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了?”
“嗯。饿了吗?”
“不饿。”
“那去睡吧。”
“一起。”
“好。”
他摸到了她沁凉的胳膊,他开始亲吻她。
他们一直缠绵,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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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招待是5天,但是婚礼一结束,凌霄莫莺带着恩泰就飞回去了。
凌霄很忙,江舟一时也不能上班,又到了年末,很快又要春节,没有时间度假,一落地就直接去了公司,一头扎进了公事里。
回来的第一件事,莫莺就把在章之应那里的工作辞了。章之应还在海岛度假,直接打电话过来追问她为什么,她没有多解释什么,只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一阵子。
恩泰一回家就开始找圣诞老公公有没有在他不在的圣诞节给他送礼物,如愿的找到了莫莺提前准备好的一套立体拼图。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一切又都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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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没想过衣觞的婚礼,他会遇到自己的母亲。
自从两年前定居瑞士之后,她深居简出,几乎不在向外界发出一点信号。就连他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也保持着一个月通一次电话这样的交流而已。凌霄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他们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过世了。他长大之后才知道,外公是有名的书画家,老来得女,十分宠爱。母亲在自己童年的记忆中,是沉静典雅的。大多的记忆里,他做功课的时候,都是母亲在作画,父亲在喝茶,空气里是淡淡的茶香与墨香。有时候两人抬头对视一笑,并不说话。
他性子上更像母亲,喜静不喜动。很多年,他都以为父母真心相爱,能够白头偕老,是一件平常的事。不曾想过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在顶楼的玻璃花房里,他看到了母亲躺在花间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一如往昔的安宁。
“妈。”他轻声呼唤。
“来啦?”她睁开眼睛看了看他,“瘦了一点,很累吗?”
“还好。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怎么?我来不得?”她笑问着。
“哪里话,您来也该告诉我一声。”许久没见过她笑了,凌霄有点感动。
“那个孩子也来了?”她看着玻璃房子外面站着的恩泰。
“是。”凌霄不敢多说别的。
“进来吧。”她向着外面的恩泰招招手。恩泰看着凌霄,凌霄点了点头,他才进来。
“您好。”恩泰很有礼貌,却也很拘谨的说。
“我记得你叫,恩泰,是吗?”
“是。”
“今年有6岁了吧?”
“嗯。”
“真快啊!”她摸了摸恩泰的头,感叹着,“你也该成个家生个孩子了吧?”她看了看凌霄。
“您以前不是和我讲,姻缘天定,急也无用吗?”
“是啊,姻缘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呀。之应和我说,你身边有个可心的人,是真是假?”她拉着恩泰的手摸挲着。
“别听他胡说。”凌霄赶紧说。
“你呀,就是性子太淡了些,不好。哎,这也不怪别人,像我。”她半是喟叹半是怨念的说。
她从脖子上取下来一块白玉牌,挂到了恩泰的脖子上。
“这块玉牌啊,是生你凌叔叔那年得的,他小时候,一戴上就哭闹。你比他听话,送你带着吧。”恩泰小心的拿起来白玉牌翻看着。
凌霄记得那块玉牌,听说是父亲请了大和尚加持过的,护身保平安。他小时候却很不喜欢,每次要他带,他就哭闹不肯。
“谢谢您。”恩泰翻看了半天,把玉牌放进了胸口。
“去外面等着凌叔叔好不好?”凌霄对恩泰说。恩泰点点头走出去了,又站在玻璃花房的外面乖巧的等着。
“妈,谢谢您。”凌霄蹲下身子,扶着椅子的扶手,不知道除了感谢还能说什么好。
“咱们还是生分了。”她一出口,凌霄刚想辩驳,她伸手制止了。
“上辈人不管下辈的事儿了,孩子有什么错呢。”她淡淡的说。
“我是您的儿子,这是不会变的。”凌霄低低的说。
“这孩子很像俞乔,也不枉你们兄弟相知一场。”她望着前方的繁花,仿佛看见了什么。
“您知道,俞乔是敬重您的。”
“都过去了,不提了。”她摆摆手,末了把手搭在了凌霄的手上,“我这次回来,就是买副画儿,刚一落地就听说,衣觞和江舟要办婚礼。总归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赶上了就过来看看。没什么别的事。”
“是什么画儿?您和我说一声,我就帮您办了。”
“我又没老的不能动了,哪里用的着你。”她嗔怪着,“是你外公的一副画,你又不认得他,还是我自己来吧。”
凌霄刚想说什么,又听见她说,“行了,别在我这里腻着了,那孩子还等着你呢。你们年轻人楼下不是还有活动?之应可说,他想请你那位可心的人跳舞呢,你不去看看?”凌霄一愣?章之应要请莫莺跳舞?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您什么时候离开?我去送您。”凌霄问。
“不用你送,我呀,再见几个故人叙叙旧,就走了。你跟着我,倒让我不自在。反正快要过年了,你今年带着恩泰去我那里吧。”她笑盈盈的看着儿子掩饰不住的急切。
“好。那您保重。”凌霄站起来,又俯下身去抱了抱她。
“快去吧。”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呢?总有机会去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