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寡言,话少还容易害羞,经常别人跟她说一句话,她想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人家,所以每次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都觉得很不自在。
可是和秦慕泽在一切,她却觉得很轻松,好像无论她多么的无趣,多么的沉闷,只要秦慕泽在,都能用他的风趣,将她的无趣拯救。
陌南秧脸又红了红,这次,却不是因为害羞。
两人刚下车,正欲提着今天买的东西回去,可一抬头,却是愣住了——房间里怎么开着灯?
他们离开的时候是上午,大白天的,根本就没开过灯,自然也就不会有“开了灯走的时候忘记关”了灯可能。
莫不是,遇到了小偷?可是,哪里有进门行窃还要开灯的小偷,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别怕。”感觉到陌南秧的僵硬,秦慕泽安抚性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声音轻柔,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有我在。”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有我在”,却让陌南秧一时间感动的想要流泪。
这么多年了,每一次,无论受伤还是难过,她都是一个人咬牙挺过,虽表面装的风轻云淡,但是她心底,多渴望有朝一日,能有一个人,在她害怕的时候紧握住她的双手,在她坚持不住时抱住她,跟她说一声:“别怕,我在。”
难得的,这一次,陌南秧没有再躲避秦慕泽的怀抱,她甚至往他怀里缩了一缩,小声轻喃着:“嗯,我不害怕。”
这乖巧的一声回答,却让秦慕泽整个人为之一僵,他控制不住自己般,加紧了拥抱怀中女子的力气,狭长的眼眸,不由看向怀中小巧的女子。
她看上去那么的瘦,那么的乖,就好像超市里摆放的乖巧的洋娃娃,精致,易碎,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想要好好呵护。
本是逢场作戏,他无需向她投入任何的感情的,可是这一刻,那颗早已冰封的心,不知为何,忽而一软。
不,不行。男人咬着牙,再次将自己周身的刺,都立了起来:不能心软,唯有铁石心肠,才能变得无懈可击,心脏若是自此有了个缺口,只会害人害己。
只会,害人害己!
“进去看看吧。”秦慕泽走在最前面,单手打开了门,在看清客厅里坐着的人之后,陌南秧险些一个腿软,摔倒在地。
“爸……爸爸?”陌南秧连连后退,不可置信的望着坐在沙发上,面脸怒气的中年男子:“您……您怎么来了?”
要说起陌南秧的父亲陌老爷子是怎么找到秦慕泽的家里的,还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被陆明翰的助理一阵洗|脑后,陌老爷子简直恨不得活活打死陌南秧这个丢尽陌家脸面的不孝女,当即就买了机票,跟陌夫人一块儿飞到了纽约。
那时候陌老爷子还不知道陌南秧的住址,不过这不要紧——陆明翰知道就好。
“那个不孝女,现在在哪儿?”陌老爷子气得脸爆青筋,手里的拐杖不停的敲着地面,看那样子,若是陌南秧在他面前,他定是会一拐杖敲陌南秧的脑袋上。
陆明翰安抚了自家老丈人一会儿,示意老爷子消消气:“南秧估计也是被姓秦的这小子给骗了,爸爸你不要太生气,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南秧带回来……秦慕泽这个人……发起疯来,可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来……”
听到这里,陌老爷子有些困惑了:“这秦慕泽是什么人?怎么完全没有听说过?”
陌老爷子自从三年前痛失爱女后,对圈儿里圈儿外的事儿,也便不是那么的关心了,公司全权交给了自己的女婿陆明翰打理,自己则和陌夫人隐居到了凤园,因此对于近几年圈儿里发生的事儿,并不是很清楚。
陆明翰剑眉紧蹙,神情很是凝重:“爸爸,您听说过’三七事件’吧?”
对于“三七事件”,陌老爷子还是有所耳闻的,那毕竟是发生在十年前的大事件,那时候,陌老爷子还当权。
所谓的“三七事件”,是发生在三月七日的一桩血案,据说当时当地最大的一个帮派组织想要脱离秦家,结果一夜之间,那些闹着想要造反的几个头子,第二天就被人剥了皮,挂在了帮派开密会的密室,人皮被贴在墙上,上面用黑色工笔画工工整整的写着“判我者,虽远必诛”。
自此以后,杀鸡儆猴,秦家名下的几个帮派,再也没有敢闹|事的了。
这就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三七事件”,据说当时闹得警方都介入了,可是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大家都知道这和秦家脱不了干系,可是这狠毒阴冷的手法,并不像秦家几个当家的的所作所为。
秦家的老大,是个军人,办事尤其讲究“无声无息”,要是他出马,直接会让那几个造反头子来个“人间蒸发”,绝不会还给你留个尸首,还要警察过来闹一闹。
秦家老二,典型笑面虎,他虽然做得出这等心狠手辣之事,但是人家做事儿,从来都是敢作敢当,再阴狠的事儿,他也是无畏于承认的,可这次,秦老二早早声明,这事儿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自己就是一看客。
秦家老三,暴脾气,要是他出马,那可就不只是杀几个造反头子那么简单了,当即肯定把那帮派全灭了,一个活口都不给留。
杀人就是为了立威,可这些人死后,秦家的三位公子,对此事都未做任何言论,可见他们确实是旁观者。
那就有意思了,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做出这件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