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走出门关上都没动静。
小区附近就有一大卖场,里面也有各家小吃店,打算到那边随意吃点再采买一些食材回来补充冰箱。走进一家老店,刚点上东西对面就一身影落座了下来,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
打从我下楼走没多久就发觉他跟在后面,也不追上来,就那样跟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店老板问他要吃点什么,听到他说了句:“跟她一样的。”
店老板似有一愣,乐了道:“原来你们是一起的啊。”我很想反驳谁跟他是一起的,但那样显得太幼稚。
然后等到端上来两大碗的鸭血粉丝汤时,我暗暗有些期待他的表情,这种小吃应该他连尝都没尝过吧。但我没有如愿看到一张嫌弃的脸,他面无表情地抽了双筷子就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恐怕这世上也就他能把这种汤汤水水的小吃,吃到高雅的这种境界。
等我吃完准备结账时,听到对面毫不客气地丢来一句:“两碗都她买单。”他撂了话人就起身走出去了,俨然不管不顾吃霸王餐的范。
我真是败给了他,付完钱出来看到他站在卖场门外抽烟,不知是隔着门帘的关系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第一次觉得这样的视角看他的背影显得很清瘦。
在经过昨晚那般后我不可能再主动走近他,转身朝超市口的电梯而走。
想着要买的东西挺多的,特意去拿了辆推车,有些心不在焉,总想要回头去看一眼。大概转到食品区时我眼角余光才看见黑沉的身影又出现了,离得很近,就在三四米外,他似乎也在挑拣着什么。
后来证实我并没看错,他走来时手上抓了一个盒装的东西,眼皮都没朝我抬一下的直接放进了我的推车里。然后又回身而走,继续挑拣食物。
我对这情形很觉无语,低头看他放进推车的,竟然是一盒新鲜的大对虾。刚有飘不菲......我盯了眼他,弯腰把那盒虾给拿了出来又放回冰柜里。起身时见他站在那两米之外,幽幽沉沉地看着我。
下一秒他大步走来,默不作声把那片包装盒的食物全都揽进了推车。
我忍了又忍,到底把那股火气给压了下去,索性放开推车转身到墙角拿了一只提篮。不在去看他,胡乱拿了几样就去收银台结账。
推车叮当响在身后,脚步由远及近,我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又跟了上来。很快轮到我,刚把提篮放上收银台就听莫向北在后道:“一起的。”我想也没想就否决:“不是一起的,请分开结。”收银员抬头看了眼我们,没有说什么,总算在后面那人没有再作强调下,如我愿的分开结账了。
我提着袋子就走,甚至特意加快了步伐,想着快点赶回家然后把门给锁了。这时脑子发昏的我都没去想昨儿夜里他是怎么在我之前进屋的,更没有想到我会站在自家门外干瞪眼。
出门时心慌慌然的,拿了手机拿了钱包,却悲催的忘记拿钥匙了。
身后“叮”的一声电梯响,莫向北一身清冷地走了出来,一手提着一只超大的袋子,另一手的食指轻轻晃动叮当响的不是我的钥匙又是什么?他看到我杵在门前嘴角勾了个浅嘲的弧度,直接越过我径直走向门。
在门被开启他要迈入的一霎,我拽住了他的胳膊幽声而问:“莫向北,你到底要怎样?”
如果昨晚那样的决绝是在对我划开界线,那么今天你就不该再出现在这里,更不是恍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地再来蚕食我的生活。
静默轮回里他注视着我,那眼神里闪过的幽光我不懂其涵义,就觉得有什么与以前不同。
他反问回来:“是否我想怎样你就配合?”我被问凝在那,未及反应他蓦然回转身将我逼近墙角里,俯着视线看进我眼里,右掌没有顾忌地扣在我左胸口,就在我欲挣扎之际听到他说:“我想要你的心,你肯给吗?”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是问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却是如此的直白而单刀直入......我沉滞在那不发一声,赢来他嘲讽而笑:“季苏,你总是这样,把这道界线划分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我是进还是退你都只站在原地。我进,你就受的不甘心也不愿,我退,你则拍拍屁股像就没认识过我这人似的。”
我的心中在反驳:不是的,那只是之前还处在迷茫难安中,昨晚我有想向你走近一步的。
他并没有听见我的心声,用钥匙挑起我的下巴,对我一字一句道:“假如说之前我对你太过迁就与仁慈,那么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威胁,只觉得他这刻看我的眼神十分危险,眼眸深处隐约有着明暗不定的逆鳞之火。就在我以为那团火焰要将我包围的一瞬忽然就收了,像是侵进了一层冰转瞬整个气息都变得清冷,等我回过神时只看到他修长的背影隐没在室内。
犹如散了浑身的力气,我无精打采地跟着走进了门,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也不想进去,反正采购的是以干粮为主,把袋子往桌上一搁就紧步进了房间。
刚锁好门准备去拿笔记本电脑出来找部电影分散注意力,但听外头哐当一声巨响把我给吓了一大跳。立即又跑了出去,只见厨房内莫向北手上抓着平底锅的柄而锅却滚在他脚边,在我跑来之前他深蹙着眉神色间似有懊恼,在看到我出现时立即脸色一敛,悠悠然地转过身打开我的壁柜翻找。
有些哀怜地看那地上孤伶伶的锅,它被拆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