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冲天了,到了张家,却见嫌弃她娘丢人的张荀早就把人给叫回来,关上门了。
可赵家人怎么能够就这么放过她赵桂花,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要让人家以为他赵家认怂?那顶克夫的帽子岂不就要戴实了?!于是,赵铁柱和赵铁栓两兄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拆门一样的架势,把张家的门拍得砰砰响,灰和木屑落了一地。
“烂嘴巴黑心肠的赵桂花,你有种四处泼粪,怎么没种见人了!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家的门给拆了!”饶是惯会做人的宋氏此时也火了,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
“黑心肝呐!没良心啊!”绿竹她奶更是绝活,她老太婆一个也不顾形象,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哭起来,“她赵桂花的屁\眼长嘴巴上啊,自己吃\屎吃得香,还要往咱身上吐粪啊,这是人干的事吗?咱家清白的闺女这是得罪谁了啊,他张荀自己没本事考不上,干咱家什么事啊!偏要赖在咱孙女身上,这克夫的帽子往头上一扣,这是要逼死咱家绿竹啊!还不如现在就让我老太婆拿根裤腰带把她勒死算了,省得她活着受罪啊!”
“娘啊,你要勒就勒死我吧,我就不该生她下来,让她碍了秀才公的眼,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的秀才是不是都像张家的这个一样,平白无故污蔑人名声,我好好的闺女啊,可就要被糟蹋了啊!我也不活了!”宋氏也哭开来了,并且抓紧张家的软肋,不出来是吗?不出来我就撞死在这。
“孩子她爹,你别拦我,我这就撞死在他秀才公门口,看这天下还有没有公理了!”说到就做,宋氏往那门上撞去。
此时张家里头赵桂花已经被张荀他爹张狗子给踹了一脚,又被儿子厌恶地看着,想要骂回去也不敢了。听着他爷一个劲地骂他爹娶了个败家娘们,丧家的娼妇回来,张荀就一阵厌恶,他怎么就有这样的爹娘?!听外头说要撞门,他原是不信的,毕竟谁不惜命,谁知道他们还真敢!只听外头一声尖啸,“秀才公杀人啦!快来人啊,死人呐!”顾不得许多,他赶紧让二弟张靖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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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
宋氏是真撞上去了,可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赔进去,只是出门前正在杀鸡,就弄了一手鸡血在手上,往额头上一抹,别说还挺像模像样的,她大嫂李氏于是扶着她配合着嚎起来,“秀才公杀人啦!”
见张家终于开门了,赵家人可不跟他讲道理,打了再说。赵铁柱赵铁栓上前摁住张狗子就打,宋氏李氏两妯娌也是和赵桂花拉扯起来,至于向东向北两兄弟则拉住张靖不让他帮忙,两个老人家也是拉着张老爹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就是不让他动弹!
哼,秀才公不能打,还不许我打你老爹老娘了?!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可要报官了!”张荀何曾见过这架势,赵家人多势众压得他张家毫无还手之力。偏偏他爹也没个兄弟,他爷的那些兄弟竟然不帮忙!
张家的那些亲戚也不是不想帮忙,可你也不瞧瞧赵家这气势汹汹的架势,是他们扛得住的吗?不过,也有机灵的去找了村长来。
村长黄大爷来劝,赵家人这才松手放了人,不过,此时张荀他爹娘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他爷和他弟也是被拉扯得一团糟。
见此,张荀气得一个哆嗦,“报官!我要报官!你们这群刁民!”
宋氏这时候也不装虚弱了,她挺直了腰杆,指着张荀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告,你去告啊,让大家看看你秀才公的娘是怎么口没遮拦,毁人清誉,断人姻缘,逼死人的!再让青天大老爷评评理,当初亲事都没定呢,你算我闺女哪门子夫啊!还克夫呢,我闺女要真克夫,你那黑心肝的娘能巴巴地求上来?现在自己没本事考不上了,就赖我女儿头上了?要我说,该不会是你自己心思不正,只顾着和城里的小姐花前月下,结果没考上的吧?”
围着看戏的村民一听,看张荀的眼色都有些不对了,这爹娘在家里砸锅卖铁供他,他要是因为谈情说爱没用功考不上,可就太不像话了。
张荀被人看得面红耳赤,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赵桂花见了,尽管嘴巴被撕得老疼,仍旧站起来叉着腰大骂,“你宋香莲放屁,咱家柱子以后可是要当官老爷,娶城里小姐的,我是嫌命长才会看上你那命硬克夫的小贱人!这没嫁过去呢,就把人给克折了腿,以后嫁过去了,不得把命都给克没了?我看,你那闺女就等着守寡吧!”柱子是张荀小时候的小名。
“我打死你个烂嘴巴黑心肝的!”宋氏大骂一句扑了上去,和赵氏撕扯起来,李氏见了也要上去帮忙,本来女人打架男人是不该插手的,但眼看着自个娘要被两人欺负,张靖只好跳出来拦住李氏,看着村长黄大爷,“村长,您说句话啊!”
村长皱着眉头,中气十足地喊了起来,“住手!赵铁柱去把你家媳妇拉回来,张狗子管好你家婆娘!”
村长发话了,两家的当家男人也不得不从,各自把自己的婆娘拉住,张荀见场面被控制下来,于是站了出来,对着村长道,“村长,这赵家人无故打人,按律当掌嘴十五,以儆效尤。”
他这一句犹如火引,把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宋氏给点着了,“放你娘的狗屁,好哇,好一个读书人秀才公,学的东西拿来欺压乡民,真是好样的,你怎么不说你娘生编乱造,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