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当作驴肝肺啊!我都是为了你好不好!”萧竹气的直跺脚。
“好好好,在下在这里多谢女侠大恩!”牙苍雪冲她拱拱手大笑:“行了吧!”
萧竹气结,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牙苍雪打断了:“当我什么都没说,甭生气了,睡觉睡觉。”他仰面躺下,将外套扔了过来。
萧竹退了一步接住了那外衫,皱眉道:“你不冷啊!”
“男人阳气重,身子骨好,自然不冷。”牙苍雪双手枕在脑后,已经闭上了双眼:“你个小丫头,又瘦又干的,回头冻病了还得我背着,那多一累赘不划算啊!我又不傻!”
萧竹被他一通绕,觉得无言以对。
她纠结了一会儿躺下了,裹着外衫蜷成一团,背对着火堆睡去了。
篝火噼啪迸出了几个火星,对面的牙苍雪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偏过头看着萧竹的背影,瞳孔漆黑。
良久他又叹了一口气,睡去了。
翌日正午,二人便抵达了五毒教总坛。
萧竹有些讶异,这里绿树葱翠,巨木嶙峋,围绕着树干驻扎着许多棚屋小苑,有穿着苗疆风情的男男女女来望着,比起传闻中骇人的五毒神教,倒更像个村落。
“这里真的是五毒教总坛吗?我们没找错地方吧!”她有些狐疑的转头问道。
“没有。”牙苍雪没有看她,简短的回答。
萧竹愣了愣,她依稀从牙苍雪的眉宇间看到了一缕愁绪。从昨晚开始,他就有些不一样了,无论是他极为想要遮掩的话语间,还是神色和举止之间,都不一样了。
二人刚上前了几步,便被两个拿着长兵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
“在下来自中原,无意间中了贵教蛊毒,希望圣女能赐解药。”牙苍雪的神色是难得的恭敬。
那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显然对中原的人带着一些敌意。
“稍等,等我去回禀圣女。”他左手搭上了右边肩头,施了一礼,转而向村落里走去。
顺着他行走的方向看去,萧竹缓缓地睁大了双眼。
她方才未曾注意到的,在远处的一棵最高也是最葳蕤茂盛的参天古木之上,竟然坐落着一座银色的宫殿。
那宫殿仿佛是镶嵌在树身之上,与庞然古木融为一体,乍一看竟好似巨大的银色树冠,折射着日光,异常的银光璀璨,好似整个苗疆的光都是由它发出的,那么的巍峨而恢弘,让人无端的想要跪倒朝拜。
萧竹惊呆了,她忽的对自己方才狭隘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哎我真是太见识短浅了......”她转过头去兴高采烈的对牙苍雪说。
话只说了一半,她讶异的看着牙苍雪,发现牙苍雪根本没在听她说话,只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处,眉宇深锁,眸光里仿佛有一条冰河,深不可测又漩涡暗涌。
“喂!你还好吧!”萧竹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啊。”牙苍雪倏地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别过脸,用手揉了揉眼睛:“你说这苗疆人也是,穿着银腰带挂着银项链,连个宫殿也用纯银的建,真是刺瞎我的眼了。”
尽管他又习惯性的开始东拉西扯,但是这样频频发呆的牙苍雪,让萧竹觉得无比的陌生。
“哎,说真的,你能不能别扯淡了。”萧竹认真的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就不能跟我说么?”
牙苍雪揉眼睛的动作一滞。
“你昨晚就不对劲,真当我傻一点都看不出来啊?”萧竹撇撇嘴:“你这样我很担心的好不好!”
“我......我也不知道。”牙苍雪用手背挡着双眼,轻轻笑了起来:“从踏入苗疆的那一刻起,就觉得.......不太对。”
“是身体不舒服么?”
“不是......”牙苍雪有些迷惘:“有些熟悉,又有些难过,没什么来由的,真奇怪。”他摇了摇头。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苗疆了吧?”萧竹道:“熟悉也很正常啊!”
“不,我是第一次。”牙苍雪眨眨眼。
“啊?那你怎么懂那么多啊!什么虫子啊什麽辟邪树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我混江湖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了呗,再发挥一下想象力......吓唬你足够了!”牙苍雪的眼睛炯炯发光。
萧竹猛地甩过头去,恶狠狠道:“去死吧你!”
正打闹,侍卫已经折了回来。
“二位请回吧。”侍卫彬彬有礼的回答:“圣女说不接待中原人。”
牙苍雪的脸色一白,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萧竹发现了他的异样,她一把挽住了牙苍雪的手臂,狠狠的往身边一拽,冲那侍卫咧嘴一笑:“这位大哥,能不能问一问是为什么呀!”
“圣女说你们中原人的恩怨情仇,五毒教不方便插手,再者二位如今的境况是当初自己造成的,也应该好好担着才是。”
“你!”萧竹气结,她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牙苍雪阻止了,她不忿又疑惑的看向他,却见牙苍雪的脸色有些苍白。
“算了。”牙苍雪说:“我还有别的办法,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咱们走吧。”
“你有什么办法呀!”萧竹用力将他拉回来,急切道:“要是有办法!我们会千里迢迢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既然来了!就没有道理白跑一趟呀!”
说罢她转身,强压着怒火对那侍卫挤出一个笑容来:“不好意思,还请小哥再替我们通报一声,我们也只是想求个救命的法子,我们不是坏人,而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