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自己从如此巨债中脱身而出。然而我却注意到龙鱼的身子应声抖了一抖,好像我昨日给他的惊吓挺大的。
“算了,这银子就当我出吧。那老汉想来心思也不纯,他只是脚崴了一下,受了点皮肉伤,并无什么大碍。”他顿了一顿,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我:“这是二两银子,够你生活几日,你且去找你师父吧。”
我接过龙鱼给我的银子,内心的感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还是那么喜欢乐于助人,一直都是,一直都没有变过。
龙鱼见我将银子如珍宝一般捧在胸口,眼睛释放着可怕的光芒,他神色复杂道:“姑娘你且去寻你师父吧,后面还有病人等着医治呢。”
我“哦”了一声,便抱着怀中的珍宝满怀感激地回到了十方界。
“啊,忘办正事了!”
待回到了十方界躺在摇椅上时,我才想起今天我去的目的,我蹭地从摇椅上坐了起来。
不是说好去把他搞定的吗?怎么就这样被打发回来了?叫你感动,叫你感动!
我不争气地打了几下自己的手。
于是过了几天后,我又来到了那个不算熟悉的门口。
挤挤挨挨,排了老久的队,终于排进了药铺,当龙鱼那双带着桃色却略显冷清的眼看到我时,他怔了一瞬,我讪讪地笑道:“龙大夫,银子花完了,可是……师父还是没有找到。”
“……”龙鱼见势不妙,立马叫来旁边碾药的小童:“将这位小姐送出去,叫下一个病人进来。”
眼见着小童就要走来了,我立马三步并做两步跨上去,一把抱住龙鱼的腿嚎道:“龙大夫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若是小女子一人在外定是要饿死的,小女子不求别的,就求龙大夫能收留我,管我食宿,小女子愿意为龙大夫做牛做马。”
龙鱼想将腿抽出来,奈何他今世太过柔弱,加上我抱得太紧,他根本拿我没有办法,只得抿着唇,看着我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他精神崩溃,神志不清,他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好了,别哭了,在你找到你师父之前,你就暂时住在药铺,帮忙干点事情。”
我如雷声般地嚎哭则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戛然而止。
龙鱼:……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宛若他是我的再生父母一般,我道:“谢龙大夫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以身相许。
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得出来,担心若是说了出来,可能下一秒,我就不在这药铺里了。
不过,等混熟以后,再慢慢来。
我嘴角露出了森然的笑意。
然而第二天我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当天我被问了姓名等一些家庭情况后,便被安顿在了龙鱼家一间空余的小屋内,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朦胧睡梦之中,我就被小童叫起来去捣药。
别以为捣药很轻松,这可是门技术活。在小童和龙鱼的目光下,我又使不得妖术,所以一双从不沾阳春水的细皮嫩肉的手,瞬间起了几个血泡。
龙鱼和小童对此均表示无语。
我……
一串咳嗽声在里屋内响起,我略显好奇,只见龙鱼将院中熬好的药倒入一个小碗内,端着碗向屋内走去。
小童此时正在给药罐下烧着火,他大概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但是神情很是专注。
真是懂事的孩子,我七八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闹腾呢。
我忍不住我的好奇心,贼笑着问他:“嘿,小孩,屋子里面的是谁啊?”
小童斜了我一眼,不悦道:“我不叫小孩,我有名字,我叫龙歌。”
我摸着鼻子笑了笑:“原来是龙哥啊,敢问龙哥屋里咳嗽的是谁啊?”
小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他看着我顿了一会儿:“屋里是我的爷爷。”
猫的好奇心很是严重,屋内那个神秘的爷爷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龙鱼如此照顾。我在小童疑惑的目光下蹑手蹑脚地起了身,足部沾地地向那扇神秘的窗户走去,顺着竹帘的缝隙悄悄看了进去。
龙鱼正温柔地扶着一病入膏肓的老人,给他喂着药。老人喝药有些急,又引来了一阵掏心掏肺的咳嗽声,只见龙鱼焦急地老人顺着气,丹唇轻启道:“爹,慢些喝。”
爹?
宛若一晴天霹雳将我雷得外焦里嫩。
爷爷?
爹?
我还是无法将七八岁的龙哥和二十岁的龙鱼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们却都姓龙,一个叫老人爷爷,一个叫老人爹。
难道我这以身相许还附带赠送一个娃吗……
我需要静静。
好奇害死猫,在重大新闻的冲击之下,我又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板凳上,继续碾着药,只是思绪已经飘到了九天之外。
☆、负责
待龙鱼照顾完他爹后,我们就被龙鱼带到了诊室,龙哥负责喊号,而我则负责抓药,捣药,收钱以及给龙鱼打下手。
这就是传说中的父爱吗?也对,爹爹在世的时候,也是如此的疼我。
虽然心里略微伤感,但既然打下心的要报恩,那么就要坚持下去。
待最后一个病人接待完毕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期间,我不仅要接受龙鱼的各种使唤,还要接受来自各位女病人的各种摧残,只是面对着温文尔雅的龙鱼,他们不敢太过造次,所以并没有什么巨大乌龙发生。
“这个药抹手上会好一些。”龙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