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抹。”
许知瑞哭着想:也许从来都不是田蜜,或者以前是,现在不是,是我的性格因为太缺爱,像缺水的海绵,不停地吮吸占有,缺乏安全感,我自己在不安里流浪。
费朗可能被她悲伤感染,眼眶有些湿润,控制住呼吸抖着唇说:“许知瑞,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也许这份爱不是你以前见到的那样,不是你原本憧憬的那样,但是这就是我对你的爱,没有一模一样的爱,因为没有一模一样的故事,这是我们的故事,和田蜜无关,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许知瑞用力地搂住费朗,泪水将路灯的橘色在她眼里晕开,染成一片爱意与温暖。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费朗谢谢你爱我,就像谢谢你16岁出现在我生命里。”
“费朗,我想过了,既然我没有办法离开你,我们一起回s市吧。”
费朗震惊地看着她,不解这一刻的转折,不信地问:“真的吗?”
许知瑞含着泪噘嘴:“你要和我异地?”
“我不要。”
“那我们一起回家。”
路灯下,费朗扶住她的肩,低头把额与额想抵,睫毛打着睫毛,口鼻腔里的气息互相吹拂着彼此哭的冰凉的面孔说:“好,知知,我们回家,见父母。”
那晚他们疯狂的做,轮流上位,结束的时候许知瑞膝盖的表皮都蹭破了,费朗一边嘲笑她皮薄一边找消毒喷雾,喷完了还帮她吹。
费朗知道在性里的许知瑞和白天的她完全不同,放肆又强势,性感又有趣,他先被白天安静执着的许知瑞吸引,后为夜晚霸道又天真的许知瑞沉沦。他知道自己对田蜜的爱无法复制,但他更清楚许知瑞是他想要与之走下去的那个人。
许知瑞看着费朗找消毒喷雾,笑着说:“费朗,你已经被训练成一个田蜜版费朗,内存条存储的都是田蜜喜欢的模式,你对待对象就像对公主。”许知瑞后面那句话没说,可惜我是个普通的小丑,你用对待公主的方式也许不适合我。
费朗听她提田蜜又着急了:“我没有……”
许知瑞抱住他哄他:“哎呀对不起呀,我又提田蜜了,明明费朗先生都说了,这是我们的故事,对不起,我错了!”
费朗听她抢了他的台词,扑哧一笑,原来自己这么可笑。
许知瑞对他翻白眼:“费朗,你能不能硬气点!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对不起。”
“我只对你说……”
“我无理取闹的时候你就骂我啊,你一说对不起我就愧疚。”
费朗一脸得意:“知知,我知道我态度软你就愧疚,所以我故意的。”
许知瑞:“……”以为是只绵羊,结果是个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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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瑞第二天一早就去辞职了,师景煜一脸不争气的眼神看着她,许知瑞灰溜溜地继续干活,等待离职的日期。
晚上回家的时候,许知瑞跟费朗说自己辞职了,费朗抱抱她没有说话。
费朗明白她的牺牲,他知道她的语言天赋和刻苦,离开北京确实折了她的翼,他不想强硬,可她提前柔软。
许知瑞洗完澡出来看到费朗趴在书桌前眯着了,她暗笑一个每天闲在家里的人怎么还会累的睡在这儿。
她想叫醒他让他去卧室睡,抬手时不小心碰到了鼠标,电脑屏幕亮了,她嘴巴刚想出声叫他就看到他刚刚浏览的界面:清纯校花田蜜曾是早恋校霸。
许知瑞大概看了一眼,有很多早年微博的截图,指名道姓是田蜜,高中也写的很清楚,她不想多看,也没叫醒费朗,自己回房间睡觉了。
费朗大概有搜索田蜜的习惯,许知瑞了然,但是内心已经平静了,我们已经打开另一个故事了,以前故事里的人就用浏览网页的方式缅怀吧。
第二天早上,费朗已经躺到了她的身边,她双手环上费朗,费朗睡得很沉没醒,她使坏跑到冰箱拿出冰块,又从保温瓶里倒了热水,用手把它唤醒,给它来了冰火两重天。
“啊——知知!”费朗醒了,昨晚睡得晚,早上睡的特别沉,感觉在梦里自己一会被火烧一会被冰浇,又爽又难受,醒了发现许知瑞大清早在玩儿他。
“费朗,这是我的心情,我决定以后不憋着了,不开心就惩罚你!”
费朗不解,坐起身来挠头:“我怎么你了?而且这怎么算惩罚,这是奖励啊。”
“因为我只准备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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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瑞走前去了母校,她为北外来,走前再看一眼也算有始有终。
那个暗恋的故事悲剧收场了,明恋也是惨剧谢幕,当她收心退一步的时候当年坚持的甜果姗姗来迟,我们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万事大吉,错的时间错的人自认倒霉,对的时间错的人转身就忘,错的时间对的人后悔一生。
许知瑞离开前站在机场回头看了眼雾霾天,默默在心里说田蜜,我不想后悔,所以我宁愿和费朗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