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质和李心巧两个对视一眼,早生了离意,这番互动落在李拂慈眼里,又像是挨了一记棍棒,不等他们开口,便亲自下逐客令。
哪知侄儿侄女如蒙大赦,眼角竟似乎有笑意,李拂慈气得不行,胸口闷着的几句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等到人走了,李拂慈捂着胸口咳嗽,把桌上的茶盅扫在地上,红染要去拾,她也不让,冲丫鬟撒气道:“谁叫你捡了?”
红染放下瓷片站起来,蓝绿比甲方才溅了水,深深浅浅的一片,她抹眼泪抽泣道:“姑娘这是何苦,对谁有气就对谁撒出来,生闷气做什么?一个病两个病没好,别又生出别的病来。”
眼圈一红,李拂慈哭道:“我冲谁发去?他们哪个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虽是长辈,却只长他们几岁,要受他们轻慢不说,还要端着长辈的身份处处忍让。”
红染瞧主子把话说了出来,忙坐过去哄,拿腰间的帕子给李拂慈擦眼泪道:“您既是长辈,就该行长辈之事,应端架子时就不要失了身份。”
李拂慈止住泪,愤懑道:“我原是家中最小的姑娘,当年父亲、母亲、哥哥都那么疼我,就是心巧出生了也没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