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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个名字吧!叫天赐好了。”男人说着,转身出去了。
天赐?福雅突然被这两个字逗出了想笑的心情,这个名字好土,天赐……这个看似清心寡欲的男人也有所期待?那么,他希望上天赐给他什么呢?
“天赐,吃点东西吧。”男人很快就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个碗,一个盘子。
碗里的似乎是汤,清淡的连油腥都没有,两条小小的鱼浮在中间,那翻着的肚皮,没有被剖开清洗过的痕迹;盘子里的菜,福雅没有见过,不过绿油油地煞是好看。
福雅勉力坐了起来,男人冷冰冰地看着她,可眼中的一丝期待,她却没有错过。
无奈之下,福雅拿起筷子,略过那碗“鱼汤”,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下一刻猛地咳了起来,泪水横流。
“怎么了?吃菜也能噎着吗?”男人说着,手腕一翻,一根银针出现在两指之间。
福雅眼角瞄到那抹寒光,忙猛地摇手,阻止男人的下一举动,她没有被噎到,只是这菜太苦了,除了苦,还是苦,苦的她一下反应太大,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福雅没敢将菜就这么吐出来,闭上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而后放下筷子,双眼含泪,声音嘶哑地对那男人道,“我吃不下了。”
“才吃了一根,不好吃吗?”男人用着毫无情绪的声音问着,拿起福雅方才用过的筷子,毫无避讳地夹了根菜,放进口中,细细咀嚼后,咽下后,道,“不会啊,很好吃。”
从男人将菜放进口中后,福雅便有些呆住了,等到听完男人之后的评论后,福雅心中有着无比的钦佩。
“那就给你吃吧,我没有胃口。”福雅忙道。
男人侧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我还特意留给你,这顿不吃,下顿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做了。”
“哦,为什么?你多久做一次饭?”福雅好奇地问道,经过那么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味觉刺激后,心也没有那么痛了,她有了聊天的兴致了。
“不知道。”男人吃的很慢,好像是在品尝什么大餐,要不是福雅方才尝过,还真的以为多好吃呢。
“那,你上次做饭是什么时候?”福雅换了一种方式问。
“嗯?”男人咬着筷子想了一下,道,“太久了,不记得了。”
福雅噤声不语,不记得了?这男人真的是神仙吗?不食人间烟火?敢情今天是为了她,才特意做了这顿饭,她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
“哦。”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手在福雅的眼前晃了晃,问道,“你看的清楚吗?”
福雅拨开他的手道,“我是失忆,不是失明。”
“噢~”男人又是一声“哦”,低头道,“不觉得我长的很吓人吗?”
吓人?原来刚才当她眼睛有问题了,以前蓝眼睛、黄头发的看多了,他这样子可比那些老外看起来绝美多了。
他适才在她眼前晃动的手指如青葱般纤细修长,带着一股淡淡地清凉药香;他的肌肤虽然白的太过透明,可却有种清凉无汗的感觉,身形虽然太过纤瘦,却还是难掩那绝世的风姿。
他,就好似寒天雪地里的雪莲般美丽,又怎么会吓人。
“你,很美。没人说过吗?”福雅问道,她和他聊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过任何人声,只有虫鸣声声。
“没有。”男人平静地说道,可夹着菜的手却抖了抖,菜险些掉落盘中。
男人安静地吃完最后一根青菜,将那碗鱼汤放到桌上,道,“这个留给你,休息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福雅看了那碗鱼汤很久,轻叹一声,端起来屏息喝下,可那两条鱼,她怎么也吃不下去,终是作罢。
说来奇怪,喝完鱼汤没多久后,福雅便沉沉地睡去了,这一觉,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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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雅足足在房中躺了十天,除了被男人扶着去屋后茅房的时间,男人除了送来一碗碗黑乎乎、苦兮兮地药,就是一堆堆的野果,每天也会替她拆掉腿上的甲板换药。
对于福雅来说,那堆野果比起男人做的“饭”要来的能下咽多了,可是天天这么吃,也吃到饥肠辘辘,一嘴酸涩了。
而她,也终于知道了男人的名字,慕灵修,初听之下,福雅就觉得这名字和人很相配;可慕灵修却好似在说着别人的名字。
这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山谷,慕灵修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说打记事起便住在此处了,谷中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是吗?福雅看着他,似乎有点点了解自己为何会叫天赐了;不论他多么的冷情,多么的淡然,心的寂寞同样会无孔不入。
五天后,福雅终于可以拄着拐杖出门了,而这所谓的拐杖,不过就是一根比较粗的木棍,还要用两只手紧紧抱着,方能一跳一跳的走,让她觉得自己比较像是树袋熊和袋鼠的混合体。
什么是树袋熊和袋鼠?福雅停下来想了想,脑中又恢复了一片空白;这种时断时续的记忆倒地是什么?
可当福雅站在屋外,眼前的风景镇住了她,这……就是所谓的世外桃园吗?
慕灵修的居所在这谷中地势较高之处,向下俯望,大片的树林绿油油的,连绵成一片林海,一条石径路延伸至了林海的深处,林海的尽头波光熠熠,是一片大湖,什么时候去洗个澡吧。
而慕灵修的门前有一块地,地里种了许多福雅认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