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回报……”他应该果断地、义正言辞地一口拒绝,并再怒骂他一通才对,可不知道为何,现在的他却是嚅嚅不成言。
“不必!我就是要你,你肯不肯给?”羽煌向来自负的很,从不强迫于人,他绝对有办法让那些个情人,不论男女,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给他。
容与苦涩的咬着下唇。“难道你要我像青楼楚馆里的小倌一样,用身体一路服侍你回到太康?”他无法判断自己此刻的颤抖究竟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对他的印象破灭,刚刚那一句的“不必”他甚至都可以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少爷我只要你这一夜,今夜过后,你回你的宿州,我回我的太康,谁也不用牵绊谁,如何?”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觉得若是不说出来,他会被憋死。
“你向来都是这样对待和你交往的人么?”容与心底的一丝怒气越演越烈。
而响应他的,是羽煌穿越他腰际的层层衣物,抚向他细滑背部的大掌,让他倒抽口寒气,紧绷得不敢呼吸。
“我们现在不谈别人,只谈你。”羽煌再一次深深吻住他的唇,让自己在这条小鱼儿那难以言喻的柔软之下燃烧,双手无可自制的游走于容与那藏在层层衣物里的滑嫩肌肤上,徘徊在他纤细骨感的腰腹边缘。
在他唇舌火热的翻搅、交缠之下,狂野的感官刺激震撼着容与稚弱的防御力。在那愈搂愈紧、愈吻愈炽烈的冲击下,他的意志所剩无几,局势几乎已由羽煌完全掌控。
“恩,可以吗?小鱼儿。你能把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我吗?”他贴在容与唇上的迫切低语如此浓烈,让容与毫无抵挡的余力。
容与觉得自己就像可怜的小鱼在砧板上,躺着待宰。在羽煌的手指拨弄上他那柔嫩的红豆时,他惊恐的抽息着,不知该如何制止唇齿的颤抖好回答这个无耻地问题。
羽煌此时的挑逗带着某种粗鲁的细致,半是爱怜、半是凌虐的左右着容与脆弱的神经,让他即是贪婪又是惊恐地享受着自个儿的小红豆在羽煌指间产生的美妙变化。
“小鱼儿?”羽煌一再的以低柔的呼唤打击他残存的意识。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他几乎都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他的身体会有如此陌生而无法控制的反应?莫非自己实际上就和那青楼楚馆的倌儿一样,身体竟是如此地饥渴?老天!为什么他会如此陷溺在羽煌所掀起的火焰狂潮之中?
“小鱼儿,愿意吗?回答我!”羽煌饥渴的盯着眼前小鱼儿那浮着一片水光的迷离双眸,急切的本能欲求渴望尽快得到他的包容。
“好……”就在他理性完全崩溃的一刹那,容与抖声说完最后的祈求。“只要你肯告诉我……为什么时至今日才想要对我这么做,我就任你处置……”
羽煌闻言却是顿了一下,大眼定定的看着容与,吃惊于明明是那被情欲搅乱思绪的无助模样,却慌弱不堪地说出这么犀利地话来。
“如果你真要占有我,在那时让我洗净污渍,看清我真容时早就这么做了。为什么……你会在此时此刻才想到要侵犯我?”温热的水意模糊了容与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羽煌惊愕的神情。
是啊,他为什么突然想悍然动手?他想证明什么?更令他不解的是,这条小鱼儿为什么会比他早一步看穿自己心底的念头?
他想要占有小鱼儿的身子,藉此证明自己对他的悸动只不过是出于单纯的生理需求。对,只要和他有了那什么之后,必能减低自己对他的关注与渴望,进而恢复理智的对他渐失兴趣,然后各分东西,老死不相往来──一如他以往和那些个情人之间干净俐落的处理方式一样。
他可以藉此保护自已的心。与情人发生r_ou_体关系、沉溺于情欲的欢愉是何等容易,大家都周旋在各取所需的成人游戏里。但是那些情人们可以上他的身,却进不了他的心。
他会为美丽、动人的情人产生生理的悸动,而心理的悸动……想都甭想!
只要和小鱼儿做过,就能肯定自己对他的的确确只有r_ou_体需求,他那颗深沉的心依旧不曾开启过。可是……
羽煌的大掌爱怜的抚着容与脸颊时,他不自觉的瑟缩一下,强装镇定的眨着水气的大眼直视羽煌隐藏在幽暗中的容颜。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赌……赌自己在羽煌内心中的份量如何,以自己的清白为赌注。
这条小鱼儿在害怕,这份领悟令羽煌对自己产生了深深地厌烦。该死的,他何时会在乎过眼前的这小人儿害不害怕?他只在乎自己享不享受,他何必多管这条小鱼儿此时的感觉?可是……他不想伤害小鱼儿,不忍心见到他恐惧,对自己憎恨。这又是为什么?
不知不觉中,羽煌松开了钳住小鱼儿肩膀的大手,整个人如同那泄了气似的,颓然垂首,偏过身子,半倚在美人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羽煌少爷?”在漫长的沉静之后,容与爬起身来缩坐在角落,看着垂头坐在榻沿叹息的羽煌。
他仍旧垂着头,任微弱的烛火在脸上映照着忽明忽灭。
他的沉静不语让容与愈加无所适从,突然间,他被羽煌霍然起身的架势给吓了一跳。
“羽煌少爷,你这是……要去哪?”都已经这么晚了,他还想去哪。
羽煌站在门外微微侧头冷睇了他一眼。“少爷我已经被你倒足了胃口,下楼找些乐子补偿自己,怎么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