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阁的人手估计罗刹都安排在了暗处。
五人一路轻装,马和马车都在暗黑阁沿路的暗桩替换,七天便赶到了望归城。
福雅策马立于山崖上俯视着山下的望归城,遥遥可见城中房舍街道的排列,城墙坚固,隐见有士兵巡视。
看来瑞王将这方土地治理的很好,福雅轻轻一笑,对身后的两人道,“我们进城。”
话音一落,手中缰绳一带,三人一车向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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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归城中,瑞王府邸门前
福雅三人在城门前与司凝阳主仆二人分手后,直接来到了瑞王府邸,在府门前下马,上前几步便有士兵上前阻拦。
“此乃瑞王府邸,闲人不得擅入。”一小士兵上前喝道,态度倒是并不傲慢,可见瑞王治军有术。
“烦请将这个交与你家瑞王。”福雅递上一封信笺。
小兵打量了一下福雅,此女虽风尘仆仆,却自有一股优雅高贵的风姿,她虽然年纪小,可是见的人却是不少了,此女绝非常人;于是,转身向府中而去。
见小兵进了府,福雅低头对身边的封玉涵道,“瑞王的兵如何?”
封玉涵淡淡扫了福雅一眼,“兵精良将。”
“比你的如何?”福雅依旧是那浅笑的样子,神情间也不见异样。
封玉涵却是面带惶恐,微躬身道,“臣不敢,兵是金碧的兵。”
“谁跟你说这个了。”福雅不由无奈,这个话题很敏感吗?
封玉涵这才恍悟福雅之意,随即道,“带兵之道,大同小异,臣不敢与瑞王相比。”
福雅心里翻了个白眼,罗刹说的对,这人真的是个石头,当初见他在醉芙楼与那钱老板周旋,也颇灵活,行军布阵也很机动,怎么做人臣子就做的这么木。
罗刹神色冷漠,懒懒靠在一旁的石柱上,不参与她们的对话。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便见瑞王府门大开,瑞王带着夫君净宁急急走了出来,见了福雅就要下跪,却被福雅几步上前拦下,她现在还不想这么快曝露身份。
她方才的一封信笺上没有一个字,只是盖了一方御玺罢了。
“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姐姐我是微服,那些俗礼就免了。”福雅浅笑温柔道,扶住了瑞王的手肘。
“臣不敢。”瑞王心中不解,这皇上才登基几日便微服出巡,若非有重要之事,万万不可能出巡到她这边关之地。
望归城之外,就进入了元灵国,是边关重镇,母皇当年既然能将望归城交付到瑞王的手中,必是深知她的心性,方才如此放心。
可惜,她与这妹妹却相交甚少,感觉好似陌生人一般。
“皇……姐姐,”瑞王硬生生因为福雅的话改了称呼,可举止间仍是生疏有礼。
“姐姐我在妹妹这里叩扰几日,不知可好?”福雅始终未改浅笑,目光中有着几分柔和,这妹妹似乎对皇城中的一切都避之甚远,生怕沾染什么忌讳似的,如此小心,又何来姐妹情。
“皇……姐姐,客气了,里面请。”瑞王自始至终垂头躬身,没有抬头,毕竟,君是君,臣是臣;她不会逾越,也不想逾越。
福雅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向府内走去,她知道,若是她不动,怕是没有人会先行。
福雅随着瑞王的引领,一路来到府中的大厅内,适才她四处打量,这瑞王府中只有外围有士兵守卫,而内院似乎安静许多。
瑞王的府邸比起二皇姐的府邸只能用朴素来形容了,没有太多的装饰,一切朴实无华;和太君描述的瑞王性格很像。
福雅被让到了主座之上,瑞王携着她的侧王君净宁坐在另一侧,罗刹毫无避忌地坐在了两人对面,封玉涵坐在她的下首。
福雅不说话,瑞王也不吭声,心中却在琢磨,这皇上离京,可京城却毫无消息传来,如今突然来到望归城,却不知所为何事。
这些年,她远避边关,极少进京,就是不想参与那些权利争斗,当初年少时,母皇替她安排亲事,娶了官家的公子做了王君。
怎料,那王君时时逼着她在朝中争权夺势,只是因为她是皇女,有权利争夺那把凤椅。
可她年纪虽小,在宫中见多了这些肮脏污秽,宁愿征战沙场,也不想沾染;而依母皇对太女姐姐的器重,断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当她见到净宁后,第一次主动站到母皇面前,主动要求要带着净宁离京,不再涉足朝廷中事。
那天,母皇静默了很久,她不敢直视母皇,只知道母皇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她;最后,母皇同意她离京,赐了这望归城给她,只是要她发誓,终其一生,替金碧守护与元灵国的边境,保金碧一方的平安。
母皇离世时,太女姐姐没有下诏让她回京,她知道,是顾忌她手中的兵权,她不怪她,却独自凭吊了三日。
而太女继位不久,京中突变,谁曾想,曾经那个久病深宫的三皇姐居然登基继位,还下诏,让她回京凭吊。
同是姐妹,她却猜不透这位三皇姐,她看似文弱,可她此刻远在千里之外,却能保国事无误,只因,她的书案上此刻还摆着自朝中发出的公文。
“这是太君托我带来的家信。”福雅哪里知道这么会儿功夫,瑞王心中的千般思量,径自掏出了太君的信函。
毕竟她开口不合适,于是,太君书信一封,说是年纪大了,怀旧,想要看看当年女皇赐给瑞王的美玉,待她下次回京时归还。
福雅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