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事儿,难免到处嚷嚷,这事越少人知道,少夫人越安全,你去报官,我这就发消息给主上。”
然后,又有人拿了荷包进来:“尚管家,刚刚发现的。”
“这是……”
“这一定是少夫人的头发,这上面的绑绳我认识。”彩环说。
骆一摸摸后脑勺:“诶?你怎么醒了?”
“就你那三脚猫工夫,回头再找你算账。”彩环白了骆一一眼,对尚恩说:“主上不在,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
“也只能这样了。”尚恩忧心忡忡道。
68、068:犯官之女...
锦灰堆,距离苍梧城约莫十里地,有一处荒弃很久的墓群。
傅卿书将交赎金地点最终选在了那里。
是夜,有马车缓缓朝着这边来了,到了目的地,车夫跳下车跑了,少顷,从车里下来一紫衣妇人,张着双手,摸黑过来了。
看见来人,墨棋一愣:荣楚湘!
谁会想到,前来交赎金的会是一盲眼老太太,也好,省了很多麻烦。
墨棋收了架在细奴脖子上的刀。
薛六槐盯着盲眼老太太,心里有些不落忍,薛六槐后悔了,他就不该答应墨棋干这缺德事,欺负一个盲眼老太太,很不厚道。
察觉薛六槐的心思,墨棋在他屁股狠狠拧了一把,薛六槐吃痛,低声道:“你掐我干嘛?”
墨棋说:“说话啊!”
“说,说,说什……么?”薛六槐现在是骑虎难下,心发虚,腿发软,牙齿打颤,说话有些结巴。
“问她钱带了没有?”墨棋低声说。
薛六槐清了清嗓子,喊话:“钱……带来……没有?”
荣楚湘说:“都在车里,五千两不多不少。”
墨棋脚下刚动,荣楚湘说:“在查验前,我要见阿奴,我要确保阿奴无恙。”
墨棋心想,你一瞎眼老太太,你拿什么看?
墨棋将头上罩了黑布巾的细奴给前面一推,细奴嘴里含糊不清直嚷嚷,细奴嘴被布巾给堵上了。
“阿奴,是你吗?”荣楚湘伸手。
细奴猛点头,“嗯嗯。”
墨棋将细奴拉了回去,眼睛给车上瞟,薛六槐明白墨棋意思,说:“我们要先验过银子才能确定要不要给人。”
荣楚湘侧身让出道来。
墨棋歪了歪脖子,示意薛六槐过去看看,薛六槐挠挠头,怎么又是他?
薛六槐爬上车,手掀开车帘,眼睛登时就直了。
墨棋粗着嗓子喊:“钱够不?”
薛六槐说:“够。”两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够不够?
墨棋又喊:“是不是真的?”
薛六槐说:“是真的。”抵在他腰间的两柄刀绝对是真的。
嘿,成了,五千两轻而易举到手了。
墨棋得意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就听见薛六槐扬声喊:“车里有诈,快跑。”
什么意思?
墨棋脚下刚动,荣楚湘五指张开,一股粉末扑面而来。
“老太太你使诈!”墨棋和细奴双双倒地。
“阿奴。”荣楚湘伸手在地上摸索。
“墨棋!”薛六槐惊呼,就要冲向墨棋,尚恩和彩环一左一右手持利刃架在他脖子上,两人押着他从车里跳下来。
彩环瞥了地上的墨棋一眼,嗤的一笑:“真够笨的。”
尚恩对彩环说:“你看好他,我去看看少夫人。”
“你们把她怎么了?”薛六槐一脸惊痛。
彩环说:“放心,她死不了,顶多睡一觉。”
“阿奴我的儿,你受苦了,摔着哪里没有?”荣楚湘抱着头罩布巾的细奴,心疼坏了。
尚恩摘去细奴头上罩着的布巾,傻眼了:“不是少夫人!”
“不是阿奴?”荣楚湘愣住了。
“啥?”彩环押了薛六槐近前,放眼一观,果真不是细奴,彩环手中利~刃划破了薛六槐脖子,怒道:“说,我们少夫人在哪里?”
放在之前,薛六槐说不定心软会告诉她,如今墨棋,傅卿书均被药倒,薛六槐只觉得这瞎眼老太太心眼巨多,宁死就是不开口。
荣楚湘现在悔得很,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绑匪会用一个假细奴骗她,如今细奴也不知如何了?
好在她抓住了三个绑匪,手里有了足够的筹码,细奴暂时应是安全的。
“骆一,把他们带回去。”荣楚湘道。
刚刚充当车夫逃跑的骆一这时候又返了回来,将傅卿书和墨棋搬上车,尚恩扶荣楚湘上车,彩环押了薛六槐坐在最末。
马车调头给回走,彩环咧嘴开始哭:“我们走了,少夫人怎么办?少夫人还没找到。”
荣楚湘眉心皱得愈发深了,是她考虑不周,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骆一说:“有他们仨在,还怕绑匪不乖乖放人?”
彩环张嘴就骂:“骆一你个孬种,才刚车子刚到锦灰堆你就吓得屁滚尿流逃了,如今我们把人捉到了,你又回来说风凉话。”
骆一说:“我那不是逃,我是为了迷惑绑匪,绑匪以为就夫人一个,只当夫人眼睛看不见,自然就放松警惕了,你们俩才得手。”
骆一心道你当是你们俩的功劳?我好歹也有卖力的表演好吧。
“是他说的这样子?”彩环将信将疑。
尚恩点头,“亏了骆一机灵。”
骆一得意的很。
计划再周密还是没有救回少夫人,彩环心里窝了一股火,胳膊肘狠狠撞向薛六槐心窝,“六尺高的汉子,干什么行当不好,偏学人当绑匪。”
薛六槐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