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村子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情,越是充满感情,就越是团结,就更加不畏惧随时可能来袭的虫子。
这事前所未闻,一时半会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头绪,更别说猜测或得知缘由,只能想着因为虫子伤的,之后又发烧,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得了这能力,之前有个伤重的就没挺过来,夏桑等人走的当天夜里就没了。
大伙儿凑了些柴火什么的,就在那废屋院子里给烧了,留下骨灰装在瓷坛子里,贴上名字放在废屋里的神台下,底下垫了张硬纸,写了年岁生辰和死因,等着他在市区的家人来办理后事,或是找个墓穴埋了,或是留在废屋里,和村民们一起。
“天不早了,等会要换班站岗的记得别睡过头了啊,现在是八点半,大家别乱走聊天了,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还有很多事要忙。”夏福易交代了大家一声,让同一排屋子的村民搭伙回去。
“注意安全啊。”夏福华兄弟住的地方就在隔壁,夏桑不要他们送来送去的,坚持自己回去,夏福华想了想就答应了,除去三个有异能的伤员,就夏桑最不需要担心安危了。
夏桑牵着包乐回去,包乐有些怕黑,死死的拽着夏桑的手,紧张的手心都渗出汗来,夏桑淡淡道:“有我在,你还害怕什么?”
包乐闻言愣了一下,低着头半晌才抬头朝夏桑怯怯的笑一笑,放松了一点手劲。
但是夏桑从她紧绷的肌肉和有些僵硬且努力走的有些急促的步伐看得出她只不过是害怕她生气努力装作不害怕的。夏桑知道这不是一夕一朝能够改变的,当你自己拥有足够强大的能力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畏惧的东西了。
她想了想,抽回自己的手,打开院子的铁门,“明天开始你就要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做事,早上起来自己到院子里蹲马步,明天我会指导,第一次能蹲多久就多久,没有关系。吃过早饭就和我出去跑步,回来可以休息一会儿,午饭之后可以午睡半个小时,然后去村里帮忙,傍晚再跑一遍,晚上,晚上也只能睡觉了。”
夏桑轻轻松松的说了一遍一天的行程,包乐只觉得似乎是她意会错了,这样是锻炼的哦,有点坚持不下来的样子诶,看样子早上很早就要起来了。
在家的时候总是有爸妈宠着,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就算是起不来也有爸爸抱着她开车送她上学,不是非要那一点点的时间睡觉,只是喜欢爸妈这样的疼宠,可是,包乐想到了爸爸妈妈,忍不住有些想哭。
但是还是认真的点头,想到夏桑看不到她的,又努力不露出哭音道:“嗯。”
夏桑怎么就看不出她的异样,听不出她的声音,只是人都是这样的,当有人宠她疼她的时候就娇气的不行,仿佛多走一步都是一件顶顶辛苦的事。但是当保护你的港湾消失之后,如果没有早点醒悟过来,那便要碰壁碰到头破血流才能醒来。
除了自己再没有人会心疼自己,除了自己再没有人可以随时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唯有自己才是唯一的永恒的陪伴。
夏桑打着手电关好门窗:“记得了吗?每天离开或者是睡觉之前都要检查门窗,过去没有关系,一个村子的知根知底没有那种混人,但是现在可不一定,不管是人还是虫子都要注意啊。”
包乐等着杏仁儿一般的圆眼认真的看,认真的学。
关好门窗,这才一起回屋休息,虽然加了床,但是包乐显然还怕黑,那天夜里的经历的恐惧还没有散开,所以两人还是一起睡的,不知道是因为有了着落还是夏桑给她的可靠的感觉,包乐这一夜虽然依然有些不安,但是比起前一天却是好多了。
一夜无话,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夏桑就起来了,没有电的日子就是这样的难过的,不得不早起做饭,一早上做的饭可以管一天,只需要盖好饭锅的盖子就好了。
后面的菜地里有两棵西红柿,是夏桑清明节回来的时候找姑妈帮她种下的,如今已经硕果累累,只是着色都不太均匀,大小不一,夏桑挑着红的摘了四个,一个煮了个西红柿蛋花汤,另两个洗了洗放在盘子里。
摘一把空心菜放沸水里过一下,捞起来加点盐、鸡精、食用油凉拌。芋子也是成熟了的,夏桑没有种,是虫袭前夏福华家给的,一小麻袋,夏桑拿了几个出来,去皮切片,炒了一盘子清炒芋子。
包乐从屋里睡眼惺忪的出来,两只手搓了搓眼睛,蒙蒙的看着夏桑。
“去洗脸。”
她就乖乖的到后院的浴室洗脸刷牙,再出来就精神多了。这个时候夏桑在灶台后面烧火,见她精神奕奕的出来,就领着她到前院,找了个靠墙的地方,搬了把矮矮的板凳,然后让包乐蹲坐在板凳上。
“现在提起来一点,我要把凳子抽开,你要保持这个姿势知道了吗?”夏桑说完就拉开凳子,包乐的双手平行向前伸出,小脸憋的通红,不过半分钟不到,就开始忍不住颤抖。
夏桑只身这样淡淡的看着她,她瘪了瘪嘴,眼眶都红了,还是咬着唇没有撒娇求饶,夏桑看她抖的越来越厉害,再看手表,已经有五分钟了,就扶着她的背道:“行,就到这里吧。”
包乐猛地松了口气,整个人的重量都倒在夏桑的手上,夏桑扶着她在板凳上坐下休息:“歇会,等会就可以吃饭了啊。”
包乐自己在前院坐着,夏桑教她可以搓一搓酸痛地方,她就乖乖的一点一点的认真搓,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