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下人已经被支开了,书辞端了粥回去时,晏寻正靠着墙闭目养神。
听见开门声,他方抬起头。
“这里是何处?”
天气太过炎热,门不得不关,饶是这样屋里也不见得多阴凉。
“是我家。”她顿了顿,“……的仓库,我娘素来喜洁,所以厢房不能让给你住。”
晏寻表示并不介意,颔首接过她递来的粥碗,“多谢。”
书辞搬了个小竹凳,坐在一旁看他,“这么说,你受伤也是因为这个病?”她沉思片刻,“没找郎中看过吗?”
他拿着勺子,抿唇细嚼口中的碎肉,轻轻摇头。
“大夫神医找了不少,都说没得治。”
当初义父带着他从南疆到中原一路探访名医,数年来一无所获,正因为肖云和手上有医好他的良药,所以才得想方设法拿到那些碎片。
晏寻正舀着碗里的粥,心尖忽然猛烈的收缩,眼前的稀粥竟迸出几点金星,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是每次发病的征兆。
果不其然,很快揪心的刺疼便从胸腔传出来,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痛楚,仿佛有千万根根针齐齐扎入心口。