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用强权政策给和谐掉了。反正已经再也人肉不到她家人的信息了。
所以,次糟糕的不过是继续被骂罢了。
她终于静下心来安静的写着她的发言稿。
心静下来以后,思路如泉涌,写字的速度也逐渐快了起来。
严肃、整洁是她发言稿的整体风格,她并不打算假装笑脸来给这些也许曾黑过她的人看。
她的笑脸可宝贵着呢。
写完以后,发we给沈自横说自己写完发言稿,准备午睡了,叫他不必担心。
沈自横看完闻溪发的we信息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但他却不能做什么,只能做好直播完的后续事宜。
微博的实名制登记或许可以开始了。这样,有了针对性的对象以后,才有了发力的方向。让他们真正知道,什么叫为自己的言论负责。
他明明脑子里想着如何惩治那些恶语频出的人,脸上却笑着回复闻溪:“好,念念午安。”
*
201x年1月1日晚上七点五十。
y:我正在【ak】直播,速速围观【分享链接】。
七点五十分的时候闻溪开了直播调试了一下,然后就放着手机立在桌面上跑开了。
她有强迫症,说好的八点就一定要八点,多一分钟少一分钟都不行的那种强迫症。
可是点进来的围观的网友们却不知道,看着直播明明开了,却没有人影,不好听的言论一下子就蹦出来,并且化为弹幕显示在屏幕上。
雪里:“人呢?”
四六:“人呢?”
风与玫瑰:“人呢?怎么有胆子直播,没胆子现身啊?”
疯子:“哎哎,还不到八点呢,大家急什么呢?”
丝瓜真好吃:“是啊,到了八点没人了再说。也许人家小姑娘只是想准点直播而已。”
我爱喝牛奶:“对对,同意楼上的。(昵称真一个风格,果断是吃货吧!)”
丝瓜真好吃:“嘿嘿嘿~”
风与玫瑰:“鬼知道呢。也许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雪里:“坐等。”
四六:“坐等”
……n个坐等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距离八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翁里看着电视吃着冰淇淋。原本沈自横是不让闻溪吃的,怕她吃坏了肚子。
可闻溪不管,嘴瘾上来了拦不住。
仍是吃了。
沈自横坐在闻溪一旁,看着一脸自然吃着冰淇淋的闻溪,也不主动提起直播的事情。他心里想着,若闻溪临时改变主意了,自己再出动补救方案好了。
比起让自己心爱的人的脸被所有人看见,直面网上的阴暗面,他宁愿出动补救方案,让她永远活在阳光里。
“吧咂~”闻溪起身将吃冰淇淋留下来的包装纸以及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在走去卫生间洗手前,转身向沈自横嘱咐道:“我直播的时候,你还是不要来看我,或者以不让我发现的方式。”说完,看着沈自横深深皱起的眉头,她笑了笑似乎想缓解一下气氛,“我会紧张的。”
洗完手,距离八点仅剩两分钟。
她与沈自横之前就说好了,她在她的房间直播,他做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闻溪的单方面告知,沈自横听到闻溪这样的吩咐后,面上温和的顺从,心里却隐隐有些受挫。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管他们有没有在一起,她的做法还是一如从前那般,面对风暴时习惯独自承受。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不知道是该难过于她仍不习惯将自己看作自己人,还是心疼她这样的习惯。
他立在她的房间门前,久久不言,最后叹了一口气,身子靠在房间门坐了下来。
而这一边,深深呼出一口气,坐在了自己之前设置好直播的桌子后面。
她的表情还没整理好,而早已在她的直播上挂着的网友们却因为主角的出现而瞬间沸腾。
屏幕上飞快滚动的弹幕快的几乎看不到网友们究竟是在发什么,闻溪关了弹幕显示,然后看向摄像头云淡风轻的说了这场直播的第一句话:“我把弹幕关了,好的坏的话我皆是看不见。”
闻溪关了弹幕显示,因此不知道这弹幕飞快滚动的内容其实不是谩骂亦不是侮辱,而是——
雪里:我一个路人硬生生因为她的一句话变成了她的音饭[摊手]
四六:我一个路人硬生生因为她的出现变成了她的颜饭[摊手]
路人丙:我一个什么都不控的人看着她的脸讲不出任何话来[摊手]
疯子: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摊手]
莱斯特:来凑热闹的我感觉心上开了花,这花开得还挺灿烂,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摊手]
箜:看着她这张出尘的脸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招黑。完全是上帝的恩赐,这完全嫉妒不起来只有羡慕的份好吗!
……
……
闻溪关了弹幕显示后觉得这世界清净了不少,然后扯了下嘴角,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果断放弃,开始准备按照她的思路讲她所准备说的话。
她靠在椅子上,调整一下姿势,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人生有朝一日会像今晚这样,需要来直播解释网上的种种传言。我试过完全不理会传言,但是结果……”她低下头冷笑了一下,“我承认我低估了你们的好奇心。”
闻溪关掉弹幕显示是正确的,否则她会看到完全失控的弹幕滚动,密密麻麻的的滚动着——
“卧槽好攻好攻!!”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