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痴迷。
突然,一股寒凉的剑气铺面而来,搅动的空气激起万千繁花与绿叶,凌空飞舞……然后簌簌落下,群花迎头而下,掉满一地,舞剑人持一柄利剑,一袭黑袍傲然挺立,肩头发梢尽染落红,妖艳的面颊更添一丝明丽魅惑。
不妄雾水山“御剑飞仙”称号……
吴仇暗暗感慨,不禁拍手称快,径直走到何忧面前,一脸欣慰喜悦,“二师弟,恭喜你,功力更上一层楼。”
何忧将凌云剑插回剑鞘,“大师兄,你找我有事?”
吴仇唇角微勾,“二师弟,师兄我想问你是否心存苦恼,最近你有些心浮气躁。”
“没有。”何忧矢口否认,“大师兄不必为我操心。”
还说没有!怕是与四师妹有关吧!看着那一脸掩饰的激动,吴仇无奈摇头。
算了,有些事情,非外人所能干涉,还得自己想清楚才行。
“大师兄,如果没什么事,我便回去收拾行李了。”
“嗯。”吴仇点头。
何忧几乎是逃也似的越过吴仇,疾步回到住所,院内所植的风铃草正吐露芬芳,花意正浓,看着满园风铃,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他俯腰,纤长的手指小心抬起花蕾,若有若无的淡香萦绕鼻尖,难以察觉的笑容渐渐爬上唇角,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突然多了些许微妙的情愫。
这是她喜欢的风铃草……
既然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为什么还要躲避,还要为这份扎根的感情而感到恐惧呢?如果要躲,他大可不必苦心种着满园的风铃花了。这样做,不就是为了睹物思人……
他很迷惘,自己究竟在挣扎些什么?
一缕微风拂过,划破寂静的空气,何忧忍不住闭上眼睛,侧耳倾听清风吹动风铃草的细微响声。许久之后,那双魅惑的眸子再次睁开,没有了疑惑,没有了挣扎,风铃草香阵阵袭来。
既然已经这样,便让这份情愫顺其自然的成长吧!
当一切的苦恼在纠结中想通后,何忧身心倍感轻松,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喜欢上姜雪月的,也许是日日夜夜相互陪伴着下山历练的时候,也许是从那块被他藏起的绣有风铃草的绿丝帕开始,也许更早……
何忧轻嗤,起身踱步回房,满园风铃草摇曳不止。
而另一边,姜雪月正和月绫纱手忙脚乱的收捡着一屋子杂七杂八的物品。鉴于上次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的经历,月绫纱这回决定宁愿累死,也一定不能让自己吃不好睡不稳,于是……某人打包了整整五只煮好的山鸡,四大盘南疆特有点心,顺带使轻功在一些恶霸地盘上虏了几大袋干果,另外再加两床被子,两包衣服,两把竹椅,两把团扇,两瓶花卉,五盒才买的胭脂水粉……
这还不够,绫纱兴冲冲四处兜兜转转,说是还要带些南疆小玩意儿,结果一买又是两大堆。
人家打包行李不过几件衣服银两,可一到绫纱身上……姜雪月仰头,看着小山一样高的行李,眼皮不住的跳动,深深咽了口气迟疑的转头看向身边一脸自豪感的某人,语气略略有些哽咽,“那个……绫纱,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怎么会!”绫纱一双杏眼大睁,显然对自己的这点行李好不担忧,“师姐,我还嫌少呢!想想上次和你一起来南疆的时候……”
“绫纱,我们是不是带着银两和衣服就好了,这些东西周边都买得到的。”姜雪月满脸堆笑,不死心试图说服绫纱,开玩笑,真带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她们怎么去太白啊!
月绫纱跳脚,“师姐,难道你忘啦,咱们来南疆的途中不也只带着银子和衣服吗?想着路旁总会有村落,不用担心吃饭和住宿。结果了呢?一路到南疆除了云来和玫瑰村,半个村落的影子都没有,害的我们风餐露宿好几天……”
“可是……”姜雪月试图解释。
“不用说了,师姐。这次说什么我们也得准备齐全,这样才能确保去太白山的途中不会吃不饱睡不好啦!”
看着一脸兴奋劲儿的绫纱,姜雪月一时竟不忍心叫她放弃带这些东西。
算了,随她吧,就看这些能不能带走了。
于是出发的第一天,因为姜雪月身体还没康复,纤瘦的绫纱一个人精神抖擞的扛着山一样高的行李不紧不慢跟在师兄们身后,夜里和姜雪月舒舒服服睡在锦被里,手里还拿着把散虫的扇子,一脸洋洋得意,羞煞众干雾水弟子。
第二日,模样依旧。
第三日,绫纱变本加厉,晌午,弟子们照例休息一小会儿,个个辛苦的吃着自备干粮。而她呢?陪着姜雪月坐在事先备好的竹椅上,翘着腿在树荫下面啃山鸡,不给师兄们品尝也就算了,还故意打弟子周围悠闲走了两圈,事罢,某人若无其事的回到树荫下,整个摊在竹椅上无聊的搅着一缕散落胸前的头发。
于是一道道利剑似的目光嗖嗖射向两人,看着众干人等那燃着怒火的眼神,姜雪月身体不禁颤抖,看了看一边惬意的绫纱,识时务的装傻充愣,缩好脖子对此视而不见。
第四日,绫纱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央求何忧、吴仇、冉清音帮忙分担行李,众位师兄是这样拒绝的:自己种的因自己去收果,自己要享福就得自己能吃苦。
苦命的绫纱就这样被这帮无情无意的师兄们狠心拒绝,一个人扛着行礼到傍晚宿营,这次她倒没有嘻嘻哈哈舒舒服服睡觉了,裹着被子躺在姜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