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手中弓~弩一定将她扎成刺猬。
苍梧山下一处隐秘巨石前方,小刀备了马匹恭候多时。
直到巨石开启,邹玄墨和鸣剑先后从里面出来,小刀说:“主上,马已备好。”
“裕泰丰现在情况如何?”邹玄墨张口就问。
“裕泰丰火势发现的早,已经全面控制,倒也没什么打紧,关键是妙禾畔挽救不及已经为大火吞噬……”小刀一脸愧疚,没敢接着往下说。
‘妙禾畔’三字一出,邹玄墨脚步一顿,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来,小刀为他气势所摄,低头。
百年老店一夜间惨遭火噬,任谁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凤眸微眯,伴着一声冷笑:“好一招声东击西,果是有备而来。”
绵延山道上隐隐传来“哒哒哒,哒哒哒”的马蹄声响,三人三骑于月色下打马飞驰入城,守城官兵听到城下马蹄声至,出声欲斥,脖颈横上一戟,班头吓得双腿一软便跪下了,那人低喝:“打开城门。”
“壮士饶命,我开……开……开城门。”班头一喊话,底下兵丁开了城门,三人三骑飞马而入,转眼没入暗夜里。
身后久无动静,班头怯怯偷眼一瞧,哪里还有壮士影子,心头一松,登时跌坐地上,一抹黑影自城楼飘下,小刀打马过来,黑影飘落他身后,打马飞驰而去。
夜半,与‘妙禾畔’茶楼临街的‘莳花馆’传来“笃笃笃”敲门声。
“谁呀?”
“我找邹二爷。”阿全递了一锭银子给门公。
“下不为例啊,声音轻点儿,别扰了其他客人休息。”门公得了银子,低声叮嘱,放了阿全进去。
“我晓得。”
二爷邹骅宸正在花魁唐仙儿闺房中好睡,被阿全的拍门声惊醒,“二爷,二爷,出大事了。”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歇觉了。”邹骅宸闭着眼睛嘟哝一声,翻身继续呼呼大睡。
阿全说:“二爷赶紧的,裕泰丰和妙禾畔同时走水,大家都忙着救火,大爷不在,二爷快些去瞧瞧吧。”
“我发梦呢吧,我怎么听着阿全说哪里走水了?”邹骅宸睡得正迷糊,张嘴打了个哈欠。
唐仙儿一脸惋惜,细指戳了他脑门一记,“你没听错,是裕泰丰和妙禾畔着火了,可都是百年老店,也不知道烧成了什么样子,可惜了了。”
“我屮艸芔茻。”
得悉‘裕泰丰’以及‘妙禾畔’相继出事,大哥人又远在书院,邹骅宸一咕噜从床上蹦起来。
唐仙儿从身后黏了上来,手趁势滑入他衣襟内,在胸口一阵婆娑,哝声唤:“二爷,大半夜的你舍得丢下人家一个人担惊受怕,别管了成不成,反正你是出力不讨好,嗯,二爷……”
“都火烧屁股了,你他妈尽说废话,邹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多嘴,撒手,别怪爷翻脸。”邹骅宸脸色一寒,唐仙儿一骇,松手,看着他衣衫不整冲出门去。
口是心非,分明就很着紧家族产业,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唐仙儿勾唇一记讽笑,翻身继续睡她的美容觉。
“好端端的怎会同时着火,到底咋回事?”邹骅宸匆匆下楼,一边忙着系衣带。
阿全说:“谁知道呢,打烊时听说还好好的呢,谁知道人刚歇下,就发现起了火,裕泰丰还好,发现及时,倒也没什么大损失,就是妙禾畔怕是来不及了,火势太大了,半边天都映红了……小的怀疑定是有人眼红咱们,故意纵火。”
树大招风,貌似有这可能。
“二爷,鞋,鞋掉了。”阿全捡了鞋子追下楼。
邹骅宸接了鞋胡乱套在脚上,阿全急喊:“我的爷,鞋穿反了。”
“管不了那许多,赶紧随爷去看看。”
邹骅宸赶到现场的时候,百年老店正处于熊熊大火中,周遭围了好些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邹骅宸十分肉疼,破口大骂:“这是哪个遭瘟的干的缺德事,别让二爷我给揪出来,定要他断子绝孙。”
妙禾畔负责人宋良祈一脸清白迎了上来,“二爷,您可来了,您看这,唉……”
“老宋,你说你怎么就,算了,算了,现在不是归咎责任的时候,伤员都怎么安置的?”
“呶,都在那边呢。”宋良祈指了指街角横七竖八的一群伤患,暗暗发愁。
“这里距离澜香山近,先将伤员送那儿去,夫人懂医术,让夫人先帮忙看症,还有,你速速派人将城里的大小郎中,以及治疗所需的伤药全都送去澜香山,动作要快。”
“二爷急人之困,宋某铭感五内。”宋良祈感恩戴德,腿一软就要拜下去。
“得了,都什么时候了,紧了下去安排吧。”
宋良祈千恩万谢走了。
邹骅宸忽然想起他来了有一会了,居然没见着尚恩,邹骅宸喊:“尚恩人呢?”
“看见尚管家没有?”阿全逮着一个人问。
“尚管家命小的报官后,一直忙着救火,咦,刚还在那儿的,怎么转眼不见了。”那人手指了指某处,端着水盆急急走了。
阿全四下寻找尚恩身影,蓦然看见望着残垣断壁发怔的尚恩,阿全回头喊:“二爷,找到尚管家了。”
邹骅宸疾走几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碍手碍脚的阿全,邹骅宸窝了一肚子邪火,抬脚向着那抹纤细身影过去,他扬声喊:“尚恩。”
那呆立的身影看着面前冲天火舌,久久凝定不动。
“大哥信任你才将生意交给你看着,如今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