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奢望团子能在两天之内就解决这个问题。走到床边躺下,墨阎闭上双眼,神识脱离身体,进入楚玥所去的那个小世界中。
见墨阎进入小世界之后,团子松了口气。面对主人实在是太有压力了。团子把房间中的防护大阵开启,闪进了另一间房间中,继续去攻克难题……
“我的好姐姐,你享了那么久的福,当了那么久的贵妃,现在这个皇后的位置该让给妹妹了吧!”
“我的好姐姐,你还以为皇上会来把你从这里带出去吗?你真的以为皇上是爱你的吗?……你不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不过是皇上为了保护我,而竖起来的一面挡箭牌罢了……”破旧的宫殿,一向清冷高雅的女子屏退了宫女,坐在软塌上,面容狰狞的看着面前浑身伤痕,身上的宫装已被鲜血染红,狼狈的倒在地上,虽然被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却依稀可见那容貌定是盛极的女子。
“真是可笑至极。”看着倒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来的女子,坐在软塌上的女子似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的花枝乱颤。“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皇儿,其实是我杀的……我就那么轻轻一推,他就从水榭跌了下去……我就看着他在那莲池里扑腾着,然后慢慢的沉下去……”
“啊、啊”听到女子提起自己的皇儿,倒在地上的女子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软塌上的女子,挥舞着双手,口中发出‘啊啊’声音,似乎在质问软塌上的女子。仔细看向倒在地下的女子张开的嘴巴,里面的舌头居然被人捥了去。
“啊——啊——”见软塌上坐着的女子笑的更欢了,女子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恨意。
“来人。”见时间差不多了,女子收起脸上的笑意,把守在殿外的宫女唤了进来,一脸的伤痛与无奈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劝陛下把你从冷宫之中放出去的。”
“啊、啊、啊……”倒在地上的女子盯着那软塌上的女子离去的背影,眼中恨意滔天……
“娘娘,对不起了,杂家也不愿的,但是陛下下了旨意,杂家也不敢不从,得罪了。”画面一转,依旧是那破旧的宫殿,女子这次躺在铺着破旧棉絮的床上,手脚皆被人摁住,看着拿着毒酒一步一步走近、在皇上身旁伺候的张公公。
“啊——啊——啊——”女子看着张公公手中的毒酒,口中发出‘啊啊啊’的声音,眼中满是仇恨。一杯毒酒灌下去,张公公示意摁住女子的人松开手,看着女子靠在床边呕吐。她不要死,她还不能死,不能死。她要报仇,她要报仇!报仇!
“啊——”楚玥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中满是恨意。抬手捂着胸口,楚玥喘着粗气,胸腔中属于原主的恨意过于强烈,强烈到已经影响到了楚玥的情绪。
“娘娘,你可是醒了?”竹香守候在大殿之外,听到殿里传出声响,耳朵贴在殿门问。
“嗯。”过了好一会,平复了属于原主的恨意,楚玥坐在在檀香雕花大床上,看着绣着粉色莲花的床帐。听到殿内的楚玥应了话,带着身后的宫女们,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竹香和竹青走到雕花大床边,先是把围帐挂起来,再为楚玥穿上绣工精致的绣鞋,接过荷香递过来的手帕递到楚玥手中。楚玥拿着手帕净了脸,又接过竹香手中的粗盐净口。
“娘娘,今日穿这件素白的流苏蜀绣裙可好?”荷青手中拿着一件素白色的衣裙,问楚玥。
“换了吧,我记得有件红色的轻纱拽地裙,就换成那间。”楚玥看着铜镜中映出来的面容道,原主本就是颜色盛极、姿色妖娆的人,并不适合穿淡雅的衣裙,但只为当今圣上李炜一句‘孤甚喜女子着素色淡雅衣裙’,便把自己及其喜爱的艳色衣裙收了起来,全换上了素色淡雅的衣裙……但是有着原主全部记忆的楚玥却明白,李炜那是喜欢着素色淡雅衣裙的女子啊,分明就是他心中那位女子喜欢着淡雅的素色衣裙。
听到楚玥这样说,荷青愣了一下,应了句是之后,拿出楚玥所指的那件红裳,为楚玥更衣。正在为楚玥选择发簪、发钗、珠花的竹青也是一愣,连忙放下手中拿着的那套素净白玉荷花头面,另外为楚玥选了一套鎏金勾花头饰。
更完衣后,楚玥坐在铜镜前,任由竹香她们摆弄自己,为自己梳妆,看着镜子中原主那盛极的容颜发呆。
原主名唤苏月荷,十五岁那年通过选秀进了宫,成了新皇后宫中的一名妃子,与原主一同进宫为妃的还有原主的庶妹苏月兰。原主与苏月兰是京城有名的美人,但与原主相反的是,苏月兰的美是那种清冷淡雅的美,如果说原主是幽谷中怒放的玫瑰,那苏月兰就是名如其人,是那悬崖边上迎风而立、散发着幽香的玉兰。
由于原主和苏月兰都是苏家子女,又是姐妹,又都姿色过人,免不了被人拿来相互比较。尽管如此,两人的关系却是极好的,尤其是在进宫之后,原主念着苏月兰与自己是姐妹,两人感情好,凡事都会护着苏月兰一点……
在那吃人的深宫之中,原主护着苏月兰,一步步的登上了那贵妃之位……斗了五年,原主斗败了淑妃、德妃、贤妃……正当原主荣宠后宫,以为自己能登上那皇后的宝座,母仪天下的时候,却败在了她一直护着的苏月兰手中……
被打入冷宫的那一刻,原主不恨也不怨,在她进入这个皇宫、成为皇上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