,我差点以为是我那个好姐姐的魂魄附了你的身,要捍卫她的男人呢!”
“所以,你若不想让我师兄讨厌你,还是赶快把笛子还回去,这样至少还能做朋友。”萧竹抄起手不以为意道。
“我还真是应该谢谢你啊。”颅脑中,那条蛊虫似乎兴奋了起来,让她头痛欲裂,又让她胸腔之中的愤怒和不甘无限膨胀:“说得那么好听,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言行一致,真的会为了守护你师兄的感情而不顾一切!”她疏忽间变得尖锐,眉目因为疯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