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若鬼哄道:“灵蛋今晚就在我的怀里睡好不好?”
灵蛋道:“娘亲不睡吗?”
白若鬼摇了摇头,“我不困,你先睡吧。”
灵蛋打了几个哈欠,睡了过去,从蛋壳里发出唏唏嘘嘘的沉稳呼吸声。
白若鬼振作了精神,加速御剑往东方前行。
这般大约过了四五个时日。
白若鬼纵然有千年修为护身,但这般不眠不休一直御剑飞行,还是会有些许疲倦。
这夜,天上的月亮分外圆润,是个重逢的好夜。
白若鬼一边御剑,一边望着月亮,眼皮渐渐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
月亮似乎变成了两个……
不,不对,那个不是月亮……
白若鬼猛地打个机灵,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了剑,幸而被一只温润的玉手拉住。亦是那只手的主人在驾驭着她的灵犀剑。
是谁?
白若鬼睁大了眼睛,望着站在剑上的人,白衣耀眼,光华万丈。
“清……明……”颤抖的声音喊着这个名字,泪水不争气地溢出了眼眶。
墨清明看着她,将她拉到剑上,擦去她脸上的泪花,道:“几年不见,才见面怎么就哭了?”
白若鬼抹着眼睛道:“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清明了。”
墨清明淡淡地微笑,“怎么会?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好,下下辈子也好,只要你想见到我,便不会见不到我。”
白若鬼终于止住了眼泪,“我想一直能够见到清明。对了,清明是要和我一起去极海之东取三生花吗?”
墨清明点头,“这本就是我答应你的,自然要与你同去。若鬼,对不起,我让你久等了。”
白若鬼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久等,清明来得正好。灵蛋睡着了,我把他叫醒,和你说说话。”
墨清明拦住了白若鬼的手,“不要叫他,让他睡着,他不大喜欢我。”
白若鬼看着墨清明,红着脸点了点头,又连忙解释道:“他没有不喜欢你。这一定是误会……”
“……嗯。”
御剑的速度随着墨清明的到来,瞬间提速了百倍不止,周围的景色都糊成了一团。
行了一会,大约行到了一处沙漠的上空,气温陡然下降。
墨清明突然将白若鬼拉到怀里,下巴正好放到白若鬼的头上,道:“这样暖和些吗?”
白若鬼一颗小心脏差些跳出了嗓子眼,脸发烧似的烫,连忙点头。岂止是暖和,都热得快冒烟了。
很快行出了沙漠,气温又开始回升。
白若鬼抱着灵蛋趴在墨清明的怀里,渐渐睡了去。
看着天边泛白的鱼肚,墨清明唤醒了白若鬼,道:“抱歉,我因有些私事,白日里便不能与你一起前行。但你放心,每个夜里我都会过来,直到与你一起将三生花取到手。”
随着一缕朝阳穿破云层照射到他身上,那一袭白衣渐渐与云雾融在了一处,又散去,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若鬼呆呆地看着,仿佛之前做了一场梦。
可若是梦,这留下的体温和心跳,怎么会这么真实?
他,真的来过。
太阳渐渐升高。灵蛋打着哈欠醒来,“娘亲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白若鬼连忙摇头晃手,“没,没有。”
京城,皇宫。
早朝之上,众大臣看着总是忍不住打哈欠的年轻皇帝,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晓得这个年轻的皇帝明明后宫一个妃子都没有,如何劳累成这个样子?难道是近来奏折太多了?
早朝结束时,所有大臣像是约好一般,齐齐跪在地上,道:“请皇帝陛下多多休息,保重身体。”
玄真正打着哈欠,听到这话,汗颜,真相说不出口,其实他昨晚很早就睡了,就是,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了他未来的妻子白若鬼,还站在一把剑上飞,就是可惜没做什么过分的事,醒来却又困又累的。
下了朝堂后,玄真脱下黄袍,抱着枕头便呼呼睡去,一觉无梦地睡到了下午,总算有了精神。
再去想昨夜的梦,他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索性换了身素衣,戴上面具,悄悄溜出了皇宫。很快来到了算命不要钱客栈。
半仙张中天早在茶阁里等候。
玄真推开门,看着他正喝着茶像在等人,挪开面具道:“半仙晓得我会来?”
张中天起身行了一礼,“不知皇帝陛下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玄真蹙眉道:“您老就别卖关子了。你能算出那么多事,自然也晓得我来找你所为何事。”
张中天道:“莫不是为后宫选妃之事发愁?”
玄真端了个凳子坐下,一边喝茶一边道:“差不多。我是想问白若鬼白姑娘的事,你真的不晓得她去了哪里?我昨晚可是梦到她了,她似乎要去什么很远的地方。”
张中天道:“那可不是梦,是灵魂出窍。”
“啊?”玄真一口茶差些噎住,“你是说我昨夜灵魂出窍去找她了?”
张中天道:“确是如此。所以您才会早上疲倦。”
玄真喃喃:“也难怪……我是真的对她喜欢到了骨子里,虽然这份情来得莫名其妙,但这种心情真的很难说得清楚。”
张中天笑道:“这世上没有莫名其妙的情,皆是有因,方才有果,有欠,故才有还,是为轮回。”
玄真听得一头雾水,“先生是说,我欠了她什么,不,是我前世欠了她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