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他毕竟是冥王。那麽……莫荼的条件,她来冥王宫的目的……他也知道吗??
刘寄奴胡乱揣测著,嘴巴一张一张,脱出了一句:“你想怎麽样??”不对不对,这个问题未免太傻。润了润舌尖,她干涩的组织起语言:“这都是我的主意,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是无辜的。”
“哦?你这是在义气相护?”
“……我说的是实话,是事实。”
“那麽,你不远千里入我冥宫,背後‘事实’又为何?”
“我只是想在冥王宫里寻一份差事,这样不可以吗?”刘寄奴深深的呼吸一次,准备好豁出去了,这样一来好像也不怎麽害怕了:“你是冥王,我知道你很厉害,反正要打要杀随你,我没什麽好说的了。只希望你不要牵连无辜。”
红色瞳眸眯了眯,迸出森然寒意:“你在命令我?”
刘寄奴一个哆嗦,慌乱的垂下了脸。於此同时一股莫名大力猛的冲来,击中了她,将她狠狠的砸向墙壁。
“呜!”她痛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无形中像有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背脊紧贴著墙壁擦动,她被整个儿的拎起。无措挣扎是枉然,双手双脚仿佛被缚被压,半点儿动弹不得。
她惊惧的睁大了眼,看著那边的男子站起,继而朝她走来。
逼人的气息随著他的靠近愈发浓重,可她无法躲避退开。他眼中的血色在晦暗的流动,戾气抑或怒气汇聚著翻滚,奇怪的是,风雨欲来的姿态竟逐渐有了平息,转而升上的是一抹别有深意的诡谲。
36.“交锋”(二)
他长得不是凶神恶煞,诚实的说,他是极英俊的。
苍木的眼睛是棕色偏金,阿魏的眼睛是生机的绿,莫荼是阴沈沈的灰,那个黑衣人是介於蓝绿间的青。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原本世界也有各种颜色的隐形眼镜,花钱买来假扮假扮混血儿,今天一个色明天另个色,但凭心情。
面前的他有一双暗红色的眼睛,诡异归诡异,生在这样一张脸上,并非很不搭调。
可怕的是内含其中的东西。
有句话说,眼睛是心灵之窗。
个性温和的人,眼神也是和善无害的,心怀歹念的人,眼神中往往透著奸险。
这双红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著她,除了威严、肃然,还有近乎无色的透凉,令人发悚的诡秘,森冷并著凌厉,刺得她不由自主的发颤。
“区区两只小妖,生死不过在我弹指间。”
她僵硬的模样似乎令他生出愉悦。
“至於你……刘寄奴……”
她的名字以一种低醇嗓音从他嘴里倾吐出来,叫她的头皮麻了一大片。
“对你,我甚有耐心。不过,你的胆子颇大啊……”他边扯动嘴角边一点一点的俯身靠近,“若非我出手,你的下场且不知如何,怎麽样?精气的味道可好?”
闻言,刘寄奴更是僵硬,她强迫自己出声:“我没有要你出手,我没有要你救我。”
不紧不慢的语气带足了恶意讥嘲:“错了。那时你可是声声的求我,那急不可耐的浪荡模样……你不记得了?”
她偏过头,咬紧了唇。不愿听下去,可她无法捂起耳朵,对於那言语侮辱,她却反驳不了半句。
身上一阵刺痛,原来是他的手指按压上了皮肉。她能感觉到指甲刺入了伤处,经过绽裂如今黏合的皮肤再度被硬生生的撕了开,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流血了。
变态……变态!
她在心里咒骂,咽下欲脱口的尖叫,隐忍著一声不吭。
他漫不经心的听著她颤颤的抽气,漫不经心的将指尖染到的血擦上她的胸口:“你的伤愈合得倒快,既已出手,那便一救到底罢。”
刘寄奴没功夫咒骂了:“你要干什麽?!”
杗肖深黯的眸光闪出了意味深长,他曲指一叩,刘寄奴本如破布般的下身衣物“撕拉撕拉”彻底成了破布:“我赐予你精气,你以身回报,有来有去,各取所需。”
脸色“唰”的全白,刘寄奴惊恐到不行,连声音都变了调:“不需要!我不需要!别碰我!”他靠得好近,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幽幽的冷香,还有血腥之气混杂其中,令她憋闷至极,不适至极。
如果可以动,她想踢他踹他,如果可以动,她不管会有什麽後果,不管是否自不量力,她先拼了命的逃。可她不行,她只有脑袋能动。即便如此,感知却依旧存在,当微凉的手掌摸上她的大腿,她就像被蛇咬了一口,脸上扭曲著,嘴里尖厉的大叫起来:“放开我!你别碰我!!走开!走开啊!你再不走开我就……我就……”
杗肖好整以暇的观看面前这一副慌不择路,惊怕交加。手下一顿,他甚至兴趣满满的追问道:“你就怎麽样?”
“我就……我就咬舌自尽!!”不知道为什麽,情急之下,脑海中迸出了这一句电视剧里百用不爽,用烂再用的恶俗台词。
叫完她就愣住,而他似乎也是一怔,然後他嗤笑了一声,她闭了闭眼,只恨不能晕厥过去。
(10鲜币)37.“交锋”(三)限
很明显,他并没有被她的“威胁”所威胁到。
她很泄气,不管他的表情是否表达出了不屑,是否料准了她是不敢,很可惜,他是对的。
关於“咬舌自尽”这一说,她只看电视里演得熟稔,这种自杀的方法有没有用,她不能确定。其实她也不敢轻易尝试,万一真咬断了舌头,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