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士也策马扬尘而去,华帅却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身影,低声惋叹,目中尽是担心之色。
一路之上,福雅一行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苏梦寒被福雅抱在怀中,一声不吭,只有当他的体温开始升高时,福雅方知他的病情发作,会勒马休息。
可时值深夜,几乎都在荒郊野外,福雅便抱着他下马,去寻了一处隐秘之所,之后便会抱着昏厥过去的苏梦寒回来,休息片刻,众人再次上路。
苏梦寒的倔强再次让福雅无奈,不论多辛苦,他都一声不吭,可是身体却已经虚弱地只能软靠在她怀里,连自己坐着都直不起腰。
于是,纵然再心急如焚,到了入夜,福雅便会进城,进入驿站休息,天未亮起身出发,飞奔赶路。
终于,京城越来越近,这日,福雅一行人傍晚时分就进入了驿站休息,只因这座城池离京城尚远,若是要到达京城只能连夜赶路,中途无处落脚,即便如此,也要明日午后时分方能到达。
而福雅怀中的苏梦寒几乎昏睡了大半天了,她不禁有些担心,索性今日在此处休息,明日一早启程,傍晚时分就能抵达京城了。
福雅抱着苏梦寒进房没有多久,就有人引着大夫进来,福雅心知,必是封玉涵派人请来的。
这大夫同样不清楚苏梦寒的病因,只说这位公子气血两亏,身体过度虚弱,不宜长途跋涉,留了张补血补气的方子就走了。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越加瘦小的苏梦寒,福雅心中的心疼和怜惜早已盖过了所有的恨和怨,却又强自隐忍着,若是就这么原谅了他,那么,她又置墨于何地。
“王爷,饭菜来了。”驿站中的执事早已备妥了饭菜,亲自送来,“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王爷何时要沐浴,只需吩咐一声即可。“
“知道了。”福雅应道,“你先下去吧。”
福雅转身进了内室,将昏睡的苏梦寒抱到外间,坐在桌前,手轻拍他的脸颊,唤道,“苏梦寒,苏梦寒,醒醒。”
福雅尽量声音平板的唤着他,直到苏梦寒轻哼一声,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
“吃点东西再睡。”福雅硬声道,他都多少天没有好好吃饭了,每次都只是吃一点点就不再吃了,再这么下去,不病死也饿死了。
“不。”苏梦寒轻轻地说,他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只是下意识的拒绝。
福雅不管他说什么,舀了一碗汤,开始一点点地给他喂下去,他歪头躲避,她的汤匙就跟着他,将汤硬是灌进他的嘴里。
这么一来一回几次后,苏梦寒这才清醒了一些,不再躲避,默默地吃着福雅喂来的东西,可心里却无法平静。
能这么呆在她的怀中,好像做梦一样,她不是恨透了他吗?那夜她带着恨意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手劲,让他的心好痛好痛,是他背叛了她,辜负了她,伤了她,不论她如何对他,他都毫无怨言。
能这么死在她的身边,对他而言,是一种幸福,是他乞求了千万遍的幸福。
可只有那夜而已,她的恨还在,她的怨也不曾减少,却不会再对他施虐,她还会抱他,每次醒来,身上也都是干净整洁的。
他不懂她在想什么,可即便她归心似箭,却也坚持带着他,夜夜替他纾解yù_wàng,还会为了他,耽误行程,留宿驿站。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知所措,他只能忍着颠簸之苦,虽然身体越来越虚弱,可不论如何的难受,他也不想再成为她的包袱。
见他乖乖地开始进食,福雅知道他清醒了,于是,更加努力地将食物一口口的喂进他秀气的口中,她真的担心,他能撑到何时。
等福雅终于停下来,苏梦寒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吃不下了。
福雅却没有放开苏梦寒,看了看天色,单手执筷,快速地吃了起来。
果然,不多久,苏梦寒的身体开始渐渐地升温,起初,他还能勉力强忍,但没过多久,神智似乎开始被yù_wàng所侵,身体在福雅的怀中不安的扭动起来。
福雅喝了杯茶,抱起开始轻轻呻吟的苏梦寒进入内室,褪了二人的衣衫,低头吻上了苏梦寒的胸前。
“嗯~”苏梦寒酥软地声音溢出,听的福雅下身一阵骚动,可这正是她最担心的。
起初苏梦寒发作时,他尚可忍耐,只有高潮过后才会渐渐失了神智,再也无法控制。
而如今的苏梦寒只要开始发作不久就会神智迷蒙,明明虚弱不堪,连坐都坐不稳的身体,却能狂乱地回应她,再次醒来后会更加的虚弱。
福雅的走神让苏梦寒异常不满,细瘦的手臂圈上了福雅的脖颈,拉下她的头,快要接触到他的唇时,福雅蓦然躲开,苏梦寒的唇印在了福雅的脸颊上。
“福……雅。”苏梦寒的声音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流淌,福雅没有去细听,低头继续挑逗着唇间的花蕊。
苏梦寒再次迷乱地呻吟了起来,福雅尽量温柔的要着他,直到他承受不起,无力回应,晕厥过去。
福雅这才起身,唤人送了热水进来,抱着苏梦寒一同清洗干净,上床休息,明日就可以回京了,福雅心中激动,却强迫自己闭上眼,进入梦乡。
******
城墙上,漫天飞舞的白幡震惊了福雅,这样的场景她只见过一次,只有一次,却让她痛彻心肺。
震惊的福雅愣愣地望着那满目飞扬的白色,抱着苏梦寒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用劲,那力道似乎要将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