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匆匆扫过一圈就低下了头。这时莫向北已经走到面前,“今天怎么一直没见你人?”
他这话听着像是无心之问,可听在我耳朵里却顿觉心虚。上午那会在甲板上与陈华浓的交头并没有很隐秘,只要有心人跟他一说就可能会知道,而我与陈华浓还定了那个协议......
“不是不用我再当荷官了嘛,怎么还来管人?”我佯装微恼地岔开话题。
当下空间默了一瞬,然后听见他低斥:“胆儿肥了是吧?”我条件反射地抬头看他,见他眼中仍含笑意,不如之前对我那般恶劣的态度,视线相对后他便伸手过来揽住我肩膀。
本能地想要推拒,但随即陈华浓的那个要求在脑中闪过,如果不与莫向北接触我怎可能拿到他的印章?我的沉默使得身边的人舒展了眉眼,语声也变得柔和:“想喝点什么?”我连忙回:“我不会喝酒。”他一边环着我一边往那张摆满各种颜色酒液的桌子而走,来到一处五颜六色的液体前时他说:“不会喝酒就喝这吧,是果汁,你尝尝。”
我听见是果汁便拿起一个圆锥形的杯子,里头的颜色是绿色,轻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不由询问:“这是什么果汁?”
莫向北挑了挑眉说:“对饮料没研究,由专门的品调师调配的。”
是特制的?听着品调师的名头就觉高大上,我很快就将那杯绿色的饮料给喝空了。这时有人过来跟莫向北敬酒,他在旁与人说话我便挑了一杯红色的饮料继续喝起来,发觉味道有些像是苹果汁,很好下口。
我看莫向北在忙,一时间也找不到机会去完成任务,注意力就都投在这些五颜六色的液体上。关键是装容它们的杯子也很漂亮,有的是圆锥体,有的是长型圆柱体,有的还是三角杯,每一杯数量都不多,只够抿上两到三口的量。
等莫向北回过头来时我的面前已经有好些杯子是空的了,他问:“这一会功夫你就喝了这么多杯酒?”我晃了晃脑袋,奇怪地反问:“你不是说这些是饮料吗?”
抬起的眼睛看他好似有了重影,听见他道:“这种鸡尾酒对我而言就是饮料,可是你这么喝法......”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嗓音听着竟比之前好听许多,绵绵柔柔的,我想再听他说话于是问:“我这么喝法会怎样呀?”
等了又等也不见他说话,下意识去寻那双眼睛,没料一抬眼就看见他不知何时凑到近处凝着我,我讷讷问:“你为啥不说话呀?”
只见那薄唇抿起好看的弧度:“想听我说什么?”
这时我突然忘了刚才问得是什么了,想了想道:“随便说点啥都行,你的声音真好听。”不止声音,他的眼睛也好漂亮,就像黑礁石一般里头有着很深很深的东西。
那嘴角的弧度加大,他浅浅而道:“跟我走,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好。”我脆声而应。
无需我辨认方向,只要跟着他的步伐半靠在他怀中而走,走出了正厅后穿过长廊到了一处僻静地。忽然他顿住步子,我懵懵地扭头询问:“为啥停下来呀?”
他低下头看向我,“因为我想吻你。”话落温热的唇就落了下来,很轻柔很轻柔地吸吮着我的唇瓣,每一下都像羽毛在心头勾划一般。
我的身体阵阵发软,要靠揪住他的双臂才能支撑住重量,要不然就要往下滑到地上去了。
忽而身体一轻,听见莫向北对我下令:“抱住我的脖子。”脑子虽然发直,手却自觉自发地听令圈住了他的脖子,这样的距离看他也变得朦朦胧胧,不过我的脑中能够即时描绘他的样子,最终的反应都是——很好看。
感觉后背触到柔软时我的手还不知要收回,依旧圈着他的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觉得只要这么盯着总会有能看清的时候。
事实证明我的观念是正确的,那张脸在逐渐接近时我终于看清了,为此我莞尔而笑。
他问:“你笑什么?”
我老实回答:“看了你这么久都是看不清,现在总算看清楚了。”
他又问:“那好看吗?”我特意多想了一会才答:“如果说不好看那是撒谎,如果说好看你会不会骄傲?”这回他闷声而笑起来,轻啄了一下我的唇然后道:“苏苏,你真可爱。”
我也跟着傻乐,并且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哦?还有谁这么夸你?”
“有啊,他也很帅很帅的,我好喜欢他。”
空气倏然冷沉了些,但我并没察觉,只听见他询问的嗓音微沉了一些:“他是谁?”
“是教我防身术的教练,这回毕业旅行就是和他约好了的,可是被我给搞砸了。”
我正陷在懊恼里,忽然炙热的吻又落了下来,与刚才的温柔不同,带着强势的力道并且很快就挑开了我的牙齿唇舌侵占进来。一番攻城掠地的缠绵,彻底将我的理智湮灭。
当身下疼痛袭来时我本能地惊呼出声,但随即声音就淹没在他唇齿之间。
后来并不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陌生的感官世界将我拉入了深渊,其中有疼痛、有酸麻、也有翻覆不明的感觉。过程中我似迷似醒,有一次伸手去摸他的脸和眉目,他也任由我摸着,喘息声在耳边交缠。
最后我沉沉睡去,又在半夜惊醒过来。
在漆黑中怔愣好一会才缓缓回过神,全身的知觉也都回来了,腰间微沉的手臂还揽紧在那,身后相贴的没有丝毫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