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俞乔就出事了,还托付我照顾恩泰。一切都乱了,理不清,我只能带着恩泰走。”凌霄闭着眼睛,眼前是一幕幕的画面。
“都过去啦。”老者叹了口气,“你这次回来与往常不同,是遇到了什么人,还是什么事?”
“爸,我以前也会陪你喝茶谈天。”凌霄没接这个话头。
“以前你可只和我谈论政局和商业。”老者一针见血。
凌霄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您和俞乔都能确定,爱的人的味道,我却不能。俞乔说,那是一种魂牵梦绕的味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
这种体验,他无处言说,没有人懂。
“你遇到了对的人,味道却不对?”
“我遇到了一个人,我闻不到她的味道。”凌霄的语调闷闷的。
“哦?竟然是这样。我却没有遇到过没有味道的人。”
“恩泰说,他闻得到,可是我却闻不到。”凌霄的语调更闷了。
“那你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
“你太过依赖你的鼻子,蒙蔽了别的感官,所以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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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莺跟着司机去了机场。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恩泰好像瘦了。看见她就冲过来,她蹲下来拥抱着他,他的小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不放开,许久许久。凌霄叫他放开手,他也没理。莫莺只好把他直接从地上抱起来。
“怎么了这是?”莫莺一边抱着恩泰走一边问凌霄。
“想你了。”凌霄目不斜视的说,一边大步往前走着。
莫莺被堵了个没话。吃了枪药了这是。过了一个年,更混蛋了。
一直到上车,恩泰都埋在她的脖子上不起来,任她怎么哄怎么逗也不动。凌霄在副驾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养神,不想说话的样子。空气里有一种迷之沉默。
“我再也不想坐飞机了。”恩泰忽然说。
“坐飞机不好玩吗?”莫莺问,小孩子不是都喜欢坐飞机了吗?
“我再也不想去澳洲了。”恩泰继续说。
“……”莫莺无语了。
“必须去。”凌霄没睁眼,出声反对。
“我就不要去!我就是不喜欢!”恩泰终于抬起头,冲着副驾嚷起来。
莫莺傻眼了。凌霄竟然幼稚到接一个孩子这样的话。恩泰竟然敢对着凌霄喊了。他们是去火星旅游回来吗?
果然是只要她退出来,两人的感情就会越来越好吗?
“你说了不算。”凌霄终于睁开眼,并且转回头,瞪着眼睛看着恩泰。
莫莺看见了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想和阿姨睡觉,不想和你睡觉。”恩泰被瞪到莫莺怀里躲着。
“哼。我也不想和你睡。”他转回头去说。
“你陪恩泰睡?这几天都是?所以睡的不好?”莫莺惊了,难以想象那是什么画面。
衣觞和她说,凌霄是生人勿近体质,她暗自观察过。他真的很不喜欢和别人碰触,即使是恩泰,他都很少抱,最多牵牵手。甚至他很不喜欢和别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开车。空间里人一多,他就不自觉的轻轻皱眉。
他没回答,又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头。长途的飞行,让恩泰也很疲惫,很快就困了,枕在莫莺的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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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了睡着的恩泰,莫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却看见凌霄做在她的床上,头发还没干透,腰间搭着一条浴巾,瞪着两只红血丝的眼睛。她没理他,径自去卫生间洗澡。距离上一次两个人滚床单,过去了三个多月,莫莺很可耻的想念了。
洗好了出来,他正倚在床头翻看她床头的书,那是她从家里特意带过来的一本楞严经。她过去夺了过来,拿到桌子上摆好。拿起手机来给衣觞打电话,汇报恩泰的情况,没有人接。也是,明天就上班了,衣觞怎么会放过着最后的狂欢时间压榨江舟。
“过来。”凌霄伸出手叫她。
她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床上,开始给衣觞留言。凌霄从身后贴上来,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伸出一只手搂着她瘦瘦的身子。
“等会儿。”她专心的打字,出言制止他的进一步行动。
简略的说了个大概,她想起身把手机放回桌上。凌霄没让她起身,手上一使劲,就把她拖上了床,翻身压在了身下,盯着她的小嘴就要亲。
她伸手抵在了他的唇上,暂停了他的动作,说:凌霄,我们就保持这样的身体关系吧。
“好。”他继续低头要亲,她再次用手抵住了他的唇,说:“一直到我说结束为止。”
“随你。”凌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一室春光。满屋子□□的味道。
也许是太久没有做了,两个人都很投入,事后谁也没讲话,背对着背喘气。先是莫莺起身去洗澡了,等她出来的时候,凌霄已经不在了。
书房的灯亮了,她听到他叫管家准备宵夜。
她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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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也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决定而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她还照旧上班,恩泰照旧上幼儿园,他照旧在书房加班。只是每个星期会有那么一两次,他们会□□,然后各自去睡。凌霄回家吃晚饭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她开始睡前读经。
她向衣觞打听,到底去澳洲恩泰发生了什么,衣觞说并不知情,叫她去问凌霄。凌霄只是简单的说“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