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寄宿着魔尊的魂魄。你这么做,是将自己身份藏住了,却教得白若鬼身上寄宿魔魂之事泄露。如今昆仑虚掌门要将那白若鬼同魔尊之魂一起封印。如果没了魔尊的魂魄,我们光要魔尊的肉身又有什么意义?”
“什么?怎么会……”柔芫顿时慌乱,极力辩解,“我,我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魔尊的魂魄在白若鬼的身体里,便是牺牲了自己,也定要将她保全!”
魔族军师道:“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要的是一个交代!”
柔芫暗想了一番,取出四件神器,道:“请军师收下这四个神器,只管放心将魔尊肉身救出。至于魔尊的魂魄,我定想办法将她从牢中救出来,带去给您!”
魔尊军师道:“那好,我在魔界等着你的好消息。如果你办砸了,我会将你存放在魔界的真身毁去,教你连鬼也做不成!”
柔芫不由身子一颤,头狠狠低下,“请军师放心。”
深夜。
冰牢中,白若鬼看着柔芫走进来,很是吃惊。
柔芫道:“白若鬼,我来救你出去。”
白若鬼听了这话反倒冷静下来,道:“这里重重把守,你如何能做到救我出去?你的心意我领了,还请师姐回去,莫因我连累了自己。想来,我与师姐也不过几面之缘而已。师姐不必为了我做到这个份上。”
柔芫不再废话,使了个定身术,将白若鬼定住。
白若鬼因身体虚弱,无法反抗,纵然不愿,也只能任自己被柔芫装进乾坤袋里。
之后视线一片漆黑。
似乎过了很久,白若鬼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听到外面传来刀剑相碰、法力相撞的厮杀声,想定是柔芫逃出去时被发现。
乾坤袋似乎落在了地上,震得她从袋子里落了出来。
大约凌晨,天上黑色的云层尚未散尽。昏暗的天光之下,柔芫拿着剑站在她面前,对面是几十名昆仑虚弟子。
那几十名弟子都已重伤,只是仍倔强地拿着剑要杀过来。
不远处,有更多的昆仑虚弟子赶来,其中包括掌门。
柔芫察觉到不妙,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我便先杀了她,再与你们同归于尽。只要她死了,魔尊的魂魄便得以自由,也算是完成军师的交代!”
当柔芫伸手去拿腰间的乾坤袋时,白若鬼已经解除定身术,拿着灵犀剑悄悄走近。
柔芫发现乾坤袋不见,又察觉到杀意,匆忙转身之时,白若鬼瞬间将灵犀剑刺入她的胸膛。
白若鬼看着她吃惊的样子,道:“我们果然做不成朋友。”又一施力,剑气四溢,将柔芫五脏六腑皆震碎。
柔芫含着满嘴的血,却笑了起来,“白若鬼,你给我记着,我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
掌门携着其余弟子终于赶到,看着这一幕,皆震惊色。
白若鬼拔出剑的刹那,一个身影猛冲了过去,抱住了柔芫。正是炎长老门下弟子溯恒。
溯恒不停擦着柔芫嘴角流出的血,输送修为给她疗伤,发抖的声音道:“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阿芫,答应我不要死……”
柔芫看着他,张嘴想说什么,却闭上了眼睛。
溯恒呆了呆,“为什么……”他猛然起身,拔剑指向白若鬼,含泪质问,“为什么?她只是想要救你,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曜姬道:“溯恒,把你的剑收起来!她尚且轮不到你来杀!”
然而,溯恒一手抱着柔芫的尸体,一手拿着剑僵在了那里,泪水落了一滴又一滴。
曜姬看了看两边的弟子,道:“你们俩过去把白若鬼押起来,送回昆仑冰牢。”
京城。
玄真皇帝自上次被莫名其妙一下子送回了皇宫,大为伤情,除了处理朝政时保持一时的清醒,其余时间皆喝得大醉。
有大臣不惜冒险进谏,请皇帝选后纳妃,却被踢着屁股赶出了宫外。
面对受惊的宫女太监,玄真皇帝凄凉地笑道:“我连我最爱的女人都娶不到,还选什么后,纳什么妃!”
这天下了早朝,玄真穿了一身素衣,带着面具出了皇宫,一路马车奔波,来到算命不要钱客栈。
半仙张中天一如往日在茶阁饮茶,透过窗户看世间百态。看到皇帝到来,他起身施了一礼,摸着胡子笑道:“皇帝陛下此番前来,莫不是又为了白姑娘的事?”
玄真提了一坛酒,走到桌前放下,道:“先生这次算错了,我来只是为了找你喝酒。”
张中天道:“请皇帝陛下原谅,我并不喝酒。”
玄真道:“你不喝我喝。”
张中天道:“陛下若是喝醉了,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白姑娘了。”
玄真连忙放下酒壶,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不喝醉,便能见到她了?”
张中天道:“我只能告诉陛下,您若是能在一个时辰内赶到城门前,会见到一个来自昆仑虚的人。他将会告诉陛下一个算不得好但也算不得坏的消息。”
玄真连忙问道:“是关于白姑娘的消息吗?”
张中天点头:“正是关于她的。”
玄真再不念喝酒之事,转身出了客栈,骑上一匹快马直向城门奔去。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一个时辰内赶到了城门前,远远便看见有个人御剑飞来,是个身着白衣道袍的男子。
男子落了剑,径直走到他面前,拱手道:“在下昆仑虚弟子叶竹轩,见过皇帝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送上,感谢童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