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她差一点儿就成功了!”他狠狠的攥着萧竹的头发,逼着她仰起脸,感受着她在禁锢中如同雀鸟一般渐渐颤抖:“我就是用这只手,洞穿了她的身体,然后把她扔在地上,扔在滂沱大雨里,尽情的流血!”
萧竹的双目空洞如死,尽是血丝,眼角因为惊愕紧绷到发红,浑身剧烈的战栗,孟逊凑到她耳畔,梦呓一般柔声道:“对了,这不是最精彩的地方,最精彩的是我知道了一个秘密,一个连唐青枫都不知道的秘密。”
萧竹觉得自己的血肉在孟逊的话语中被寸寸研磨成灰,她拼命地摇头不想去听,但是还是被迫字字入耳。
“商寒秋,她怀孕了啊。”
“不......不!!”萧竹崩溃的吼了出来,大串大串的眼泪从她失神的眼眶里涌出,伴随着孟逊癫狂快意的大笑,在呼啸的风中响彻天地。
“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孟逊松开手冷眼看她挣扎,帝女剑在低啸,却不能动作,就如同跪倒在地上痛不欲生却无所谓作为的少女。
“绑住,带回去。”孟逊负手,朝两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随从走上去要捆绑她,骤然间,两道鲜红的剑影飞出刺穿了他们的喉咙,孟逊眼角寒光一闪,他看见了少女猩红的双目,那样的恨意果然无所谓不能。
猝不及防的,孟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从一旁的随从手中拔出佩剑,旋身转到萧竹身后,一手摁住萧竹,反手一剑削落。
“啊——”萧竹惨叫,她神色苍白如死,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昏过去,双臂上的皮肉掀开,鲜血淋漓。
“怎么?还要御剑?驱剑?”孟逊弯下腰冷笑,伸出手卷了卷她汗湿的长发:“什么剑魔后人啊,挑断了手筋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萧竹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剧烈的喘息,痛的全身抽搐,孟逊盯着她看了半晌,哼声道:“带走。”
他转而对另一人道:“将萧竹屠戮剑阁满门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去告诉我义父,萧竹抓到了,可以打发傅归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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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归月活动活动手腕,转而提起沉钧背到背上。
自从柳剑屏端来的药换了药引,他的身体日渐转愈,自觉可以行动,心底的欲念也强烈到无可附加。
他推门而出,迎面遇上面色焦急的柳剑屏。
“傅大哥!”柳剑屏挽了他手臂道:“你快随我去见一见吴盟主,出大事了。”
傅归月微微一怔,略略狐疑,柳剑屏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郑重其事:“事关萧竹姑娘。”
二人赶去了帝王州总舵,吴隐川正在来回踱步,唉声叹气,议事厅里站了一屋子的人,面色或忧虑或愤慨。
“傅贤侄,你总算来了。”吴隐川见到傅归月时眼前一亮,迎上前来伸出手。
傅归月一错身闪开,神色冷漠,吴隐川略尴尬,讪讪收回手改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忽的又皱起眉头捂住了胸口,眉梢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怨恨。
“吴盟主这是怎么了?”傅归月凝神注视着他手所放之处问道,他注意到吴隐川的精神略显萎靡,似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早先受了些伤,无碍。”吴隐川摆摆手不愿多谈,他放下胸口的手正色道:“傅贤侄,之前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多谢盟主厚爱。”傅归月也不多追究,只淡淡道:“只不过在下胸无大志,实在是无意加入贵盟。”
一旁的柳剑屏骇然失色,对上吴隐川锐利的目光她愈发心虚慌乱,她急急的扯了傅归月的衣袖道:“傅大哥,我......”
傅归月转眸看了他一眼,轩起的眉宇间掠过些许歉疚,却仍旧拂落了她的动作:“对不起柳姑娘,在下实在不值得姑娘如此,况且在下现在心系师妹,实在无心其他。”
柳剑屏一张粉面红的几乎要滴血,她两腮紧绷,几乎是狠狠道:“那请傅公子一定要听一听关于萧竹姑娘的这条消息。”
傅归月诧异,又听吴隐川长叹一声道:“萧竹姑娘不知为何狂性大发,不仅杀了剑阁阁主,夺走帝女神剑,还屠戮了剑阁满门,实在是罪过。”
“你说什么?!”傅归月愕然:“竹子杀了剑阁阁主?!这怎么可能?!”
“现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傅贤侄闭关太久怕是不知晓。”吴隐川忧戚道:“有人亲眼看见萧竹姑娘前去剑阁,来,把人证带上来。”
不一会儿带上来几个樵夫,那几人带着岐山口音七嘴八舌道:“是有一个背着剑的红衣女子向咱们打探过去剑阁的路,当时不知晓她的目的,后来咱们去山里砍柴,就看见到处血色斑斑,顺着血迹找过去发现那谷地剑阵里头全是尸体,一路铺进去,那死的叫一个惨啊!”
“是啊!血都把土浸透了,冲天的血腥气,我都要吐了!那些巨剑平时生人勿近,剑阁里的人又深居浅出,得是多么凶煞的人才能冲进去把人都杀光!”
那几人回想起当时情景,各个都面无人色,抖如筛糠,傅归月不假思索道:“其中定有误会!你们并没有亲眼看到竹子杀人!”他定了定神低声道:“竹子不可能这么做!她也没有能力这么做!她那点微末功夫,怎么可能杀的了人!?”
“傅贤侄,那可是剑魔的后人。”吴隐川幽幽道:“剑魔一组杀人如麻,嗜血无情,会这么做很奇怪吗?”
“剑魔?!”傅归月的双目一瞬间失神空洞:“剑魔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