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酒楼里精致,但味道很好。
白芙自己尝了几口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用炭笔在小册子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卢兆看。
怎么样?好不好吃?
卢兆赞叹的点头:“很好,跟我爹做的一模一样,阿芙你真厉害。”
白芙抿了唇笑,眼睛眯成了两道月牙,却见卢兆的神色渐渐有些失落,不禁也收了笑,担忧的看着他。
师兄你怎么了?
卢兆放下筷子,眼圈儿发红,放在桌上的手握住了白芙的。
白芙一怔,下意识的要挣开,却见他声音沉闷,面色痛苦的道:“如果我爹在,见你现在过成这样,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过成这样?
这样怎么了?我挺好的啊……
白芙满脸不解,就听他继续开口:“他那么疼你,从小就什么都不肯让你去做,生怕你饿着累着。如今……如今你却什么都会了,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才学会这些……”
白芙一听,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是啊,师父以前什么都不舍得让她做的。
除了学医,其他所有事情师父都帮她做好了。
后来师父生病,还坚持给她做了一段时间的饭,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自己接了过来,摸索着开始学习厨艺。
师父坚持了几次,不愿让她进厨房,但终究是渐渐力不从心,只能看着她越来越熟练的在厨房里忙碌。
那个时候她好几次看到师父站在厨房门口,呆呆的出神,发现她看过去之后,就转身走了,身形佝偻,步履蹒跚,再也不是那个曾经背着她上山下山如履平地的人了。
白芙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他对自己的疼惜,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还是希望能亲自照顾她的。
她的师父,总是那么的宠着她,把她捧在手心儿里,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呵着护着,生怕她受一点儿风吹雨打。
“瞧瞧我,说这些做什么,又惹你伤心了。”
卢兆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有些内疚的道:“我只是……只是忽然想起他了,没想到却惹哭了你。”
白芙赶忙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扯了扯嘴角。
没事的,是我自己又胡思乱想了。
卢兆的手犹停留在她面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别伤心,以后师兄会照顾你的,你再也不会吃苦受累了。”
白芙笑着点了点头,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侧头避开了他的手。
卢兆却是察觉了,浅笑着将手收了回来,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
…………………………
翌日,白芙仍旧自己买了食材在院中的厨房做饭。
没想到正做晚饭时,卢兆却拿着一壶酒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正给白芙帮忙的小厮赶忙上前搀扶,却被他赶了出去。
白芙见状放下手里的东西,皱着眉头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怎么喝成这样?
卢兆抬眼,看到是她,原本要将人推开的手停了下来,反倒将她一把拉进了怀里。
白芙一惊,伸手要推,却听他哽咽着道:“阿芙,我爹在怪我吧?他走的时候,一定在怪我对不对?”
白芙的手僵住,半晌没有动作,卢兆的声音仍在断断续续的响起。
“他一定怪我不听他的话,怪我不回去看他,怪我没照顾好你……”
没有,没有。
白芙轻拍他的肩膀。
师父不会怪你的,你们是亲父子啊,他怎么会怪你呢?
似乎感受到她的安慰,卢兆稍稍起身,目光真挚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微醺的醉意。
“阿芙,我爹不在了,我现在只有你了,别离开我好不好?”
离开?
她现在确实没打算离开。
不过……等师兄回了书院,她肯定是要走的。
她对这里不熟悉,又是一个女子,还是个哑巴,即便会些医术,也没有人会相信她,愿意让她诊治。
虽然可以卖药维持生计,但是她跟这里的药铺不熟,人家肯定有自己的药材来源,也有自己的炮制师傅,轻易不会跟她合作,就算真的跟她合作了,也不会给什么高价。
不像白茅山,周围几个城镇的药铺掌柜都与师父熟识,她又与师父一起去过很多回,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压她的价。
所以只有回到白茅山去,她才能好好地生活,不用为生计发愁,不用担心哪天银子用完了会活不下去。
白芙想跟卢兆解释一下这些事情,伸手去掏自己怀中的小册子。
卢兆却忽然再次把她抱紧。
“跟我在一起吧,阿芙。”
“我爹生前就想让咱们两个在一起的,现在他去世了,就当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说着低头想要亲吻白芙的面颊。
白芙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不要离开竟是这个意思?
不……不要!
放开我!
耳边传来一阵滚烫而急促的呼吸声,白芙一阵恶寒,一边扭头避开一边用力挣扎。
那是他们小时候师父说的戏言,怎么能当真?
他后来还说让她嫁到高门大户去呢!照这个意思,她岂不是要嫁两回?
卢兆是个男人,力气自然比白芙大得多,两条手臂紧紧地钳着她,哪里是她说挣开就能挣开的。
眼看着男人的嘴唇就要贴到自己唇上,白芙急的抬脚就踹了过去,然后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闷响,厨房里短暂的安静下来。
掌心发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