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味道,接着小心翼翼的拿着偷偷带来的小铲子开始挖起来。在挖出最边缘的一棵后,宁若看看着植物褐色的粗糙的根茎,笑了。
这就是黄芪,而且看根茎粗壮的样子,怕是有些年头。黄芪可是好东西,她虽然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作用,可黄芪补气固本确是知道的很清楚。它和人参一样,是补气的,又不像人参那么名贵难得,人参属于大补之物,记得电视剧里古代经常用人参来吊命,而黄芪却可以日常煎汤泡水喝。宁若兰看着这一大片的黄芪,心里欢喜的砰砰直跳。
不过欢喜过后又很是疑惑,这后山几乎就要被村里人走遍了,怎么这么些黄芪却还好好的长在这?难不成村里人不认得黄芪?又或者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为了保险起见,宁若兰决定先挖一点找人瞧瞧,探探口风,行的话她再来挖剩下的。
打定主意后,宁若兰也没心思再找别的,眼瞧着就要晌午了,她得赶在张氏她们回来前把黄芪的事问清楚,于是包好挖出的黄芪,匆忙回到村子里。杨树村不小,但是整个村子也没有一个大夫,宁若兰暗自着急该怎么确定黄芪的价格时,正巧在路边遇到里正家的二儿子陈二叔要赶车去镇上,宁若兰灵机一动,便求人搭了顺风车。
“若兰啊,你娘今早不是去镇上了吗?你怎么没跟着一起?”陈二叔甩着鞭子回头问道。
唉,一个村里啥秘密也没有啊,张氏只不过去一趟镇里,估计整个村的都知道。宁若兰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装着温婉的模样回说:“嗯,娘带小妹去了。我,我还没去过镇里,也想去瞧瞧。”
“哎呦,都这时候了你才去,到了镇上可不要下午了?”
“没事,我腿脚快,只去瞧瞧便回来,陈二叔你也知道,下个月我就要出门子,还啥也不懂呢,陈二叔,我去镇上的事,你别告诉我娘,成吗?”
“成,你二叔嘴严着呢。”
陈二叔虽笑着说,可心里却对宁若兰有些怜惜。可怜孩子没了娘,就是少个人疼啊!张氏早上带着自个亲生的闺女去了镇上,却把若兰一个人放在家里,确实也说不过去,若兰长这么大,估计还没出过村子呢!
陈二叔想得不错,原主确实没出过村子,等现在的宁若兰来了,更是对周围两眼一抹黑。如果不是这样,她到宁愿自己走路去镇上,也不想麻烦村里人,不然话传到张氏耳朵里,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而且这次自己可是打着要攒钱的目的,更是不想叫张氏发现。可是宁若兰根本就不知道去镇子上该走那条路,没得法,只得搭了车。她刚刚故意把自己说得可怜,也是打着不叫陈二叔去和张氏嚼舌的目的。
到了镇上,陈二叔要急着去办事,就把宁若兰放在了一家米铺门口,还问她回去要不要等着坐车。宁若兰不想再麻烦他,加之路走过一遍就记下了,便拒绝了陈二叔。
刚才路过镇子口,宁若兰便留心看了看竖在镇子口的石碑,认出上面用繁体字写着的是“松江镇”,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代的文字,宁若兰在心底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繁体字,而不是什么金文小篆类的,不然她堂堂一个高材生,到了这,可就要变文盲了。
宁若兰想找药铺,看着满街琳琅满目的招牌,她费劲的一个个辨认,也没认出哪个是药铺,走了大半条街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里放眼看去都是些米铺,肉铺、杂货铺,卖的都是吃的用的,想来这里已经划分了片区,药铺这类的肯定不在这一片。想通后,宁若兰便拐到另一条街上,刚想抬脚逛逛,就见前方不远处,张氏领着宁若梅正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包子吃得欢实。宁若兰急忙躲到小巷子里,看着张氏带着宁若梅拐过街角,这才松口气。
摸摸自己的肚子,宁若兰暗自叹气。家里两个男人上了山,中午的饭张氏便不会再做,平常宁若兰饿了也只是喝点凉水对付下,可今天去了山上,耗了体力,光喝凉水根本不顶饿,这会已经是前胸贴后背,又见张氏和宁若梅吃包子,更是觉得肚子饿得慌。咽了咽口水,宁若兰暗暗发誓一定要想法子挣钱,远的目标先不说,近在眼前的就是一定要保证肚子不再挨饿!
站在知仁堂药铺对面,宁若兰瞧着铺子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这才挨上前,拿出包的严实的黄芪对柜台前的小伙计笑着问:“请问这里收这种药材吗?”
那小伙计本来见宁若兰衣着简陋,又不像来买药的,便低头摆弄称不想搭理。这会听见她这么问,不由惊讶的看了看她,之后伸手打开布包,露出里面还带着新鲜泥土的黄芪。
“咦?是黄芪,你居然认得黄芪?”
听小伙计这么说,宁若兰心里一惊,急忙解释:“是我们村里的大夫告诉我的,这有什么不妥吗?”
小伙计撇撇嘴,语气有些泛酸:“没啥,看你说话还斯斯文文的,咋的,上过学堂?”
宁若兰摇摇头。小伙计见了,脸色好了些,翻翻黄芪,说:“你还挺好运的,这都有人教你,我在这都当了两年学徒,也才认得十几种药材。你这黄芪个头虽然大,年头也久,不过太少了,就这一棵不值啥,最多给你十文,咋样?”
宁若兰点点头,又问:“行啊,小哥说了算。那我以后有了这个还能来卖不?”
“能啊,你有就送来,只要质好,我自己就能做主收了。不过,黄芪也不值啥,多了按斤算也就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