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便没管他们,桂梅还有个十一岁大的弟弟,□□生,和向北也能玩到一起去,因而他和绿竹一同出门去桂梅家,宋氏也没怀疑。
出了门,两人便趁着如今大家伙都在歇午觉,路上人少,先去了大路上找,一直找到了徐家门前。没找着……
绿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小道上找一找再说,毕竟现在只她和向北两人,贸然上徐家去,叫人看见了不妥。要是小道上找不着了,再去徐家问一问不迟。
于是两人又沿着小路找回去,而他们离开后不久,徐家的大门却打开了,冬至看了看日头,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想着把荷包给绿竹送回去。
走着走着,却发现前头两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仔细看,那轻蹙了眉头的人儿不就是怀中荷包的主人么!
冬至心中一时忐忑,脚下往前动了动,很快又收住,定在了原地。他嘴闷,这荷包该怎么还?
他还在踟蹰,那边的向北却察觉到了他,忙拉了拉他姐的衣袖,“姐,是冬至哥哥。”
绿竹一愣,往后回头一看,可不就是徐家冬至么!看着他往前靠近,一时想着要如何开口问他荷包之事,竟是想得愣了神。
临坡小道上,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高大的身影已近得前来,在她跟前落下一片阴影,低头不敢看他的绿竹眼前忽而出现一只大掌。手掌很宽很厚,纹路清晰且有些粗糙的茧子,和他的人一样给人踏实可靠的感觉,那上头一只小小的绿色荷包被小心地捧着。
冬至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人儿,喉头动了动,大手往前送了送,“捡的,还你。”声音低沉而紧涩,脸上不自在地红了红。
绿竹的脸色也有些不自在,毕竟私密的东西被眼前人捡了,又堂而皇之地被还了回来,如果,她方才没有看错的话,那荷包刚刚是从他的怀里掏出的……自个私密的东西被他这样贴身地收藏着,想到这个,绿竹的脸便忍不住红了又红,像是能滴血一样,低垂着的睫羽不安地轻颤着。
“姐?”向北疑惑的声音响起,叫绿竹惊醒。
她贝齿咬了咬下唇,红着脸伸手一把抓过那荷包,快速地说了句“谢谢”,而后捏着荷包,仍旧不敢看他。
冬至原先便一直盯着她在看,看她咬着嘴唇时,喉头更是动了又动,有些干涩,而后掌上一轻,荷包不见了踪影,可他的手掌却似被点了火一样,叫他不知该往何处放,皆因那葱削似的指尖不经意地在他掌心一刮,挠得他心也跟着发痒。
不敢看她,冬至丢下一句“我走了”便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去,看着有些急有些乱。
冬至心痒得难受,绿竹也好不到哪去。她发誓,她方才真的不是有意去碰他的,可是,事情就那样发生了,如今她的指尖还留有他掌心因紧张而渗出的湿腻,叫她同样不知所措。而那个荷包最终也没有逃过皱巴巴的命运,皆因她抓着它实在太用力。
想把它往袖里收好,可一想到它曾经被那人藏在怀里,绿竹就觉得手心发烫,恨不得丢了它,更不可能把它往袖里藏了。于是把它往绣篮里一丢,无视向北好奇的眼光,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走吧”,转身率先离去。
走至家中,绿竹脸上的红色已褪下去一些,她向向北叮嘱一句荷包和方才见着冬至的事需得保密,得到他应承以后才踏入家中。
宋氏见她脸上的胭脂色,一时心疼,“脸上怎么这么红,早知道就不该放你们出去,瞧你热的。”
绿竹的手不自觉地捏着袖子搓了搓,“嗯,是啊,外头很热,是吧,向北?”
向北愣愣地点头。
宋氏奇怪地看了他们姐弟一眼,没看出东西来,倒是问起,“你拎着绣篮出门,可碰着人了?他们有没有问什么?”
绿竹抿了抿嘴摇头,“没,没碰着人。嗯,天热着呢。”
好吧,其实走大道的时候是有碰见人的,那时绿竹怕他们问起姐弟俩要去哪,而她走的是和桂梅家相反的方向又不好回答,因而都远远地避着。实则碰到并说上话的只有冬至一个,她娘一问,她便想起冬至来了,下意识地不想叫她娘知道,于是回了她没碰着人。
宋氏有些奇怪,就是天热,大家伙歇午觉的多,可在大榕树底下凉快的人也应该是有的,桂梅家在村口附近,那里就有一株大榕树,女儿说没碰着人,这倒是奇怪。
面对宋氏奇怪的目光,绿竹只好又解释,“我远远地看见人,怕拎着绣篮不好解释手是不是已经好了,便远远地躲开了。”
绿竹说着话时眼睛有些闪烁,宋氏看见了,却什么都没问,点头,“嗯,这样也好。”
待绿竹进了房间,她却将向北拉到小角落里威逼利诱,向北哪里扛得住,只能老实交代。
向北偷看着他娘的脸色,小声地说,“娘,我答应了姐姐不说的。”
宋氏的神色有些复杂,随便说了句“放心,我不会叫她知道你告密的”应付他,自个则在想事情。
女儿怕她担心,把事情藏着自己想办法解决,宋氏是既欣慰又有些难过,既觉得女儿是个贴心小棉袄,又觉得女儿长大了很快就要离开自个。至于说冬至捡着了荷包又还回来的事,她只觉得冬至这孩子是个知礼的好孩子,倒是没多想,毕竟女儿虽然脸红了些,可荷包被捡了有些不自在也说得过去,不想叫她知道自个见过冬至也可以理解。
若是宋氏能够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